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又睡着了,这一觉睡到凌晨五点,醒来的时候,何生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从床上坐起,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水,无聊至极的何生点了一支烟,坐在床边发呆。
手机也被收了,房间里空荡荡的,没什么可打发时间的。
可能是嗅到了烟味,这时,隔壁的老八又开口说话了。
“小子,你醒了?”
何生沉默不语,目光看着对面的墙壁,像是在发呆。
“我跟你说话呢!臭小子!”老八又喊了一嗓子。
“干嘛?”何生不耐烦的问道。
老八就是个话痨,在何生看来,在昨天得知自己师父是北五手之后,老八就不会再搭理自己,但是让何生感到很无语的是,这老家伙也耐不住寂寞,自己住的这个特供房本来是没有人的,现在总算有人能跟老八说说话,他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
“小子,我想了很久,我觉得你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隔壁的老八笑着说道。
而听到这话,何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跟你那几个师父,也有几十年没见面了,兴许以后也见不着了,既然如此,那化解仇恨也并不是不可能的...”老八自顾自的说道。
何生问道:“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然后?小子,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懂八哥我的心思?”
“我...”何生无奈至极,从一条香烟里掏出两包,随后走到门口。
将手伸了出去。
老八立刻将手伸了出来。
“嘿嘿。”老八嘿嘿一笑。
何生开口说道:“我抽根烟接着睡。”
“诶,别啊!小子,你都睡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了,你还睡得着吗?咱们聊会天。”老八开口说道。
无奈的何生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地上,眯着眼睛说道:“聊吧,兴许聊会儿我就睡着了。”
何生的确是睡不着,但是跟老八聊天,何生觉得自己可能会有困意。
在这个破地方,如果不睡觉的话,一天的时间是非常漫长的。
......
早上,九点钟,应毅斌的车停在了京都胡同一个院子门口。
应毅斌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墨镜,看起来庄严肃穆。
院子里摆放着花圈和一些祭祀品,一张黑白的照片摆放在正中央。
昨天是宁望海的葬礼,但是应毅斌没有来,而今天来的时候,院子里还没有收拾。
“小茵。”应毅斌走进院子里,看着坐在一旁眼神发憷的宁小茵。
宁小茵抬起头来看了应毅斌,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应毅斌快步走到了宁小茵的面前:“节哀顺变。”
“应先生昨天怎么不来?”宁小茵语气充满了冷漠。
应毅斌答道:“你没有邀请,我猜你应该不想我来。”
“那你干嘛今天又要来?”宁小茵又问道。
“我来是想跟你好好解释解释,关于你父亲的死因。”应毅斌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与何生没有任何关系,何生有行医资格证,就在前几天,他被封为国手神医,医术高明。”
“是么?应先生,你跟我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让我放弃上讼,放他出来,这不可能!”
“他没有杀害宁先生的动机,是我找他来给宁先生治病的,况且,在治病之前我跟他说得很清楚,治好宁先生的病,对他有好处。”应毅斌再度说道。
现在的情况并不复杂,何生能不能从监狱里出来,就得看宁小茵了。
所有的事情应毅斌都已经解决,只要宁小茵松口,应毅斌就能将何生放出来。
可偏偏,宁小茵似乎并没有放过何生的打算。
“好,那你觉得不能放他出来,那我让人带走你爸的尸体,给你爸做个尸检,我们拿报告说事。”
“凭什么!”宁小茵一脸激动的看着应毅斌:“你们不能解剖我爸,我不同意尸检!”
“我爸都已经死了!”宁小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茵,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我以我统阁会会首的身份担保,何生不可能杀你父亲!既然如此,那说明凶手另有其人,不给你父亲做尸检,那我们怎么查到真凶是谁?”应毅斌心头也很无语。
跟女人讲道理,还真是讲不通。
“我不管,凶手就是那个姓何的!”宁小茵有些疯狂的喊道。
听得这话,应毅斌沉了一口气。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杀你爸?”应毅斌怒吼道。
宁小茵顿时无言以对。
“宁小茵,你知不知道,他进了监狱,这京都就会有多少人逍遥法外?我让他治好你父亲,是为了让他接近你父亲的顶头上司,现在你父亲死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应毅斌骂完这些话,怒气冲冲的朝着院子外走去。
讲道理不听,那应毅斌只能来硬的。
宁小茵眼睛里噙着泪水,看着应毅斌离开的背影,她仍然无动于衷。
尽管应毅斌说得都有道理,但是,宁小茵现在完全听不下去。
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是何生杀了自己父亲,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