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看到那金镯子,眼睛都直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粗的金镯子呢。
这个家伙就差牙齿镶金了。
这可真是个大财主呀。
看起来还不太聪明的样子。
要不然哪有人穿的如此招摇出门的呀。
就不怕被人抢吗?
然后他不经意间看到薛喜林身后的沈舒阳,就明白了。
原来是有保镖呀,这人的眼神好可怕。
既然你这么有钱,等你进了赌坊,你身上这些金银可就都不是你的了。
今日拉了个大冤种,我分的钱肯定少不了。
掌柜的绝对会夸我的。
嘿嘿。
那伙计笑的更加谄媚了,就差喊薛喜林爹了。。
他连忙给薛喜林打起帘子,小心的在前面领路。
薛喜林说话稍微带了些小喜子老家的口音,听着确实是不像京城本地人呢。
那伙计进去后朝旁边的几个人使了使眼色,又打了个手势。
薛喜林问系统什么意思。
系统:“这是黑话,就是你是只外地肥羊,叫他们把你带到大的那桌玩去。”
此时虽然才开门不久,里面已经很多人了。
押大押小的声音此起彼伏。
人声鼎沸。
果真是京城最大的赌坊,真是日进斗金呀。
伙计把薛喜林带到中间的一桌。
那桌子四周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热闹的很。
有些人眼睛都输红了。
庄家喊着:“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下注了,下注了。”
赌徒们都纷纷下注,有押大的,有押小的。
薛喜林直接从袖子中拿出一锭50两的银子啪的一声拍到大的那边。
“押大!
要押就押大的。
三两个钱赌的有什么意思。”
薛喜林拍下银子还不忘嘚瑟一番。
旁边手中拿着几个铜板的几个赌徒都朝薛喜林露出仇恨的眼神。
妈的,几个铜板就不是钱了吗?
赌场还没嫌弃我的押的少了呢,这是哪里来的疯狗乱咬人。
他们纷纷押了小。
庄家看着薛喜林,眼睛一眯,在心里笑开了花,嘿嘿,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
庄家揭开盖子,赫然是三个一点。
买了小的人高兴的欢呼,买了大的唉声叹气。
薛喜林输了一锭银子也不在意,依然是拿出50两银子押大。
就这样,薛喜林一直输了十场,输了800两银子。
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可有谁知道,她的心痛的直流血呀?
我的800两,不到半个时辰的空就没了。
呜呜。
虽然说这钱最后能找建武帝报销,可是现在她还是心疼,毕竟现在花出去的可是她的钱。
有聪明的都紧跟薛喜林,薛喜林押大,他们就押小,每次都赢。
到最后输的竟然都是薛喜林。
薛喜林心疼的直抽抽,脸上却表现出无聊,她伸了个懒腰,说了句:“没意思,不玩了。
老沈,走。”
沈舒阳全程跟个木头人似得跟在薛喜林身边,散发出强大的黑帮气场,做一个合格的保镖。
立马就有伙计过来殷勤的说道:“公子,我们这里二楼还有更高级的玩法,公子要不要上去二楼雅间玩玩?”
薛喜林打了个哈欠说道:“不了不了,昨日去怡红院,那里的姑娘真是热情的好,小爷我累的很,出来就来你们赌坊了,现在小爷我要回去补觉了。
既然有好玩的,小爷我明日再来吧。”
“好好好,公子可记得一定要来哦。
保管不会叫公子失望的。”
薛喜林带着沈舒阳出了赌坊,直到上了那车,才捂着心口说道:“作孽呀,作孽呀,就这么一会的空,
我竟然输了800两银子,那可是整整800两银子呀。
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钱离我远去,我的心痛的无法呼吸。
天杀的,这些赌博鬼怎么舍得看着自己的钱都流向赌坊呢?”
薛喜林此时难过的根本都忘记了车里还有个沈舒阳在。
沈舒阳看着薛喜林一会儿西子捧心,一会儿又捶胸顿足,一会儿又敲着马车座位,心疼的脸都皱到一块儿去了。
薛喜林这番剧烈运动,彻底把伪装在脸上的大痦子给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