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凌依晨很惶恐,很忐忑。
她原本计划前天就离开陵海,然后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可是没想到,她刚到车站,就被几个人给抓走了。
这些人什么也不说,只是把她送到了一间房子里。
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是不跟她说话。
这让她感到格外不安,每天都在胡思乱想着,夜里都睡不着。
突然,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看见走进来的人,凌依晨充满血丝的双眼瞪得浑圆。
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这个男人:秋海的老总陈江海。
“怎么?是不是很意外?”
陈江海扫了眼对方,淡淡说道。
凌依晨此时倒也不怕了,振作精神说道:“没想到抓我的,竟然是堂堂的陈总,原来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听了凌依晨的话,陈江海不由得咧嘴一笑:“你这算是贼喊抓贼吗?要不要我把你送进派出所呢?”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凌依晨顿时一僵。
“怎么,是不是健忘了,要不要我提醒一下,秋海研发中心的设计图纸,是你偷的吧?”陈江海缓缓说道。
听了这话,凌依晨脸色微变,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陈总,你有证据吗?”
陈江海摇了摇头:“说到证据,倒还真没有。”
“那你凭什么抓我?”凌依晨立即追问道。
“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抓的你呢?”
陈江海是从容说道。
凌依晨见状,知道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根本没有资格反驳。
想到这里,她便不再说话,似乎想用沉默来对抗。
陈江海也不在意,盯着凌依晨看了一会,这才开了口:“你长得的确挺不错,难怪赵长贵对你挺上心呢。”
听到赵长贵的名字,一直保持默然的凌依晨,脸色突然变了。
“这件事跟长贵没有关系,你不要冤枉好人。”
看到凌依晨的反应,陈江海暗暗嘀咕:难道她真喜欢上长贵了?
心里虽然奇怪,但他脸色则十分冷漠地说道:“哼,他这次引狼入室,让秋海损失惨重,难道还想脱身。”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依晨顿时紧张了起来。
陈江海也想知道凌依晨的态度,她对赵长贵到底到了何种的地步。
“他肯定是收了好处,才会故意放水,我要追究他的泄密责任,让他去蹲大狱。”陈江海恶狠狠地说道。
“你胡说,他没有收钱,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他没有关系!”
凌依晨顿时有些激动地喊道。
“哼,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我能相信你吗?”陈江海毫不客气地说道。
凌依晨顿时急了,她不想连累赵长贵一起受罪。
虽然相处的日子不多,但她知道,赵长贵是个好人,如果不是自己开始做了错事,那真想跟对方厮守一辈子。
“我……我可以把幕后主使告诉你,这件事真的跟长贵没有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凌依晨大声说道。
陈江海沉吟片刻:“那就要看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接下来,凌依晨便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告诉了陈江海。
她说的这些,跟陈江海调查出来的,没有太大出入,基本上都是真话了。
“难道他真没有出卖我?”陈江海带着几分质疑道。
“没有没有,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算账,找我好了。”凌依晨立即应道。
“可是我也不能再留他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凌依晨再次紧张起来。
“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人吗?想想你自己吧!”
说完,陈江海就转身离开了。
凌依晨刚想追上去,可是大门轰然关上,将她依然困在这个小屋子里。
此时的凌依晨十分的后悔,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赵长贵受到牵连。
如果没有自己的话,赵长贵后半辈子肯定会过得很好很好。
现在全都是因为她,把赵长贵的生活给毁了。
想到这里,凌依晨直接趴到在床上,用被子捂着头,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陈江海走出房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喃喃嘀咕道:“没看出来,长贵这傻愣子还挺会捕获女人心啊!”
……
二月中旬,陈江海接到了冯宗贤的邀请。
今天晚上是在一家国营饭店,举办的一场宴会。
宴会的内容很简单,那就庆祝陵海撤县建市。
此时冯宗贤的升职令到了,这件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冯宗贤自然是不会忘记邀请陈江海这个大功臣。
陈江海则欣然答应,告诉冯宗贤晚上会准时到。
“爸妈,婉秋,我晚上有事,就不在家里吃了。”
出门时,陈江海冲着林婉秋说道。
林婉秋问道:“怎么,有应酬啊?”
“嗯,冯哥那边叫我过去,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