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深对陈丽用尽了耐心,和缓的声音,温柔的语调,就连表情都比看她时多了分眷恋。
钟黎拧了拧眉心,想起了梁郁深说的那句话,他的心跟肾长在了不一样的位置上。
所以爱跟欲真的能分开吗?
钟黎不懂男人荒谬的想法,又或许他是天才,在人伦道德上,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梁郁深电话打完了,钟黎的衣服也穿好了。
他看了她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男人走了,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钟黎见怪不怪,她跟梁郁深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
钱很快到账,钟黎还了这个月银行的债务,催债的电话终于消停了。
钟黎没把自己当梁郁深情人这事跟薛柔说。
起初,钟黎确实因为钱动了这个念头,可后面,她不想掺和了,她知道,薛柔的钱没那么好赚。
这种富人的游戏,最后倒霉的只能是她这个穷人,钟黎玩不起。
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薛柔找上了她。
地点还是上次的咖啡馆,女人带着墨镜,姿态清冷,看见钟黎,她摘下墨镜,叫来服务员,“想喝点什么?”
钟黎随便要了杯咖啡。
薛柔问她,“不来份甜点?”
钟黎说,“最近在控糖。”
薛柔打量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你瞧着是挺滋润。”
她让服务员退下,继续道,“眼睛亮了些,唇色也更粉嫩了,皮肤也比上次要好了,没那么憔悴了。”
薛柔笑笑,“钟黎,你教教我呗。”
钟黎知道她话里有话,她最近工作少了,睡眠质量上去了,自然就饱满了不少。
她装傻道,“哪有,错觉。”
“是吗?”薛柔哼了声,变了脸色,“梁郁深把你养得不错,你跟他搭上了,为什么不跟我讲?钟黎,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真正的老板。”
钟黎是个圆滑的人,薛柔既然知道了,她就不能隐瞒下去了。
她笑着解释,“刚开始,我怕不长久,就没跟你说,说实话,我真没什么信心,梁郁深对我除了性以外,都没什么兴趣。”
薛柔又哼了哼,“你最好是这么想。”
钟黎倒是没说假话,因为她真觉得跟以前没什么不同,梁郁深没给她卡,也没给她房子,她算他什么情人。
最多就是交易关系,一次一付。
更何况上次结束后,梁郁深已经一周多没找过她了,有没有后续都不一定呢。
“你最好不要瞒着我。”薛柔说,“因为什么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钟黎笑着附和,“不敢瞒你。”
咖啡上来了,薛柔在手机上操作一番,钟黎的手机就响了。
是银行发来的短信,薛柔把尾款打给了她。
“这是基础的,我到时候会找你办事,以后每办成一件,都这个数。”
薛柔相当的阔绰,比梁郁深给的多多了。
钟黎眼睛亮了亮,到底是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对着薛柔聊表忠心,“那我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她说得好听。
薛柔扯了扯唇,又问她,“对了,许言进去那事?是你报的警。”
钟黎愣了一下说,“怎么会,我跟他没什么交集。”
被人下药这事显得她太没脑子,钟黎不想说。
“他不是给你下药了吗?”薛柔端起咖啡抿了口,淡定地说出这番话。
钟黎表情微僵,声音滞涩,喝了口咖啡掩饰尴尬,“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您。”
薛柔哼笑了声,相当得意地说,“那当然,只要我想知道,我的私人侦探都会告诉我,再说了,你常去的那家会所老板是我朋友,我想知道什么,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钟黎眸色暗淡,原来是这样,不过薛柔在派人跟着她,还是梁郁深?
薛柔再次向她确定,“许言那事真不是你办的?”
钟黎摇头,“他没得逞,我就没报警。”
“行,不是你干的就行,省得我还得为你擦屁股。”
钟黎不懂,她看着薛柔的眼神里带着疑惑,什么叫她给她擦屁股?
要真是她干的,薛柔会帮她摆平吗?
“什么意思?”
薛柔皱了下眉,“什么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你是我的人,你出了事不是我给你擦屁股,你难道还指望梁郁深那个渣。”
提到男人,薛柔十分的不屑。
对于薛柔这番话,钟黎是意外的,薛柔确实是个好老板,但她可能不是个好员工。
薛柔搅动着咖啡,“钟黎,我得提醒你,我虽然让你留在梁郁深身边,但你别把心玩进去,那男人没心的。”
“我知道。”钟黎脸色有些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梁郁深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会把自己玩进去的。
薛柔忽然想起什么,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递给钟黎,“过阵子,顾家和周家要举行一场定亲宴,我给你打好招呼了,你什么都不用带,人到了就行。”
“宴会?”
这种高档的场合,钟黎已经五年没有接触过了。
“嗯,梁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