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言姐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难受?”林暖微笑着地走进来,语气轻快。
齐疏言勾了勾唇,心情不错:“已无大碍,昨晚有劳林姑娘了。”
“那便好。”林暖微欣慰地点了点头,四周望了望,问:“那位紫珠姐姐呢,她如何了?”
“紫珠她也已经好了不少,林姑娘不必担心。”齐疏言笑着回答。
似想到了什么,林暖微安慰似地对齐疏言说道:“疏言姐姐,你不要担心身上的伤疤,我一会就送雪花玉肌膏来,你用了,过不了半个月,身上的疤都会没有了。”
齐疏言其实也有这种药膏,但林暖微也是一片热心,自己也不好拂了她的一番好意,于是笑道:“如此就谢谢林姑娘了。”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月娘那带有几分风情的声音传来。
林暖微偏过头,对着月娘眨了眨眼,俏皮极了:“正在说月娘你向我求了许久,我都未给你的雪花玉肌膏呢。”
月娘无奈地笑了笑。
“既然人已经看了,疏言姐姐你和紫珠姐姐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林暖微知道她俩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虽然她很好奇,但她还没有阻拦和偷窥的习惯。
所以,她很识趣地离开了,让她俩好好商量机密要事。
“路上小心点。”月娘也没留,她俩之间无需这些虚礼。
林暖微“嗯嗯”两声:“知道啦。”
目送林暖微离开,月娘才将目光放在齐疏言身上:“懿安侯,感觉怎么样?”
齐疏言挑眉,嬉皮笑脸:“放心,死不了。”
月娘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我与你认识也好些年了,没想到你竟瞒了我这么多。”
“说我瞒着你,你也不瞒着我诸多么。”齐疏言不服气地反驳:“你明明知晓我的身份,知晓懿安侯府和天家的关系,可你也未告诉我你是殿下的人么?”
她之所以能和月娘认识,完全是不打不相识。当时她在北境待腻了,就跑完浔阳县找找乐子,就来了醉春苑。
只是酒足饭饱过后,她才发现自己忘带银子了,月娘来找她,她当时喝多了酒,有些昏头了,一袭男装的她竟然直接就调戏起月娘。
然后这孽缘就结下了。
这个呃……
月娘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总不能告诉齐疏言,现在的殿下是曾经东陵的昭璟长公主,并非是西武的长乐公主了吧。
月娘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道:“那我们算是扯平了。”
“嗯,这可是你说的。”齐疏言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不禁有些担心:“月娘你说,殿下特地支开我们,是准备要和紫珠说些什么?”
“这不关我们的事,你还是操好自己的心吧。”月娘很干脆地说道。
紫珠此番做事,属实太冲动了一些。
若是殿下在京城被什么事给拖住了,亦或者,西武帝后不同意殿下来北境,所以不能及时来救她,她是真打算在北境地牢里自生自灭么。
“哎,月娘,殿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我就小时候和殿下一起玩过,这些年未见,感觉殿下变了好多。”说不管就不管了,齐疏言真就不再说紫珠了,反而问起了她一直好奇的事。
月娘却是有些犯难地皱起了眉头,思绪渐渐飘向远方。
殿下她是怎样的人呢?
是金尊玉贵,清贵出尘?
是手段狠辣,凉薄无情?
亦或者是心怀怜悯,慈悲良善?
月娘觉得,每一个都适用于殿下,可每一个也不会是殿下。
她不禁地想起了当初殿下救下她时对她说的话。
你要记住,肮脏的从来不是你自己,欺辱你的人,才是最为肮脏的。
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你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会无惧过去的黑暗,才能让别人不敢去提及你不堪的过去。
她和紫珠她们不一样,她不是自幼便陪伴在殿下身边的。
当时的殿下已是东陵储君了。
殿下只是随手救了她,并没有打算留她在身边,是她自己执意要跟着。
殿下嘴上虽然说着冷酷无情的话,可却一直没赶她走,反而找人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后来,当殿下问起,西武浔阳县是位于西武北境之界,是西武十分重要的位置,对于东陵而言,是需要加倍关注的,你们谁愿意去?
她当时自告奋勇地去了。
她觉得,她终于能和紫珠,蓝珍,绿和她们一样,能为殿下做出了一些有用的事了。
只是,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她对殿下,有的不仅仅是敬意。
“月娘,月娘?”齐疏言发现自己问着问着,月娘就神游去了,颇为无奈地喊了几声。
月娘回过神来,她笑了笑,回答齐疏言的问题:“你的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殿下她,是一个好殿下。”
齐疏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算什么回答?也太敷衍了吧。”
她当然知道殿下是一个好殿下,不然也不会跑这么远,冒这么大风险来她和紫珠。
她是想要一点具体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