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奢侈品店出来,两个人去吃了饭。
等回到家里,林知星洗漱过后,才去书房里找贺言琛。
男人坐在书桌前处理工作,听见门口的响动,才看过来。
“贺言琛,关于订婚的事情……”
林知星走过去。
她继续说后面的话之前,被男人拉住手腕,抱到腿上坐下。
贺言琛喜欢这样,喜欢抱着她说话。
随着两个人关系的亲密,他也愈发不收敛。
他将胳膊环在女人腰间,“说吧。”
“我暂时不能和你订婚,但是……也不是不愿意,你也知道,你母亲对我母亲存在误会,她肯定不会同意,我想自己再试着找找证据,把误会解开……”
贺言琛搂着女人的手腕发紧,“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如果没有证据了呢?”
“我再试试……”
“那个卢一宏,在上次那个谢凯家当管家,他有一个儿子,孙子今年刚上小学……”
“这件事情不用你帮忙的。”
林知星忙不迭拒绝。
她听见男人清晰叙述出卢一宏的一切,内心莫名泛起一种担心。
明明贺言琛是很好的人。
刚刚的语气却有点阴恻恻的。
像是要做什么……不合法的事情。
她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贺言琛,这件事情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情。”
贺言琛脸色没有变,只是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女人的手腕,“你的事和我的事要分得这么清楚?”
林知星笑道:“你这么忙,这点小事我是可以处理好的。”
男人眉头微微拧起,“我母亲的性格我了解,无论你拿出任何证据,她大概率都不会觉得是自己有错。”
“如果站在她的角度,她确实没有错,错也是你父亲的错,被枕边人骗了这么多年……”
林知星说话时,手指回握住男人。
两个人手掌的差距很大。
她的手掌还没有握住男人的掌心,手又一次反握住。
“你是这么想的?”
贺言琛目光盯着林知星。
想看个究竟。
林知星很认真的点头,“是,你母亲二十年前就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是她换掉了家里所有的保姆管家,可是她没有把我赶出去,如果她坚持把我送到孤儿院,可能谁也拦不住。”
大概是天性。
林知星从不以最恶的一面去思考别人。
她相信周巧华心底是善良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和她的儿子在一起。
贺言琛静静听着林知星将所有的事情说完,心底最深处的贫瘠,一点点改变。
他爱的姑娘真的像冰山上最纯粹的雪,像开在戈壁里的花。
纯粹坚韧到,他再一次收起想告诉她,自己可能没有那么善良完美的念头。
他可以伪装一辈子。
近朱者赤。
也许有一天,他会变得更好。
只是在那之前,他要解决一点隐患。
林知星看男人不说话,又解释,“我是真的这么觉得,你母亲没有对我说什么过分的话,她……”
后面的话语,已经被吞没。
林知星脸颊泛红。
贺言琛大掌将女人两只手都扣住,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林知星,如果你敢有离开我的想法,那我……”
言语在此刻顿住。
他靠近女人的耳垂,喃喃道:“那我一定会把你锁在我身边,任何地方都不让你去……”
林知星已经都不清醒了。
她轻轻摇头,“我不离开你,我哪里也不去……”
她才不想离开他身边。
大概是上天看她那些年过得太可怜,才让贺言琛到她身边。
在男人身边这短暂的几个月,是她最安心,最开心的日子。
贺言琛站起身来
眸光顺着耳垂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锁骨处……
他问:“这里留记号会被看见吗?”
女人摇头。
他轻笑着。
在那里,留下今晚的第一个记号……
-
下乡送医的时间定在9月9日。
前一天,林知星的工作偏偏特别忙,临下班时突然加了一台紧急手术。
她作为一助,一直到十一点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一双腿站得都不会打弯了。
她在医院里洗了个澡,刚刚从浴室里出来,听见手机在储物柜里响。
林知星以为又有紧急手术,吓得赶紧去接电话。
“林,林小姐……”
电话那边的声音非常虚弱。
“您好,您是……”
林知星第一时间没有分辨出声音,但她听得出电话那边的人非常虚弱。
“我,我是柳念……”
柳念语速很慢。
艰难说了她此刻的情况。
她在工作室的浴室里摔倒了,起不来,身上没有可以蔽体的衣服,希望林知星可以和救护车一起过去。
然后带一件衣服给她。
“你……”
林知星对柳念的话有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