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车连续一日的攻城,让张丰有了更多的考虑,若是按照当前的形势下去,不需要并州军攻城,城内的守军自己就先乱了阵脚,原本城内的守军还是有一些士气的,但是在霹雳车的攻势下,他们士气全无,若是并州军再有五千人,就能轻易的将海阳攻破。
阎柔占据海阳多年,对于海阳也是十分的重视,海阳城足足有四丈高,城外还有护城河,这样的防御在乌桓人的眼中绝对是固若金汤的,然而碰到并州军这般攻打的方法,固若金汤就成了可笑。
且说苏仆延回到军中之后,向蹋顿表明了吕布的意思,而吕布出兵的消息也是传遍了临渝。
在苏仆延的劝说下,蹋顿信心高昂,击破阎柔就在今朝。
城内的阎柔才是最为焦急的,果不其然,并州军出动了,而且是同时攻打三城,他也不得不佩服吕布的手段,攻打三城的并州军仅有两千人,令支和孤城的守军也是有千余人的,纵然是并州军再过精锐,也不能说两千人就将三地攻打下来,相比之下,吕布率领骑兵赶来,才是最让阎柔担心的。
吕布率领两千骑兵,驻扎在距离乌桓人营寨五里的地方,毕竟此时蹋顿的手中有一万多人,难保蹋顿会做出什么铤而走险的事情,五里的距离,足够骑兵做出应对了。
“让蹋顿前来见本侯。”吕布命令道。
赵武抱拳称喏,同时也感受了巨大的鼓舞,己方只有两千人,却是敢让手中有万余兵马的乌桓王前来拜见,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好处。
赵武率领数名骑兵,在乌桓军中没有受到阻拦,而蹋顿表现的也很客气。
将赵武安置在营中后,蹋顿将目光投向了苏仆延“晋侯此举何意?”
苏仆延沉思片刻道:“大王无需担忧,以属下来看,定是晋侯与大王商谈攻打阎柔之事,晋侯手中只有两千骑兵,若是想要加害于大王,我军将士岂会善罢甘休,晋侯不会行此不智之事。”
蹋顿闻言放下心来,蹋顿在乌桓人中也是猛将,但是身处高位之后,就更加的在乎自己的性命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为了表示诚意,蹋顿仅仅是率领三十名骑兵,跟随赵武赶往并州军的营寨。
在帐内的落座之后,吕布看着有些拘谨的蹋顿,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厉色。
“乌桓王攻打临渝,却是没有太大的进展啊。”吕布道。
蹋顿急忙起身道:“晋侯,非是乌桓人不勇猛,而是阎柔手中有万余兵马镇守临渝,急切间难以攻下,乌桓将士听说晋侯来援的消息,极为振奋。”
吕布微微一笑道:“若是本侯手中兵力充足,攻下临渝城最多不过两日,可叹的是本侯的大军在并州,右北平内也仅有万人,袁绍也是在冀州虎视眈眈,否则岂容阎柔如此猖狂。”
蹋顿奉承道:“晋侯骁勇,天下皆知,以往也是在下听了许攸的蛊惑之言,从与阎柔等人一起攻打右北平,晋侯大人大量,不与乌桓人计较,乌桓上下感激不尽,以后唯晋侯之命是从。”在吕布的面前,他可不敢自称本王。
“据本侯得到的消息,城内的守军最多不过九千人,只要你用心攻打,临渝城必定会破,城内的守军可不想和阎柔共存亡,而本侯前来,也是为了壮乌桓人的气势,临渝城以后可是属于乌桓人的,乌桓人当更加用心才是。”
蹋顿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吕布的话语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临渝他可是垂涎已久了,苏仆延带回来的消息和吕布亲口说有着天壤之别。
“乌桓人尽管攻打临渝,令支、孤竹、海阳的守军是不会支援阎柔的。”吕布道。
蹋顿也知道并州军攻打这三城的消息,这也是最敬畏吕布的地方,乌桓人用两万大军攻打临渝,而并州军攻打三城,却只动用了六千多兵马,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乌桓人定会用心,不辜负晋侯的厚望,早日将阎柔击破。”蹋顿起身行礼道。
一旁的典韦看到蹋顿恭敬的模样,心中冷笑不已,吕布谋划阎柔和乌桓人的时候,可没有避开他,此时他看蹋顿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可笑的是蹋顿还沉浸在占据临渝之后的事情。
吕布率领大军到来,让临渝城内的气氛更加的凝重,海阳城岌岌可危的消息,阎柔也是听说了,没有办法,谁让并州军有着霹雳车这样的利器呢,即便是有心回援海阳城,也是很难了,城外可是还有并州军的两千骑兵。
即使在这个时候从城内撤离,也休想全身而退,并州骑兵的恐怖,他可是领教过了,当前的局势,让阎柔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归属他的四座城池,受到了攻打,城内的守军虽然在坚持着,但是并州军出动对他们的影响是巨大的。
就在吕布到达城外的次日,乌桓人发动了更为猛烈的进攻,其中尤以西城和南城攻打的最为惨烈,而吕布则是带领千名骑兵,在乌桓大军的后方,欣赏乌桓人和阎柔之间的战斗,若是两方兵合一处,并州军想要完全的占据辽西,将乌桓人赶到塞外有些困难,但是双方死磕的话,就大不相同了。
吕布在幽州大胜的消息,也是传到了附近的州郡。
其中尤以袁绍最为心惊,吕布驰援并州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