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回到厨房,把卤透的猪头留下一个,其余的放入盆内收入随身空间。
就着热乎的猪头肉吃了三大碗米饭,吃完饭后,悄悄回屋看了看,见秦淮茹又沉沉的睡着,收走碗筷悄悄的退出房间。
用肉卤泡了桶麦麸米糠豆饼喂猪,拉着板车出门,依旧回身把院门插上,翻墙出院。
小梁村离的有点远,离秦淮茹有二十里地,拉着板车路又坑坑洼洼,凭常威的脚力也得一个多小时。
路上,从随身空间拿出一块二斤左右的卤猪头肉,用油纸包好。
下午三点钟左右,到了小梁村,这边麦子收割的早几天,已经开始犁地准备水稻插秧。
现在田里犁地,大多数是人犁,也有牛驴骡子犁,具体看各村的情况。
像秦家村,人口不多却有三头耕牛,条件还算不错的。秦家村村民基本上都是同宗,才会有这三头算是共同财产的牛。别的村除了秦家村这种情况之外,养的大型家畜都是个人的,会帮别人家犁地赚点小钱。
小梁村带小字,村子却不少,足有三百多户人家,一两千人,是个大村子。
上次秦正山带着他来认过门,常威直奔村长梁丰收家。
到了村长梁丰收家门口,常威停下板车在院外喊了一声。
“丰收叔在家没。”
等了一会,屋里走出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见到是常威,高兴的小跑着来开门。
“我爹不在家,下地去了,我去帮你喊。”
常威笑着点头,掏出两块糖果给他。“好,谢谢!狗娃给你的。”
狗娃高兴的拿着糖果,风一样的跑了。
狗娃是梁丰收家的老小,上次来见过,秦正山带自己来和梁丰收认识时,他就在场,给过他两块糖果,没想到这小子还记得。
果然,小孩子眼中糖果的魅力是无限的。
家里。
秦淮茹也悠悠醒来,伸了个懒腰,身体感觉舒服多了。
看外面天不早了,穿好衣服下床,现在感觉还好,已经没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了。
到院里梳洗一下,进厨房见到盆里系好的大肠。秦淮茹媚眼弯弯甜甜一笑,脸颊印浅浅梨涡。
当家的什么都好,就是晚上让人害怕。自己又不是不能动手,他却把什么都做好了,真是个细心体贴的男人。
想到这,秦淮茹小心翼翼的迈步,提着卤大肠往家去。
回到家,见家里门没关却没人,知道肯定在屋后打麦子,把卤大肠放到厨房又到屋后打麦场。
老式的打麦方式是套石滚碾压,这个生活在农村的八零后九零后应该都见过。
看着很简单,其实是个技术活。
收小麦之前,首先要把麦场整理好。这整理麦场可是要用心的,像秦淮茹家的麦场在后面,是因为除去打麦子和稻谷这两个时间,还是旱地要种植农作物的,玉米大豆都可以。
整理麦场第一步,犁地。套牛犁地或者人犁,不像种植庄稼要犁那么深耕,但要犁透,不留生埂,不剩死角。
第二步,耙地。直线斜线耙,循环反复耙。大土块耙小,小土块耙碎,碎土块耙面。
第三步,整平清理拾掇。把高低起伏整平,把裸露在外的石子瓦块,杂草树叶等拾掇干净。
最后一步叫杠场,也就是碾压。
这末道工序技术含量相当高,是最重要的。弄不好,场面或起包,或破烂,或裂缝,不但降低脱粒效率,还易造成粮食漏缝隙里或者掺沙混石,本来这年代产量就低,漏一粒都心疼。
杠场一般选早晨,因为空气潮气大,地面湿润。拿来磙框,套在石磙上,磙框后面挂一个草拖子。做草拖子,是把青壮柔软的整棵麦子,连根拔起,用绳子或铁丝连缀成前窄后宽的扇形,上面压上泥巴,使之混然一体。石磙把场地碾压结实,草拖子把地面拖拉细腻。
土壤含水量多少,直接关系场面的凝结质量。如果土壤含水多,碾压起来就柔软不定,含水量小,碾压就不易凝结。是需要晾晒,还是需要洒水,凭经验而定。没有三番五次的反复,没有精益求精的要求,想整好场面,是办不到的。看着闪闪亮,敲着梆梆响,踩着展展平,摸着溜溜光,才算上乘好场面。
打麦场杠好后,沿周围边沿,每隔五六米摆一口大水缸,注满水,置盆桶,防火灾,保安全。
打麦场上,父亲秦正海正和大哥秦淮勇正在拉着石滚压麦子,母亲孟小云和大嫂赵盼用木叉给压过的麦子翻个。
秦淮茹迈着小碎步走过去,拉着老娘到一边,苦笑着欲言又止。
孟小云没注意到她表情,开口埋怨道。
“死丫头,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还好我把你爹他们给糊弄过去了。”
秦淮茹低着头捏着衣角,尴尬的小声着低语。“妈,我起~起不来!”
孟小云露出了姨母笑心想,想到常威也是初尝滋味的大小伙,又年轻力壮的。昨晚肯定不消停,所以闺女这么晚才回来也理所当然。“开始贪一点正常,慢慢就好了,昨晚没怎么睡吧!”
我倒是睡的挺好,就是休息不过来。这还是他迁就我让自己中场休息了,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