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防守肯定空虚,我打算挥军南下,给他来一个黄雀在后,儿郎们,你们怎么看?”
“太好了,义王,就打福建,听说福建很多人靠海贸发了大财,一个个富得流油”孙可望第一个表示支持。
“义父,太妙了,陆长乐趁建虏放关,他是螳螂捕蝉,我们正好来一个黄雀在后”
“这地方没什么油水了,去福建好啊,儿臣听父王的。”
刘文秀和艾能奇也纷纷表示支持。
李定国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义王,情报可靠吗?他们真去抄建虏的老巢?不是船队巡逻?”
不能吧,保乡队只有一万多人,
跟郑氏决战,伤亡近半,这么快就恢复元气?
当中会不会是陷阱?
“应该不假”张献忠淡定地说:“那段时间,福建的关口查得很严,一些重要关隘,直接关闭了,看来是暗渡陈仓。”
孙可望马上质问道:“二弟,当日我们提议攻打福建,你再三阻止,是不是知道陆长乐要抄建虏老巢,故意替他掩护?”
“大哥,这事怎么能扯在一起呢”李定国当场反驳:
“当日我所说的,的确是我的判断,郑芝龙兄弟三人,超过十万精锐,都让他打残打散了,就是我们去,能有多大作用?”
“是吗,二弟,你不是足智多谋吗,抄建虏老巢那么大的事情,陆长乐岂能没有准备,在福建那么久,真没看出来?”
“我只是阶下囚,哪能让我知道?”
“是吗?”孙可望冷笑地说:“二弟,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孙可望,我敬你是兄长,这才让着你,你别得寸进尺。”
“怎么,让我说中心情,李定国,你这是心虚吗?”
眼看二人越吵越凶,快要动手了,
张献忠猛的一拍桌子:“够了!”
看到张献忠发怒了,所有都噤声。
张献忠头也不抬地说:“姓陆的不是带人走了吗,福建现在很空虚,建虏在直隶抢掠,朝廷调兵遣将,围堵我们的人马明显少了,趁这个机会,我们就打福建。”
“好,听父王的。”孙可望、刘文秀和艾能奇纷纷表态同意。
李定国连忙劝道:“父王,现在福建军民一心,占了地利人和,我们劳师远征,只怕占不到便宜,就是保乡军主力不在,当地民团的数量很可观,他们还有犀利的火器,请父王三思。”
大西军看似人强马壮、声势浩大,
实则虚有其表,靠的就是那几千老兵,
其余的多是没受过训练的老百姓,
打顺风仗、跟在后面作作样子还可以,
真打大仗、血仗,一触即溃,
去打福建,那就是千里送人头,
李定国相信,陆长乐敢带人去抄建虏的老巢,
肯定做了万全之策。
张献忠脸色一拉,突然大声喝道:“来人,把李定国这逆子绑了。”
几名亲卫闻言,一拥而上,把李定国双手扳在背后绑上,
李定国有些愕然,也不敢反抗,
任由人把自己捆了。
“父王,不知儿臣错在何处?”李定国回过神,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句不合就把自己捆了,
自己也是说真心话啊。
张献忠走到李定国面前,大声喝道:“老老实实回答,不许有半句虚言,老子问你,在福建时,你是不是替陆长乐办事?”
“...是”李定国犹豫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明明有很多机会逃跑,为何不跑?”
“回父王的话,陆长乐提了一个条件,是替他干活、不私自逃跑,就饶了儿臣的性命,儿臣迫于无奈,只能答应。”
“哦,是吗,老子再问你,陆长乐请你吃过几次饭,以你的身手,有很大的机会拿下他要挟或杀死他,为何不动手?”
李定国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张献忠的脸色又阴沉了二分,冷笑地说:“老子替你说吧,他饶了你的命,他的为人还有能力让你很佩服,对吧?”
“对”
“你这次回来,不是逃跑,是姓陆的给你放行条,你是持放行条出的福建,是不是?”
说到后面,张献忠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用一种咆哮的声音吼出来的。
“...是”
张献忠问得这么精细,肯定是有了答案,
狡辩没有意义,不如爽快一点承认。
“好,很好,驴球蛋的,没想到老子身边多了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张献忠怒不可恕地说:“把他的官服扒了,押进大牢。”
最看好的义子,竟然跟自己不是一条心,
竟敢欺骗自己,张献忠快要气晕了。
李定国被人拖走时,还是忍不住提醒:“义王,福建不能去,现在福建铁板一块,他们还有一种叫手榴弹的犀利火器,郑芝龙十万精锐就是败在火器下,千万千万不要去啊。”
有些事,一下子很难解释得清,
特别在义父暴怒的时候,
李定国相信自己还有机会,第一时间不是求情,
而是提醒张献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