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赵季连连道谢,而后在前面引路。
赵岩居住的地方极为显然,因为在赵家村,大多是茅草屋,相比之下,赵岩的家有些鹤立鸡群了,吕布甚至发现,赵家的房屋使用的竟然是水泥,水泥在晋阳目前是不出售的,暂时是用于修缮城池、道路。
门外两名凶神恶煞的仆人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你们是干什么的?”一名仆人恶狠狠的看向赵季。
“在下与赵岩相识,去禀告一声吧。”秦羽上前道。
仆人见秦羽举止有度,而且吕布的装扮也不是寻常人等,说了声稍待,便向院落内走去。
赵岩听说门外有故人前来,心中虽然疑惑,还是带人走了出来。
吕布见到赵岩身后十余名强壮的护卫,眉头微皱,什么时候一个村子里还有这等人物,而且这些护卫还是携带兵刃的,若说与附近的亭长和游缴没有勾连,他是不会相信的,并州对于兵刃的管制比较严格的,在晋阳,除非是军中之人和有官职在身,寻常人是不能佩戴兵刃的。
“不知阁下是?”赵岩远远的问道。
秦羽拱手道:“在下乃是晋阳的商人,恰巧途径此处,听闻赵家大名,是故前来,冒昧之处,还望体谅。”
“原来是晋阳的客人,请进。”赵岩拱手道。
待一行人走进赵家之后,赵岩却是来到人群后,低声问道:“赵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赵季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连忙道:“这些年也是今日正午经过村里,向老朽打探赵家主。”
“让下面的人小心点。”赵岩叮嘱了随行的护卫一眼,这些年做过的坏事不少,赵岩也是个小心的人,出行皆是有护卫簇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全,至于说赵季,他浑然没有放在眼中。
人群中一名护卫疑惑的看向吕布,脑海中感觉有些熟悉。
落座之后,吕布将目光投向了秦羽,这次主要是让秦羽麾下的官员近距离的接触到如何处理事务,督察府监管官员,而巡察府的职责就更大了,到时面对的人物也是形形色色的。
秦羽身旁的李忠,笑道:“不瞒赵家主,在下在晋阳之时,也是听过赵家主的大名,昔日在下家中也算是颇有些钱财,良田亦是有数千亩,只是晋侯执掌并州之后,家中良田不复,听闻赵家主家中有良田数千亩,是故前来请教。”
赵岩见其余几人也是点头,心中有些明了,他在附近拥有良田千亩,不算是什么秘密了,而赵岩自认为自己做的没错,即使是有晋阳的官员来查,他也是有应对之法,再说晋阳的官员那么忙碌,何曾会将目光投向下面,在得到李家的支持后,更加的变本加厉,明面上众人知道赵家有良田千亩,实际上赵家控制的田地已经达到了三千亩。
“原来是此事。”赵岩笑道:“在下乐善好施,看不得百姓受苦,百姓家中遇到点灾难,在下就会出手支援一二,百姓感激下,将家中的田地相让,盛情难却,只能接受了。”眼前这些人来路不明,他定然不会透露太多的东西。
吕布神色自若的看着赵岩信口开河,他想要知道的是李家究竟是何等人物,晋阳城内姓李的不在少数。
“唉,也是晋侯手段太过强硬,否则以在下的家资……”李忠欲言又止。
“阁下慎言,晋侯大恩,才令百姓有田可耕,在下思之也是感激涕零。”赵岩道。
见赵岩说的滴水不漏,秦羽也是眉头微皱,从言辞中他能感觉到赵岩是一个谨慎的人,门外更是影影绰绰有着十余名护卫,可见其也是起了防范之心。
“原来如此,在下村内赵季家中落脚,听闻赵季的遭遇后,亦是心有所感,不知赵家主可否高抬贵手?”秦羽道。
赵岩面露疑惑之色,像赵季这样的角色是如不了他的双眼的,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赵季的中年,急忙上前耳语了一番。
赵岩冷哼道:“原来是赵季请来的人,恕在下不能答应了,因为赵季之子令在下家中的耕牛死了两头,这件事若是为亭长和游缴得知,定然会问罪的。”
“方才赵家主不是声称,见不得百姓受苦,何不放赵季一条生路。”李忠道。
李忠是晋阳学堂的一名学子,也曾是贫苦百姓中的一员,他深知百姓生活不易,对于那些勾连地方的家族最为痛恨。
“哼,怜悯百姓,却不是纵容百姓,若是百姓皆因为如此而不用心,那岂不是乱了。”赵岩道。
李忠身旁的张方冷声道:“难道赵家主如此行径,就不怕在下回到晋阳之后,向衙署说明此事吗?”
秦羽微微点头,张方的做法虽然有些过激,却是令赵岩露出真正面孔的好办法,似赵岩这等人,最为害怕的便是见官了。
谁知赵岩听到这里却是大笑了起来“以如此手段威胁在下,莫非尔等以为还能走出赵家不成。”
话音刚落,守护在门外的数名护卫闯了进来,拔出腰间刀,冷冷的看着吕布等人。
赵季顿时慌了起来,以往他可是听人提及赵家杀过不少人,原本以为是流言,没想到赵家真敢在光天化日下行这般事。
“赵家主勿要动怒,老朽前来不是为了家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