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人祸,原来还算世外桃源的福建,一下子沦为人间炼狱。
动荡之下,很多人不敢安心睡觉,生怕有人趁夜袭击,
很多村落、族群、乡镇在周围点上篝火,派人轮流守夜,
兴平村也点了很多篝火,派了族中子弟彻夜巡逻,不让宵小有可乘之机,
很少人注意到,福州陆氏的家族墓地,也点起了几堆篝火,
今夜要祭奠老祖宗、老平叔、老钟叔等惨死的族人,祭品就是范三拨和范承荫。
周冲的敲诈勒索给陆长乐提了一个醒,村后山那两个汉女干还没处理,是一个定时炸弹,
利用价值已经榨干,是时候把他们解决。
老祖宗的坟前,摆满了各式祭品,还有老祖宗生前最喜欢的十全大补酒,
陆长乐、二叔公、庆二爷站在第一排,
陆晋远、陆晋青、肥伯、陆晋东排在第二排、
陆长庚、陆长富、陆长青、陆长兴等人排在第三排,
齐齐给给老祖宗上香。
上香完,陆长乐沉声地说:“带人”
很快,甘辉和陆长胜把绑得像个棕子的范三拨和范承荫拖到坟前。
范承荫一句话也没说,死死盯着陆长乐,怨恨中露出一丝不甘;
范三拨身体一直在发抖,可能知道今日就是末日,裤裆湿答答的,远远就闻到一股尿骚味;
两人都没说话,说不出,嘴巴让布团堵住。
“辉叔,让他们说遗言”陆长乐开口。
甘辉点点头,把二个嘴里的布团扯下。
被陆长乐使唤,甘辉没有半点不愉快,反而有一种荣幸的感觉,
这么重要的时刻,陆氏一族只有族老、房头和部分表现出色后生参加,自己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对自己的重视。
“陆族长,陆兄弟,别杀,别杀我,我有钱,范氏商行有的是钱,只要你开口,要多少都可以,我们...是朋友,兄弟,饶命啊”范三拨有些语无论次地求饶。
范承荫则是冷静地说:“陆族长,我跟琼标还有价值,必要时可保你一命,杀掉我们,绝对是错误的决定。”
求饶没用,唯一能打动陆长乐,只有利益。
陆长乐绑了自己,还要做一场戏,目的就是要赎金,看得出福州陆氏很缺钱,
有需求,好办,说不定陆长乐又是做戏,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没错,像陆长乐这种贪财好色的人,哪会舍得白白杀掉自己。
陆长乐看也不看两个像死狗一样的汉女干,走到坟前,倒了两碗酒,
拿起一碗一饮而尽,饮完,大声说:“老祖宗,睁开眼看吧,晚辈先杀二个主谋安慰你老的在天之灵,它日擒到凶手,再到你老坟前拜祭。”
说完,砰的一声把碗摔碎,三步作二步走到郑承荫面前夺,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右手在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勐地住江范承荫心脏用力一捅,
范承荫嘴角流出黑血,一脸不敢相信地倒了下去。
直至死,还以为陆长乐又在做戏吓嘘他,就是为了得到更多利益。
整个过程干净利索,对陆长乐来说,杀一个汉女干,跟杀条狗差不多,内心平静没波澜。
一个小人物,又不是范文程或皇太极那样的大鱼,不值得庆祝。
陆长乐把沾着血的匕首递给陆长庚,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他的肩膀。
自己是继任族长,要做个榜样,
剩下范三拨,交由跟老祖宗血缘最近的陆长庚动手更合理一些。
“别,别,别杀我,我给你十万两,不,不,一百万两,二百万,三百万两”范三拨吓得脸色都白了,一边求饶,一边拼命耸动身体,想离开这里。
全身被绑,整个人只能像毛毛虫一样向前耸动,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沾上泥土,说不出的狼狈。
爬过的地方,隐隐看到一条清晰的水痕,
这耸货,又吓尿了。
陆长庚拿到沾血的匕首时,手明显抖了一下,他看看老祖宗的坟,咬咬牙,眼里闪过一丝狠辣,从坟前拿起一碗酒咕冬咕冬就喝下,喝完像陆长乐一样把碗摔碎,然后大步追上去,一刀就捅在范三拨后颈上,范三拨顿时发出像猪一样惨叫声,陆长庚又在他的后心连捅了十多刀,直至陆晋远拉开。
陆长庚丢下匕首,跪在地上,哭成一个泪人。
终于结束了,陆晋远带着几个后生处理后事,把二人扔到一个坑里焚尸灭迹,
范承荫和范三拨这二个人尽可诛的汉女干,不配埋在华夏的锦绣河山。
范氏商行的事告一个段落,是时候谋划大计了。
陆氏墓地的事,并没有影响医棚救治患病百姓,
福州陆氏能治疙瘩瘟的消息一传出,前来求医的的人倍增,
由于人数太多,陆晋东不得不多请几个人来维持队伍的纪律,
陆长乐站在村北三丈多高的哨亭可以清楚看到,
村外:
医棚四周全是人,不时看到有人跪在地上求医,
排队等着诊治的人,从医棚一直向外延伸,一眼望不到头,
少说也有三千多人,其中还有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