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薛喜林就和沈舒阳商量,两人扮成小两口来清水村问个路,探探情况。
薛喜林忙拉住沈舒阳笑着对她们说道:“婶子莫要生气,我相公是个急脾气,他不会说话,家里长辈生病了,他着急回去,听说有近路可以走,现在又没了,他这才会忙不择言的。
婶子大娘们,你们看,要是你们知道路就跟我们指一下,我们急着回去看家里长辈,要是去晚了”
薛喜林边说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妈呀,好辣呀,上头。这个陈一他到底放了多少生姜水呀,这下眼泪都止不住了。
沈舒阳装不出难过的模样,
那些人听完薛喜林的话果然缓和了脸色,他们也是一片孝心,为了赶着回去看家里的老人,原本这里确实有一条路可以直通浔州,可是现在
牙婆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们不给你指路,实在是这里没路通往浔州。这个时候了,你们在万千走估计也找不到落脚的村子了,离这里最近的村子最少也得走2个时辰,
两个时辰天都黑透了,夜晚在外面可不安全,你们不如回县离,明日在出发也不迟。”
薛喜林一听接下来的村长要走两个时辰,她抬起红红的眼睛惊慌的说道:“婆婆当真?下一个村长真的要走两个时辰吗?那我们可不敢走了,荒郊野外的,就我们两个人,多危险呀。
相公,你说是吧,要不我们回清水县去吧,明天雇辆马车赶路就快了。”
沈舒阳嘟囔了一句:“明明有近路这些人非不说,真是的。
”
这话一出,那黑瘦妇人又狠狠地瞪了沈舒阳一眼。
沈舒阳装作没看见。
“现在回清水县也得一个时辰,到了说不定城门都关了呢。况且我们都走到这里了,在回去那不是浪费时间,况且明天还要回来。”
“那怎么办?”
薛喜林焦急的说道。
薛喜林见没人接话,然后自顾自的说道:“要不我们在村子先借住一晚,明天接着赶路也不就好了。
那位婶子大娘家有空余的房间,我们夫妻俩可以付钱借住一晚的。”
一听说有钱,倒是不少人心动了。不过她们都拿眼睛偷偷瞅牙婆婆。牙婆婆看薛喜林和沈舒阳身上穿的也不是有钱人家,打扮的很朴素,虽然那男的刚才说话不好听,也是有原因的,住一晚上倒是也行。
她看不远处的一个妇人喊了句:“二蛋娘,你家有空余的屋子能叫他们先住一晚吗?”
那妇人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她抬起头笑着说道:“婶子,我家挤挤也能挤出来一间屋子的。”
“那行,就叫他们去你家借住一晚吧。
小伙子,你和你媳妇就在村里老实住一晚,明日早上从官道走,切莫去找什么捷径的路,我老婆子不骗你们,确实没有这样的路的。”
然后她又对着二蛋娘耳语了几句,二蛋娘连连点头。
薛喜林和沈舒阳跟着二蛋娘往她家走,边走边观察村里的情况,这村子可真穷,都是茅草屋,泥巴屋都没几间。
薛喜林本来想跟二蛋娘打探下情况的,可这个二蛋娘三句打不出一个屁来,薛喜林只得作罢了。
薛喜林和沈舒阳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后都默默跟着二蛋娘走,不再开口说话。
牙婆看着薛喜林和沈舒阳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这两人真是来问路的?怎么越想越觉得怪呀。不行,我得回去跟当家的说说这件事情。
“都散了吧,天也快黑了,回去做饭吧。”
牙婆一发话,那些妇人都松了一口气,都赶忙站起身跟牙婆打了个招呼往家走。家里活都多着呢,浪费这一下午的时间坐在这村口守着。
牙婆回到家,见村长蹲在屋檐下抽旱烟,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看。
“当家的,当家的,我有事跟你说。”
唤了好几声,村长才抬起他那满是皱纹的脸,“老婆子,你刚刚说什么呢?”
“我说刚才村口来了两个外村人问路,说是镇上有人给他们指路说我们这里山上有一条路直通浔州的。”
听到这话,村长才打起精神来。
“那两个人走了吗?”
“没有,我看天色不早了,下一个村子他们赶不及去投宿了,所以我叫二蛋娘领着他们家去住一晚了。
可是我这心里总不得劲,总觉得那里不对,这周边那个不知道咱们村的事情,有谁会那么缺德给这年轻的小两口指我们这条路呢?”
牙婆担忧的说道。
村长皱着眉头问道:“那是两个什么人?”
“是一对年轻的夫妻,说是去浔州看望生病的老人,看起来挺老实本分的。”
“也可能是他们得罪了那人,那人故意指的,不过就是住一晚,应该没什么事。
你叮嘱二蛋娘没?”
村长皱巴着脸说道。
“我倒是叮嘱了二蛋娘,我瞧着那个男的似乎不太相信我们说的话,我就是怕他偷偷的上山,到时候又连累我们村的人,哎,你说说,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么折磨我们清水村的人啊!
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