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新闻发布会结束后,时间还早,9点半多一点,我接着赶回单位上班。
一般情况下,新闻发布会的时间都在半小时左右,特殊情况下,会长些,但也长不过2小时。
我一回到单位,就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了老站长:
“你猜,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有谁参加。”“我是说主席台上的。”我进一步补充道。
老站长懒洋洋地答道:
“还能有谁,市经信委的领导呗,今天是他们单位的发布会。”
我说:
“不对,缩小范围,宣传部的。”
老站长不屑一顾地打着哈欠说道:
“宣传部?宣传部还能有谁,外宣办主任呐,一惯来就是这样的。”
我又摇摇头,说道:
“不对,往上猜。”
“往上猜?往上猜?哪有谁?”老站长眯着眼睛,偏着头,望着窗外,又仿佛窗外有答案似。
“难道是副部长,副部长参加了?”老站长立马来了精神。
我点头答道:
“安全正确,今天副部长参加的。但是副部长只是参加,没有发言。”
精神上来的老站长随后又耷拉着脑袋,说:
“他才初来乍到的,还不一切听外宣办主任的,部长又不会管我们这种小事。”
我在里面的办公室,扯着嗓子说:
“那可不一定。人家毕竟是来当副部长的,毕竟高他一级,是他的领导。”
老站长道:
“你说得也对,但是目前副部长就是两眼一抹黑。”
我又对老站长说:
“不管他两眼抹不抹黑,谁不把自己的权力当回事啊。你看:一个是领导,但资历浅;一个是下属,但资格老,这样正好相互制衡了。这外宣办主任,虽然在级别上比副部长矮一级,但是他资格老,在宣传部工作年限久,而副部长是以前乡镇一把手调上来的,是刚调上来不久,有关宣传方面的工作是得听听外宣主任的意见,但人家毕竟是来当领导的。”
老站长摇摇头道:
“分析得头头是道,分析这么透彻有啥用哟。”
我说:
“怎么没用?你再猜,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什么好消息?”
老站长仿佛捡到钱一样,又恢复了精神头,问道:
“什么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我说:
“今天,我一到会场就看到主席台上有副部长的席卡,我就计上心头,决定在散会后,向副部长再提提我们办班的事,请他支持一下。”
老站长又摇头道:
“提了也白提,外宣办主任不同意,副部长也奈何不了。”
我说:
“谁说提了白提,这次出乎意料,我当着副部长和外宣办主任的面提的,请求部里支持,外宣办主任竟然同意了。”
老站长一听,高兴地似乎要跳起来,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说:“真的同意了,他们。”
我说:
“我说的,是外宣办主任同意了。他是这样回复的‘你们报真要想在这儿办班就办吧,具体细节的,他回部里再向副部长细汇报一下。’”
“原来,副部长一直不知道我们向部里申请办班的事,当时,我当面向他们申请办班并请求部里支持时,副部长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上去,外宣办主任根本没有把我们的申请报告给副部长。所以都是外宣办主任在作梗。”
老站长说:
“我知道他对我有意见,一见到我,就假惺惺地问:‘老师还在忙啊!’分明是不想让我当站长,嫌弃我老了。”
我笑呵呵地说道:
“您老,可真能扯。他又不是您老的啥人,有啥好嫌弃你老的。”
老站长又说:
“每次新闻发布会,都有一老头坐在台下,他又是外宣办主任,每场又必到,谁爱待见一老人。”“我是跟报社说过,不想搞了,让他再找个接班人出来。报社总编总是说我还年轻,能干,干到不能干为止。”
闻见老站长突发伤感,我立马劝他道:
“是啊,干一年是一年,到时身体不允许了,再说呗。”
其实,老站长,哪里舍得不搞了,恰恰相反,他是想牢牢地抓住这个站长职位。
老站长听我这么一劝,立刻转变话锋:
“说的对,干一年是一年,目前我身体还行,像报社老总说的一样,还年轻,我连老花镜不用戴的。”“现在不想别的了,既然他们口头同意了,我再打电话确认一下,下来再到部里,把批准后的申请报告拿回来,我们就可以再忙起来了。”
王师傅听了我们这一大段对话后,插话道:
“那又要够忙一阵子了。”
老站长话音一落,就开始拔打电话,我听到拔打电话,赶紧问他道:
“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部里确认吗?”
他说:
“是的。现在就打,做事得趁热打钱啊。”
我说:
“这也太赶了,太急了吧,等到明天,或是后天,容外宣办主任汇报后再打也不迟呀。”
可老站长就是不听我的劝,急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