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小穆的告诫,这名军校只一味的点头。
他刚刚可是领略到了正阳山上这群土匪的手段。
生怕一旦惹得对方不快,便会招致刀斧加身的下场。
而面对对方这副恭顺的模样,江小穆心中仍不放心!
此人乃是鹰秃子的铁杆手下。
谁知道他一旦找到鹰秃子后会不会反水出卖自己?
如今他既然已经与大当家合谋,那就一定要置鹰秃子于死地。
他妹妹现在还在军护营中藏身,他绝不能计划失败,落得一个坑害同袍的骂名。
如若如此,他妹妹的性命恐怕也难以保全!
想到此处,江小穆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伸手掐住军校下颌,顺手将一颗丸药塞了进去。
那军校吞了丸药还想呕吐,却被江小穆一拳捣在胸口,被迫咽了下去!
被迫吞下一枚丸药的军校脸色惨白,如丧考妣:“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豹胎易筋丸,世间最难解得奇毒!”
“今天日落之前,你如果不将鹰秃子带到我的面前,这颗药丸的毒性就会爆发,等到那个时候你将七窍流血,五内俱焚,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军校刚刚被土匪带回的时候已经听说江小穆施展手段,治好了压寨夫人的头疾,这才换得一条性命的事情。
如今面对江小穆的胡诌,军校不疑有他,当即哭丧着脸许诺道:“天黑之前我一定会将鹰秃子带来,但你也要信守承诺,到时一定要给我解药!”
“我只要樱秃子一人的性命,这件事情与旁人无关!”
面对江小穆的许诺,这名军校哭丧着脸离开了山寨。
大当家笑容满面的来到他的身边,同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刚上山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就是个雏,却没想到你的心机竟然如此老辣,难怪能被胡三刀选中!”
说至此处,大当家凑到了江小穆的身边:“你刚刚给他吃的那个究竟是什么玩意?”
“不过是我在鞋底挖的一块烂泥而已,本来只想骗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还给当真了!”
江小穆说话时嬉皮笑脸,并不直言。
实际上他刚刚给那名军校未服的确是他在系统商城里兑换出的一颗毒药,至于这颗毒药究竟有如何猛烈的药性,他压根就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是橱柜上最便宜的一颗毒药。
仿佛是系统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而且这颗毒药压根就没有什么解药,一旦服下,那名军校迟早是要死的。
江小穆刚刚那番话不过是为了宽慰对方而已。
他要借大当家之手除掉鹰秃子,那就绝不能容许中途出现半点纰漏。
若是真因为这一颗毒药而葬送了自己的全盘计划,江小穆岂不是要悔断肝肠?
大当家知道江小穆这是故意搪塞自己,但他是个聪明人,并未过多问询,只是微微颔首!
“实话和你说了吧,其实我和那个鹰秃子之间也有些矛盾不曾化解,当初我与我弟弟一同啸聚山林,在这正阳山内拉扶起来一个规模庞大的山寨。”
“后来那鹰秃子联合谢三刀进山剿匪,我弟弟被流箭射伤,不治身亡,那就是鹰秃子的手笔!”
提起自己死去的弟弟,大当家长叹一声,心中似乎颇为感叹。
江小穆闻听此言也附和道:“没想到这鹰秃子恶贯满盈,竟然在正阳山内也树立了如此劲敌,如此说来,大当家与我正该同仇敌忾才是!”
大当家抬头望向江小穆,同时开口对其说道:“小子,不要试图和土匪套近乎,在这乱世当中,连亲娘老子的话都不能相信,就更别说是我们了!”
说至此处,他长叹一声:“我要是能早些遇到你的话,一定要把你收入麾下,绝不能让谢三刀占了先机。”
“当年若是有你在山寨当中的话,我弟弟也不会伤重不治……”
那名被土匪释放的军校一路之上磕磕绊绊,总算逃离了聚义堂。
望着天边向西垂落的一轮旭日。
他心中暗自焦急,就连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如今他可是在和死神赛跑,生怕自己回去的不及时,导致毒发身亡。
早在上山之前,鹰秃子便已经制定好了一处藏身之所。
这里只有鹰秃子和他的几名心腹知道。
是他们之前上山剿匪时经常藏匿的大本营!
别看鹰秃子对于谢三刀的剿匪提议附和得热烈,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与大当家之间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今天若不是看中了那个来之不易的偷袭契机,他们也不会损兵折将,反而被正阳山中的土匪追赶至此。
如今鹰秃子身边便只剩寥寥二三十名军护。
他们正打算趁着夜色逃回到军营,任凭谢三刀如何发落,都要保住这条性命才行!
就在一众军护聚众取暖之际,那名被释放的军户已经来到了他们藏匿的地点。
要说这鹰秃子也的确胆大。
他选择的藏匿地点竟然就距离山上那群土匪的老巢不远。
显然是要给那群土匪来一招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