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跟你去吧!”
王老五不想在家里待着,闹哄哄的,听着就心烦。
“行,那咱们这就走!”
王丰年自然满口答应,王老五啥也不是,他不担心王老五跟他抢功劳。
去镇上的牛车早就走了,所以,两人只能步行,好在有近路,两人可以走近路。
镇政府大院,镇长周洪生半躺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天要亡我啊!”
他吐出一口烟,颇有壮士被逼上绝路的悲怆。
周洪生才调过来没多久,他就是想在这镇上安安生生待上两年,不求有功只求无过,等任期一满,他就可以更上一层楼。
他猜可能是自己左脚先踏进镇政府大院的原因,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他一把都没来得及点上,老天爷就先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好端端的玉米,也不知道咋回事,到了灌浆期,还是光秃秃的。
他啥也顾不上了,跑县里的农技站请专家来看,专家是请来了一大堆,可是,这些专家在看过之后,要么摇头要么晃脑,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更别说给出解决办法了。
这就意味着秋收无望,他着急地饭都吃不下了。
尽管这是天灾,跟他无关,换谁来了都一样,可是,他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那这一切的后果都得他担着。
现在老百姓还有口吃的,等到了冬天,老百姓吃啥,国家也紧张,不可能调拨来这么多救济粮。
他都能想象得到,再过一段时间,等存粮吃完,大批老百姓拖家带口外出讨饭求生路。
“饶是老爷子手眼通天,我这次也得再多等两年才能升迁了!”
心中郁闷至极,周洪生便从桌子酒麻痹一下自己,他睡觉都睡不着。
他打算吃饭的时候喝点儿,好美美地睡一个午觉。
他准备摆烂了,那些专家都没办法,他还能怎么样,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美人酒!”
他看着酒盒上的三个泼墨大字,不由得嗤之以鼻,现在的酒厂,为了卖酒,越来越没有下限了,名字起得花里胡哨的。
“诶呦,还是吉祥酒厂的!”
周洪生知道吉祥酒厂,听说吉祥酒厂快不行了,这怎么还在生产新产品。
他疑惑地打开纸盒,把酒拿出来,他摘下瓶身上的挂牌正准备扔掉,手都扔到一半了,硬是给他拽了回来。
他看到那挂牌上不是酒的名字,而是一个女人,那种看一眼就让男人沦陷的女人。
他瞬间懂了这酒为什么叫美人酒了,一块钱一瓶的美人酒,这张美人图就值九毛。
他把酒扔到一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欣赏了起来。
此时此刻,所有的烦恼都被他抛到了了九霄云外,美女对男人来说,啥时候都比酒精管用。
在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拉回现实。
“唉,应该又是哪个村的村长来报告玉米的情况了!”
他恋恋不舍地把美女卡片放下,塞进一堆报纸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请进!”
王丰年推门进来,只见他昂首挺胸,丝毫没有往日的小心翼翼。
周洪生知道王丰年,因为王丰年前几天刚在他这哭过穷,说玉米绝收,村民们没了盼头,要是上面有救济粮拨下来,一定要想着他们村。
这让周洪生不胜其烦,什么救济粮,他都不知道,这个王丰年不仅想得远还想得美。
不过,他发现了一点儿不一样,之前王丰年来找他都是小心再小心,不说卑躬屈膝,也是一脸难色,再看王丰年现在,俨然一只斗胜归来的大公鸡,那脑袋头仰到云层里去了,简直不要太嚣张了。
这是发生啥事了,该不会是着急上火,把脑子烧坏了吧!
“老王,你要是还说玉米的事,你干脆别提,专家没办法,我更没办法,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带着村民们上山找吃的去。”
他实在不想听王丰年跟他哭穷了,说来说去都是那套词,他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周镇长,俺这次来不是跟你哭穷的,俺是来告诉你,玉米的事俺给解决了。”
王丰年不可一世地坐到周洪生的面前,那模样儿,有点儿嚣张又有点儿任性。
周洪生嗤之以鼻,他压根不行,那么专家都束手无策,难不成你王丰年比专家还懂得还多。
现在,他真的怀疑王丰年是不是真的傻掉了。
“老王,你不用着急,车到山前不有路,国家不会不管你们的,你放心好了,真到了弹尽粮绝那一天,国家会拨救济粮下来的。”
他担心王丰年是压力太大,一时想不开,便这样开导他,其实,他也不知道国家会不会拨救济粮下来,毕竟玉米出现这样问题的也不是他这一个镇。
王丰年听出来了,周洪生这是不相信自己。
“周镇长,俺说的千真万确,俺要是说假话,俺天打五雷轰。”
“这······”听到王丰年都发毒誓了,周洪生有点儿迟疑了,他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王丰年,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