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肉,夹了两根菜放在口中,凤九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看着她享受的模样,乔木也照样给自己准备了一份。
不一会儿,大家都进来了,除了今日当值的拓跋岢岩。
按照凤九儿的安排,每日都必须有一人当值,今天轮到拓跋岢岩。
对于赵煜生的火锅,大家都赞不绝口。
美食当前,帐篷内的气氛很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战营右边山的林子后,一条清澈的小溪里,不少的鱼虾还在欢快地流淌。
小溪另一处山脚拐弯处,一抹高大的身影,坐下马背上。
一会儿,远处两个相对矮小的身影正在靠近。
凤清音驾着马儿,奔跑在平坦的草地上,眼神凌厉,并没任何柔弱之势。
蒙着脸的玲珑,坐在马背上,紧随其后。
“小姐,慢点!当心你腹中的孩儿。”
“无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
看到不远处的身影,凤清音一夹马肚,加快了马儿前进的速度。
不一会儿,凤清音和玲珑来到山脚拐弯处,在拓跋岢岩面前停下脚步。
她半眯着眸,审视了拓跋岢岩一会儿,淡淡道:“你便是媃赫国的大皇子?”
“噢,抱歉!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媃赫国了,你便是要找我合作的亡国奴?”
看着眼前的女子,拓跋岢岩紧紧握了握拳,眼底淌过浓浓的恨意。
扫看了凤清音的肚子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蹙了蹙眉。
“你也不怎么样嘛?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贵妃,还要在战场上奔波,可怜啊!”
“废话我不想多说,你在这个时候约我,想必是有兴趣与我这亡国奴合作,不是?”
凤清音嘴边勾起了点点笑意,带着几许苦涩,也带着几许不屑。
“想与我合作,你的诚意在哪?
我听说那个姓蔡的还没死,你不是说要帮我杀了他,以示你的诚心?”
拓跋岢岩微微勾了勾唇,收回落在凤清音身上的目光。
“杀一个人,而且还是垂死之人,于我来说,并不难。”
“可你要知道,蔡将军无端毙命,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么多日过去,有人去太子那处说什么了吗?
没有,不是?”
“反正,我保证他永远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便可,他的命再留些日子也无妨。”
“你的意思是,现在蔡将军已经在你的控制之下。”
玲珑盯着拓跋岢岩,沉声问道。
拓跋岢岩扫了玲珑一眼,点点头。
“放心吧,他不会有任何说话的机会,贵妃娘娘不失放下身段约我见面,有话快说,此地不宜久留。”
此刻的拓跋岢岩看起来,和在凤九儿身旁的他完全不一样。
他,就像回到了那一场大战之前一般,一样的冷酷,一样的无情,眼底充满杀气。
凤清音侧头看了玲珑一眼,玲珑将绑在腰间的令牌解下,抛起。
拓跋岢岩伸出大掌,接过抛过来的令牌。
“想必你也知道凤九儿手中有太子殿下的真正令牌,是不是?”
凤清音挑了挑眉,沉声问道。
“当时,凤九儿和玲珑交手,夺了她手中的令牌,只要你将令牌换回来,我便相信你。”
“要不然,我们的合作免谈!”
拓跋岢岩拿着假令牌左右看了看,点点头。
“邢子舟带着太子的令牌出去办事,今日刚到,这事并不难。”
“那好,我给你一天的时间。”
听见有机会换回令牌,凤清音松了一口气。
拓跋岢岩在微微勾了勾唇之后,声音继续响起。
“我要怎么才知道贵妃娘娘的话是真是假?
若你只是利用我换成令牌,无心与我合作,到时候我也没辙。”
“我家小姐说一不二,岂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可以怀疑?”
玲珑瞪着拓跋岢岩,不屑道。
“玲珑。”
凤清音扫了玲珑一眼,视线落到拓跋岢岩身上。
“我是太子的人,怎么可能不希望太子能赢得这一战?”
“这是当然,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
拓跋岢岩轻挑了挑眉。
“这样吧,你给我十万两银子,换一个真的令牌,贵妃娘娘觉得如何?”
“要推翻九王爷,买马招兵,样样都需要银两,而我现在最缺的就是银两。”
“不管你的贵妃,还是太子妃,十万两对于你来说并不多,不是?”
凤清音轻蹙着眉,回头看了玲珑一眼。
早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不是这么轻易能打响,她只是没想到拓跋岢岩一开口便是十万两。
玲珑对上她的目光,点点头,视线落在拓跋岢岩身上。
“你该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吧?
一个亡国奴,居然值这么多?
你会不会有些痴心妄想?”
拓跋岢岩却好像不介意玲珑的话一些,嘴角依旧微微扬起。
“我的命是不值十万两,但,现在九儿可是完全信任我,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