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人?你们二人为何刁难于他?”
五世子李庚阳质问道。
“我们没刁难他。”
两位侍卫解释道,某种意义上而言,是李棠在刁难他们两人。
五世子从侍卫那了解到情况,随后走到李棠面前。
“你要见我父王,所谓何事?”
李棠不卑不亢地回道:“在下有一封书信要交给王爷。”
“书信?”
五世子皱着眉头。
“先给我看看。”
然而李棠摇了摇头,回拒道:“此书信必须由我亲手给王爷。”
“你……”
李庚阳面露不悦。
就在这时,李棠悠悠开口道:“你身上有股甚是蛮荒的气息,以及一丝血的腥臭。
世子大人想必今天是去打猎了吧,猎物有麝鹿、斑鹰、三耳兔……甚至还有犄角虎。”
李庚阳一听,表情由不悦变为好奇。
他问道:“你是闻出来的吗?”
李棠点了点头,他截取的记忆里面就有几位老猎人,对山野动物的气味极其了解。
“好灵的鼻子!玉彦——”
听到李庚阳的呼唤,白玉彦打开了白玉马车的后厢。
打来的猎物都在里面,与李棠说的分毫不差。
顺带一提,猎物里面个头最小的反而是那凶名赫赫的犄角虎,因为他们打的是幼崽,成年的他们俩还不好对付。
“你挺厉害的,我李庚阳就喜欢结交奇人,既然你想见我父王,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言罢,李庚阳不顾侍卫的劝阻领着李棠往王府内走去,白玉彦则跟在身后。
进入王府后,李庚阳像是解放天性般横冲直撞,王府的下人奴仆们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一来二去,他们也忽略了跟在五世子身后的陌生人李棠。
“五弟,说了几次了,不要在家里跑来跑去。”
抵达内院过廊时,李庚阳被一人拦下。
那人倚着过廊的栏杆,眼睛未从手中的书籍上挪开。
他比李庚阳年长许多,二人的面貌倒是非常神似,显然是亲兄弟。
大世子李辰罡,临渊王府的二号人物,临渊王深居简出,通常由他全权处理王府事务。
就在这时,大世子眼睛余光瞄到了李棠。
“请问,阁下是?”
他收起书籍,彬彬有礼道。
“在下李棠,来此求见王爷。”
李棠还礼道。
“李棠、李棠……李?”
大世子抿嘴一笑。
“实不相瞒,李棠兄弟,我父王此时卧病在床,恐怕不宜见客。如果你有什么要事,我可以代替父王为你处理。”
李棠依旧摇了摇头,回道:“抱歉,大世子大人,此事我必须亲眼见到王爷。”
李辰罡闻言只是耸了耸肩,随后风度翩翩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父王今日下榻于西懿院,不介意的话,就由我带你去吧。”
面对李辰罡的提议,李棠欣然接受。
而五世子李庚阳与白玉彦并未就此离开,而是跟随一同前往。
抵达那西懿院,大世子李辰罡示意李棠于院外等待,他先进去请示父王。
片刻之后。
“李棠兄弟,父王有请。”
李辰罡告知道。
随后他将自己的五弟与白玉彦挡在门外,仅放李棠一人入门。
进入院内,李辰罡为李棠掀开帘门。
李棠答谢后进入,至此他终于见到了那位临渊王。
房间内还有一些侍药的丫鬟与奴仆,李辰罡让他们先出去。
此时此刻临渊王的状态并不好,他确实是卧病在床,并且脸庞浮肿,目光神游,显然是害了一场大病。
“你叫李棠?”
他问道,声音虚弱。
“正是,伯父。”
说着,李棠拿出书信。
临渊王接过书信,看到那亲切的字迹与熟悉的署名,他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拆信,阅读,随后临渊王李淮牧陷入长时间的缄默,唯有双手在颤抖。
“唉……棠瑗啊……”
临渊王一声长叹。
“你母亲走时痛苦吗?她写这封信时已经病重了吧,不然她的字不会写得如此歪斜。”
面对临渊王的询问,李棠却摇了摇头。
“伯父,我不知母亲何时写下这封信,但我知道,我也看到,母亲走时她脸上是洒脱的笑意。”
“洒脱吗……”
临渊王闭上眼。
“如果我当年能鼓起勇气,也许棠瑗就不会……抱歉,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
灯火阑珊不堪回首,更何况当年二人还是年龄足足相差十岁的兄妹。
“无妨,伯父。”
李棠回道。
“你名字里也有个棠字,如此甚好。”
临渊王重新躺下。
“棠儿,我会将你视如己出,不过伯父我现在的身体……你暂且先在王府住下,吃穿用度皆按照世子的规格,有其它需要皆可诉求于你大哥。”
站在一旁的李辰罡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