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去了四方赌坊。
这一次他们是被李掌柜亲自迎接上了三楼。
雅间里已经有个身着华服的公子哥在那里等着了。
薛喜林不认识这人,沈舒阳可认识。
这四方赌坊后面的东家竟然是兵部侍郎的小儿子,林泰。
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兵部侍郎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吃药。
按理说,兵部侍郎肯定会叫身体好的小儿子走仕途的。
可是林泰现在却没有走仕途,听人说在管理家中的庶务。
这就奇怪了。
再有就是,四方赌坊生意这么好,按理兵部侍郎府上应该是非常宽裕的,可是他参加宴会的时候,那兵部侍郎一家穿着打扮可一点不像家里非常宽裕的人。
这就奇怪了。
只看林泰,现在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前几年时兴的款式。
除了腰上佩戴着一块玉佩就别无他物了。
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看来四方赌坊背后秘密不少。
这林泰说不定也不是四方赌坊真正的主子。
沈舒阳进去后一如既往的沉默,他hiat把头低了低,虽然薛喜林给他装扮的非常像,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别惊扰了幕后的大鱼。
李掌柜的热情的介绍道:“小公子,这就是我们四方赌坊的东家林公子。
今日公子是特地抽空来的,本来公子是打算今日出远门的。
我们东家最是热情好客了。
听说小公子是从外地特地来京城玩的,当下就把行程推迟了,就是为了叫小公子不扫兴呢。”
薛喜林:那当然了,毕竟一万两银子一局的赌局,可没几个人敢跟他赌的。
她在他们眼中又是个又菜又爱玩的怨种,今日在重要的事情能有挣大钱重要吗?
薛喜林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她随意的朝林泰拱了拱手,就坐到林泰的对面:“林东家,废话少说,既然要玩,就开始吧。”
林泰眼光幽深的看着薛喜林,在心里暗自猜测她的身份。
这么财大气粗,又目中无人的,到底是那个地方来的傻财主家的儿子。
见到他竟然都没恭维拍马屁。
要知道他每年做局结交的外地商人可不少,知道他是四方赌坊的东家,对他都很客气。
毕竟在京城,四方赌坊也算数一数二的了,背后的靠山肯定不会小。
那些人想在京城拓展生意,跟他打好关系总不会错的。
这些商人最是会察言观色了,也最会揣摩人心了,对他这么无理的,薛喜林还是头一个呢。
看这样子确实也不像个聪明的,应该跟掌柜的说的一样,不知道是哪家生意人家中娇惯的傻儿子。
不懂得阿谀奉承倒是正常的。
这边薛喜林示意沈舒阳,沈舒阳从袖子中掏出那些银票,每张都是一万两,一共十张。
她朝林泰展示了下:“林东家,我今日准备了十万两银票,咱们玩个大的,林东家,你的银票呢?”
林泰温和的笑了笑,试探的说道:“小公子,这一万两一局是不是太多了些,要不我们玩小一点?”
薛喜林眼皮一翻,出口讥笑道:“怎么,堂堂四方赌坊的东家,竟然连十万两也拿不出来吗?
还是说你对自己没信心,怕输给小爷我?
不会吧,难道你们四方赌坊准备黑吃黑,不会是不想赌直接想黑掉我的钱吧?”
见薛喜林越说越夸张,林泰脸上的笑差点就维持不住了。
妈蛋,这个傻缺,傻逼玩意。
好心提醒你玩小点的,你不领情,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现在这么嚣张,一会可不要哭着喊着跪地求我!
林泰脸上继续挂着假笑,说道:“公子说笑了,四方赌坊开门做的是正正经经的生意,怎么可能黑吃黑呢,要是那样,我们赌坊早就不复存在了。
李掌柜的,把钱拿来。”
李掌柜的把一匣子银票放到桌子上,薛喜林粗略一看,十万两只多不少。
这次满意的点点头。
“嗯,林公子。
那我们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