想来想去,徐言也没想到办法。很快,就到了监狱,狱卒虽然没见过徐言,但是邢大统领的面子还是非常好使的。狱卒非常客气,直接放徐言进去见白玉梅了。
应该是有邢大统领提前招呼,白玉梅在里面倒是没有受委屈,单独一个监牢,也没有上什么枷锁,徐言见到这样,也松了一口气。
狱卒打开了牢门,白玉梅才听见了动静,抬起了头。忽然看见了徐言,她慌忙之下,脸色变得通红,着急地不知所措,慌乱了一下,这才连忙转身面向墙壁,做了只鸵鸟。
徐言忍不住失笑,但想起来,这会儿白玉梅的心情应该非常不好,非常窘迫,便赶紧收了起来,脸上恢复了严肃的样子,与狱卒点头示意之后,便迈步走了进去。
狱卒本来想提醒一下,探监也有时间限制,别太久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邢大统领都说话了,这种事情,自己一个小狱卒,就别上赶着挨收拾了。这位徐公子想必这会儿心情很不好,人家惹不起细柳孙家,还收拾不了自己的一个小狱卒?还是闭上嘴,学着里面这位姑娘,做个鸵鸟,装傻不知道算了。
徐言走过去,拍了拍白玉梅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小白。”
白玉梅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说,“不,不是我!”
徐言差点笑出来,白玉梅这紧张地都不会说话了。但是他也知道白玉梅现在的情况,因此并没有因此笑她,反而更加心疼了,一时间忍不住,徐言便将双手放在了白玉梅的肩膀上。
白玉梅被这么一接触,如遭雷击,整个人猛地颤抖了一下,哭着说道,“掌柜的,我……”
徐言抓着白玉梅的肩膀,缓慢而坚定地将她转了过来,面向自己。看着白玉梅脸上的泪水,徐言也忍不住心疼。掏出了白玉梅以前送给自己的手绢,为她擦了擦眼泪。
白玉梅有些不好意思,被徐言擦了一半,就忙不迭地抢了过来,自己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珠。低着头,不敢看徐言。
徐言柔声说道,“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但是并没有完全了解。不过,你放心,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会保护你的,你是我的人。”
白玉梅听到这里,忽然泪水又一次决堤,抓着徐言的衣角,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掌柜的,我,我没事,但是,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我怕他有事。”
徐言也不知道他弟弟什么情况,但现在也只能面上坚定地表示,“放心,一切有我。”
白玉梅听到这话,忽然感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心里一下子觉得很安定。自然,脸上的神色也镇定了,眼里也有了光。
徐言又和她闲聊了几句,知道她这边情况没有什么大碍,便离开了监狱。当然,因为事情还没有解决,白玉梅还得继续在里面待着。还好,白玉梅也明白这种情况,甚至主动说,“掌柜的,你放心走吧。我这边一切很好,他们也很照顾我们,我在这里没有受什么苦。”
徐言自然也明白这种情况,真的是幸好邢叔叔安排好了一切。想到这里,徐言也想起来,邢叔叔之前好像很发愁的样子,难道只是因为这个吗?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么关心这件事儿啊。就算是和自己有关,但毕竟隔了这么远,尽力了也就是了。难道……
和老张又回到了邢大统领的房间,老张依然是在门外守着,让徐言进去回话。
进了房间,邢容已经坐在椅子上,不再是之前看画那个样子了。
徐言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邢容已经先开口了,“看过了?有什么想法?”
徐言“啊?”了一声,也没想到他会先问这个,只能说道,“我要救她。”
邢容点头,“我知道,叫你来也是要说这件事儿。不过,还有其他的事情,这个稍后说。不过,现在这件事,你有什么办法吗?”
徐言摇头,“没有,细柳孙家,很麻烦。”
邢容“嗯”了一说,转了话题,“海蛙的事情,你知道吧?有没有办法?”
徐言愣了,“啊?怎么都找我说这个事情?”
这下邢容倒是好奇了,“谁?还有谁也找你了?”
徐言说道,“徐晓晓,商会的。”
“原来是她”,邢容似乎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是怎么认识你的?”
徐言说道,“我对她不怎么熟悉,是她找的我,好像是因为之前止血草药液那件事。”
邢容点头,“原来如此,我找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怎么样了,有线索没有?”
徐言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找出了点办法,但是觉得效果不够好,这两天一忙,就给忘了。”
邢容听了徐言这句话,看着徐言,颇有些无语,叹息似的出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先别管怎么样,拿过来试试。对了,这几天海蛙的毒性好像更大了,所以,如果有效果。哪怕只有一点,也赶紧拿出来吧。”
徐言点头,说了一声“好”。
邢容又奇怪地问道,“对了,徐晓晓没有找你?”
徐言摇头,“没有,跟我说完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我都觉得她是不是忘了。所以,这件事儿,我才没有那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