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喜林看了看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嗯,都睡到大中午了,薛喜林伸了个懒腰,不睡了。
又渴又饿的。
薛喜林起来准备吃点东西。
这时候沈舒阳过来了,轻轻的敲了敲门。
薛喜林:“进来吧。”
“你醒了,还以为你还在睡呢,睡的可好,可解乏了?”
沈舒阳进来先看了看薛喜林的脸色,确实好多了,看来真是累很了。
因为早上的事情,他之前都不敢太直视薛喜林,所以都没发现薛喜林的脸色不好看。
“睡得很好,精神好多了。
你呢,上午做了些什么呢?”
“我出门随便转了转。
这个许大人倒是有几分手段,就这么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许优已经处理好了,我刚才来之前,粮铺里挂出来的价格比昨日还低2文呢。
而且官府也发了申明,粮食价格不会在上涨了,请大家不用蜂拥去抢粮食了,青州的粮食够青州的老百姓吃,请大家不用担心等等。”
沈舒阳很是高兴的对薛喜林说道。
薛喜林脸上也是一喜:“哦,我就睡了这么几个时辰,外面就变天了?”
“可不是变天了嘛,百姓们看到官府的通知,都奔走相告,街上热闹的很,颇有几分过年时的场景呢。”
沈舒阳感叹道。
“看来这个许优倒还算个好官。
百姓们肯定特别开心的,攒一文钱可不容易,可是花一文钱就快的很。
老百姓们一日三餐,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节俭才能省下来几文钱,这粮食一下涨这么多,可真是要了他们的命了。
现在粮食价格控制住了,在他们看来可不就高兴的跟过年似得嘛。”
薛喜林由衷的说道。
沈舒阳听完这话也若有所思。
。
他是将军之子,从小就没吃过苦,没挨过饿,每个月还有几十两的月钱。
所以他从来没缺过钱。
也没为钱愁过。
他平素没什么喜好,除了练武。练武也不需要什么大的花销。
所以他也不知道老百姓会为了省下一文钱,可以徒步走半个时辰甚至一个时辰那么远的路,就为了省下这一文钱。
他在京中有个死对头,那人是荣国公府上的花荣。
那人最喜奢靡之风,听说他连洗澡都要用牛乳,喝的茶水都是收集的晨露,养的面白细嫩。
跟个娘们似的。
两人一见面就要掐架。
沈舒阳嫌弃他一身脂粉味。
花荣嫌弃沈舒阳难身臭味。
那时沈舒阳就觉得像花荣这样的娇气包,就该送到老百姓家里去叫他受受罪。
说不定他连一天都撑不下来。
现在看来,就是叫他去百姓家,他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老百姓的日子太苦了。
他一直看不上京城里那些娇纵的公子哥儿,认为自己跟他们都不一样。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其实在老百姓看来,跟京城里那些公子哥儿估计没什么两样的。
都是一样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
以前,要是地上掉了一文钱,估计他都不会想着捡起来呢。
。
所以,他从小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做个大将军,保家卫国,保卫百姓。
如果没有跟着出来这一趟,他还不知道老百姓活的有多苦呢。
现在他去边关的希望很渺茫了,他的前路又在哪里呢?
他以后要做些什么,才能算是为百姓们造福呢?
以前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一时之间,他迷茫的很。
薛喜林见沈舒阳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抬头后露出一脸茫然无措的模样。
仿佛一只可怜兮兮,被主人抢走了饭菜的哈巴狗,歪着头,耷拉着眉眼,满脸无措的表情。
呀,真是可爱,好想撸一撸呀。
薛喜林忍住自己痒痒的手,把它背到后面去,她怕自己忍不住会真的动手撸人家沈舒阳的脑袋。
到时候就尴尬了。
。
“咳咳,你这是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薛喜林轻咳两声,问沈舒阳。
沈舒阳被薛喜林打断,恍然回过神来,自己刚才想事情似乎想的太出神了,都忘了这是在薛喜林面前了。
看到薛喜林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他犹豫再三,心里十分想跟薛喜林聊聊自己的事情,又怕薛喜林嫌他烦。
见他犹犹豫豫似乎有话说的样子,薛喜林端起茶杯喝茶,边喝边说道:“你怎么了,有什么话想说吗?
这里就咱俩,你有什么事说就行了。”
沈舒阳犹豫了好几下,这些年挤压在心底的一些事情,他总想找个人倾诉,却一直没找到那个人。
不知为何,对着旁人,他就是没有倾诉的欲望,对着薛喜林,他总是忍不住想说的更多。
“其实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怕耽误你的空,所以”
沈舒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自己的事情?
没事,你说说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