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周韵竹继续着,“我们还要想办法避免村民竞相涨价出租,这事我们做为买方,是唯一的,没有第二家来扛价,所以,我们可以定一个合理的价位,你愿意出租,我们就以这个价位来租,而且,我们不提出要租多少间,这样,农民们担心自己的房子租不出去吃亏了,会争相找我们,排队要签约,这样一来,把卖方市场,转成了买方市场。”
张凡和冯静云都懵了:
真高!
这才是商场高手。
没有骗人,没有坑人,却能把本来的买方市场的权益保卫住!
本来,现在农舍空闲无用,这事,天健是当然的掌握着买方主动权。只不过,要是一家一家买房的话,就会引起囤积居奇。现在的办法,那个弊病就没有了!而且,农民们也得到了实惠。
“竹姐,你真高!”
张凡不由得伸出大拇指。
“去你的!”周韵竹亲昵地打了他一下,“不是我高,是你太笨!”
说着,尖起手指,点了张凡额头一下。
平时,两人在一起,周韵竹很少“打”张凡,眼下,这一打一点,充分地向冯静云显示了自己对张凡的“拥有权”:丫头,他是我的,别动我的蛋糕!
其实,不用周韵竹这么表示,冯静云已经认栽了:
原来,捆住一个男人的心,还需要女人的智商啊,我这个样子,傻乎乎的,哪有什么吸引力!
想到这,倒有几分惭愧,轻轻叹了口气,“要是这件事能办妥,张总、竹姐,我过来水库村当一个服务员吧,反正在哪都是干家政活。”
周韵竹和张凡都醒悟了:冯静云是为了被周韵竹撞见她和张凡在一起,而搞出的“断尾求生”!
张凡不宜表态。
周韵竹却是格外责备自己:
爱美之心,男人皆有之;
自己昨天晚上吃饭时,不是也暗示冯静云过吗?
自己本来白天工作太过疲劳,无力单独承受张凡每次沉甸甸的爱,有冯静云这个没有野心、没有竞争力的好女子替自己分担一下,既可以更经常地见到张凡,自己又可以免受皮肉之苦,是件大好事。
为什么刚才见到两人单独在一起,自己又反应这么激烈?
这……太不大方了吧?
想到这,忽然伸出手,搂住冯静云:
“小云,别走,姐舍不得你走。就留在姐身边,我们三……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说着,眼圈红了。
直盯盯地看着冯静云,像是痛改前非的样子。·
冯静云长这么大,一直地位卑微,哪里受过这个!
受宠苦惊,急忙抓住周韵竹的手,“竹姐,我不走,我们做保姆的,遇上好人家不容易,只要竹姐需要我,就是在竹姐身干一辈子我也愿意。只不过,养老村这边,要是需要我,我会时常过来帮忙的,我也不想要附加工资,就是做义工。其实,我挺理解竹姐和张总的心思,做慈善,挺有意思的,我虽然没资本做慈善,出一份力,总是可以的吧。”
张凡听到“干一辈子也愿意”这一句,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这种天仙似、纯洁如雪的女子,要是真的离开了,反而让人无比失落。
周韵竹用手轻轻摸着冯静云那俏俏的、嫩嫩的小脸儿:
“只要你愿意干一辈子,姐就留你干一辈子,到我们老了,张凡那时早就另有新欢跑去跟小美女们过日子去了,没人理睬我们两个人老珠黄的老怪物,那时,咱俩抱团取暖自己养老就是了。”
说着,眼圈又红了。
张凡站起来,大步便向外走。
周韵竹回头道:“你干什么去?不爱听我说话是不?瞧瞧,我还没老呢你就这么讨厌我!”
张凡停下脚步,冷嘲地一笑:“既然把我看得那阴损,还不如早做打算,以免有耽误了你的青春!”
说着,大步走出门去,不轻不重地把门带上,“嘣!”
周韵竹和冯静云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冯静云小声道:
“竹姐,小凡受刺激了。好人都容易受刺激,他是好心,你虽然是开玩笑,但他听了也不是滋味啊。我们出去找他吧!”
周韵竹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把头伏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个没良心的!别管他,他走就走,有能耐他别回来……这个没良心的,我对他,比狗还忠心,比牛还卖力,他可倒好,说翻脸就翻脸……我死的心都有了!”
“竹姐,小凡从来不这样的!他是不是故意和我们开玩笑?我看他肯定是开玩笑。”
“他是开玩笑的话,就让他自己回来,我才不去找他呢。”
“要是他不是开玩笑的话,气坏身子,心疼的还不是竹姐你自己吗?我们还是去找他吧,把话说开。”
“是你自己心疼吧!”周韵竹破涕为笑,揪了揪冯静云的脸蛋,便站起来,和冯静云走出门去。
院子里,没有张凡的影子。
各个屋子,都看了,都没影子。
大门仍然上着锁。
莫非是狗急跳墙走了?
“小凡,你在哪?”冯静云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