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常威无牵无挂,已经又无亲无故,心里只是有些感触罢了。
他不是落叶,归不了根。更像是蒲公英,飘到哪都似乎无所谓。
思绪闪过,看鞋底大小,看来又是给自己做的。
刘翠兰一点都没怀疑常威的话,夸赞道。“哟!阿威你还会木匠啊!你这孩子会的可真多,打猎一把好手,还会木匠,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夸的常威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随便找个借口。
“婶子,打猎算是自学,木匠活可是祖传,跟爷爷学的。”
走过几户人家,刘翠兰带着常威走进一家院子。
进院刘翠兰就喊了两声。“正河,小梅~~”
问声,一个三十多岁成熟丰腴的妇女从边屋走了出来,盘着头发挽着袖子,应该正在干活。见到两人,连忙招呼。
“嫂子,阿威来啦!到屋里坐。”
刘翠兰摆了摆手。“一家人,客气啥!”
周小梅看向常威,笑着说道。“阿威,谢谢你送六丫的兔子。”
她这么一说,常威就知道她是谁了,秦京茹老娘,果然是有遗传基因的,周小梅长的就不差。
心里好奇!她居然会认识自己。
“没事三婶,给小孩子换换口。”
刘翠兰走上前唠家常。
“小梅,你这是弄啥呢!”
周小梅朴实的笑着回答。
“腌点糖醋大蒜,孩子们喜欢吃。”
“哟!不说我都给忘了,回头我也腌点去。”
刘翠兰唠两句就直奔主题。
“对了,正河的那一套木匠工具呢!阿威要借用用。”
“屋里呢!我洗个手去拿。”
周小梅说着就进厨房洗手,又小跑着去堂屋,很快就走了出来,手里吃力提着个自制的木箱子。
常威快步上前接手。
打开一看锤子、斧子、凿子、墨斗、木尺、推刀、锯子。
家伙事齐全,秦正河还挺专业啊!
老话说木匠:带上推(刨)刀斧头锯,曲尺墨斗线,凿囝(nān)铁锤囝,七件家似囝,走遍天下都不惊。
“三婶,三叔这些工具暂时不用吧!我得借用几天。”
周小梅笑着回答。“不用,马上要收麦子了,这个时间也没人请他打家具,阿威你尽管用。”
“三婶,我用完就送回来,那我先走了。”
刘翠兰留下和周小梅唠家常,常威离开秦正河家,把工具送回村部,拿着一把斧子背上一捆绳子出门上山。
目标是那些枯死不久没老化的松树,新鲜的松树干了容易走形。枯死的这种比较干,没多少水分重量也轻,而且回来也容易加工。
常威在山坡上目光扫过,翠绿的青山,哪里有枯死的松树一目了然。
风风火火的忙到天黑,砍了十几棵松树运送到盖房的石头地边上。把枝干清理一下堆放好,松木的主干长短大小不一,而且都不是很粗的,没有超过直径三十公分的。
常威预算一下,盖房子房梁要十几棵,加上板车,再做点家具,预计明天还要忙一天。
在山上已经吃了几个包子垫垫肚子,回来先去了秦正山家,盖房的事可以进行了。
来到秦正山家,常威直接开口道。
“山叔,麻烦你明天帮忙找些人盖房子,我想在收麦子之前盖起来。”
秦正山笑着拍了拍常威肩膀。
“好小子,你这赚钱的速度可以啊!明天我就给你找人,土坯有现成的,都是闲时村里劳动力新弄的,都是老手放心结实。上次就给你说过,三间堂屋加边屋小院预计要半个月,人工给四毛钱一天就成。”
人工四毛钱确实不贵,还不管饭,常威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谢谢山叔,地基沟我已经挖的差不多了,就是地基石头我还没时间弄。”
秦正山对这方面很是老道,风轻云淡的说。
“地基沟你这么快就弄好啦!那又轻松不少。石头不用担心,咱们靠着山还能缺石头?一天的功夫就采够了。”
“山叔那就麻烦你了,等房子盖好,我请大家好好吃个饭,那我先回了。”
事情搞定,常威和秦正山告别。
回到家打水在井边冲洗一下。
正洗着澡呢!一个人影毛毛躁躁的进了院子。
常威转身抬眸,两人四目相对。
“啊~”
秦淮茹抱着衣服进院,正巧碰到穿着大裤衩在洗澡的常威,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又连忙捂着脸蹲下。
心里小鹿噗通噗通乱跳,俏脸发烫,红晕迅速扩散整张脸。却又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贼兮兮的眯着眼,掀眼皮从指缝里偷偷瞄着。
精练的短发上挂着水珠,顺着额头脸颊流下,顺着脖颈蔓延到锁骨,沿着胸前棱角分明的肌肉间隙滑过,途经腹肌,最后湮灭在腰间的白色大裤衩。月光下高大壮硕的身材,青隽俊朗的面容,深邃诱人的眼眸,让秦淮茹简直挪不开眼。
常威垂眸看了一眼秦淮茹,波澜不惊,没有被看光的窘迫感。
手上动作却一气呵成,快速的冲洗擦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