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刚子急忙问道。
“不过虽然我现在没法治疗,我可以给你推荐个好的大夫,他对治疗跌打损伤很有研究,你这腿我看了看,不说治好,治个七七八八还是可以的,到时候也不影响你走路,就是不能干重活了。”
这个沈舒阳倒是没有说谎,他从小习武,又经常帮着照顾军中退下来的老兵,这些他多少是懂得的。
刚子一听这话,脸上的欣喜也没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算了吧,小兄弟,我还是不看了,家里这条件,你也知道,我是没钱看的。”
沈舒阳帮他穿好裤子,。
“你也别怕没钱,我和他是好友,他看在我的面上不会多收你钱的,你只管去就行。今日你们村的人倒是帮了我们大忙,要是我没来问路,直接去山上,说不定就会迷路,山上那么危险,搞不好就会出事了。
所以我想着为了感谢你们,这也是应该的。”
然后沈舒阳气愤的说道:“都怪那个老头,信誓旦旦的说你们村一定有条小路通往浔州,真是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
他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你从小在村里长大,应该知道有没有路通往浔州吧?”
刚子想了想,虽然村长特地来叮嘱一番,不过是为了这两人不去山上,人家一番好意给他看腿,还要帮忙介绍好友给他看病,是个好的。
那山上的原因更应该跟他说清楚,省的他明日出村后又偷跑过来,到时候不仅他们会没命,说不定又要连累村里人,这事也不是秘密,他既然有朋友在镇上,早晚得知道。
他想了想,还不如自己开口说呢,要是他朋友真能便宜治疗自己的腿,有希望总比躺在床上等死强吧。
想通了,他也不再隐瞒,开口说道:“这事情要从三年前说起。”
第二日一早,薛喜林和沈舒阳就起身准备走了,说着急赶路,连早饭都没吃。
二蛋娘牵着二蛋的手把他们一直送到村口,薛喜林和沈舒阳走出好远回头时还能看到两个人的身影。
二蛋娘回去收收拾屋子,在被单下发现了十两银子。
她颤抖着手把银子拿过去对刚子说:“当家的,你看这银子”
刚子一愣,看到十两银子也是满脸震惊。
“他们是好人啊,竟然给了这么多银子,那小兄弟还介绍了朋友给我看病,芸娘,我的腿有救了,呜呜呜”
夫妻俩抱到一起大声痛哭起来,二蛋慌得不行,也跑了进来,哭着喊爹娘,一家三口抱到一起。
在路上,沈舒阳才把刚子昨天说的话跟薛喜林复述一遍。
“这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路过的一对夫妻说起。
三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季节,有一对夫妻来村里问路说是要去浔州,村里的热心人给他们指了路。可是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女人跟疯魔了似得从山上跑了下来,嘴里一路喊着有鬼呀,有鬼呀。
那时的清水村人还不像现在这么少,有好热闹的村民拦下她,问她怎么回事,可是那妇人问什么都不知道,只说是遇到了鬼,无头鬼,会吃人,相公被吃了,被吃了。”
薛喜林皱眉:“你是说只有一个人下山了?”
沈舒阳接着说道:“对,有刚才给夫妻俩指路的人认出了这是刚才那对问路的夫妻的妻子,大惊。
‘刚才明明上山的是一对夫妻,怎么现在只这个妇人下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村里人一听,也是浑身的寒毛竖。
因为那女人一直在嘴里嚷嚷着她丈夫被无头鬼给吃了,山上好多鬼,好多无头鬼,还有吊死鬼之类的话。
村里人自是不信的,他们整日上山去挖野菜,捡柴火,根本没有遇到过什么鬼怪之类的事情,都觉得这个女的是得了失心疯。
有胆子大的青年沿着女人的轨迹走了一遍,结果那两人去了山上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来了。
那两人的爹娘吓坏了,于是村长组织村里人上山去找。
结果在去浔州的那条路上找到了好多血迹,到处是血手印血脚印,还有类似于人体组织的碎屑。
至此全村哗然,他们联想到前日那疯女人说的话,有无头鬼,吊死鬼在是山上作祟。
自此村里人都不敢上山去了。
短时间行,长时间肯定不行呀,家里的柴火什么的都是从山上弄来的,有些人就偷偷上山了,无一例外,所有上山的人都从此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去山上的人都消失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吗?”
沈舒阳点头:“对,二蛋爹是这样说的,而且不止是男人,也有女人上山,最后都找不到人,光清水村就有10个男人,2个女人上了山后从此就下落不明了。
周围的村子也有人上了山再也找不到的。零零碎碎加起来听说有二三十个人失踪了。。
”
薛喜林:“二三十个人?这失踪的人数可不少呀,他们没有报官吗?”
“起初是没有报官的,后来丢的人多了,几个村的村长就联合起来一起去报官了。此地的县令倒派出了衙役来山上搜捕,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沈舒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