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伯从一开始就等在旁边,看到上官疏月的眼神示意后,他一一打开木箱,瞬间,金色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堂,闪了众人的眼。
还好这里被黑水寨的人控制后,没什么人来,如果有外人看到这么多黄金,肯定会被吓得匀速过去,就连黑水寨的人都忍不住抹了抹眼睛,再三确认黄金的数量。
景妍惊讶过后,很快冷静下来,眼神盯着上官疏月,他跟元宝也才相处没多久,现在愿意拿出一百万两黄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到底是真的情感深厚,还是另有目的呢?
“我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上官疏月微微一愣,随即含笑说道:“景娘子但讲无妨。”
景妍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时而眉头微蹙,时而上下打量,看得上官疏月浑身不舒服,连贺伯都以为她要对自家公子干什么坏事,正准备上前时,只听景妍三分玩味七分认真地问了一句:“你对我家元宝是不是有别的心思?”
上官疏月嘴角一抽,想要辩解,胸口忽地涌上一股邪气堵得他难受,随即干咳起来。贺伯连忙上前帮他顺其,瞪了一眼景妍,她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公子疼爱元宝,一定要有那种龌龊阴暗的想法吗?
但景妍没准备放过他,继续说:“我儿子聪慧可爱,有人喜欢很正常,这我管不了,但是绝不能影响他的健康成长,你要是想对他做什么坏事,我可是绝对不允许的……”
上官疏月咳得更厉害了,牵动起肺气的病痛,他脸颊涨红,差点没晕过去。
“景娘子,你可别说了,公子要被你气死了。”贺伯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人啊。
“以防万一么,他反应这么大干什么?要是晕过去,可别赖上我!”景妍从怀里摸出一颗丹药,找准机会射入上官疏月的嘴里。
贺伯有些惊慌,生怕她给自己家公子吃什么不干净的药丸,立刻说道:“你方才给公子吃了什么?要知道公子他为了这一百万两黄金,昨晚可是整宿没合眼,操碎了心,你不感恩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下毒手么?”
“贺伯,好了……”上官疏月拉住了他的衣袖,让他不要说下去了,舒了口气说:“我好多了。”
贺伯这才看到公子的面色恢复了正常,也不咳嗽了,明白景妍拿出来的不是什么别的,正是帮忙治疗肺气的药丸。他连忙向景妍恭敬作揖说:“请景娘子恕罪,刚才我只是一时着急,话说重了,还请您不要怪罪。”
景妍没回话,她早就不在意贺伯的所作所为,自然不会将他的话听进去。她的目光落在上官疏月略显苍白的脸上,微微蹙眉,颇为认真道:“你身上的毒恐怕拖不了太久了,你对元宝这么上心,我都看在眼里,这里的一百万两黄金,就当是你向我买药的定金了,半年之内,我定会帮你炼出无极太清丹,但它到底能不能根除你中的毒,我也不敢打包票。”
上官疏月眼睛放大,有些吃惊,旋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按捺不住的喜悦,刚才吃下她的丹药,他立刻感觉身体舒服许多,也就相信了元宝所说他娘亲炼丹本事很高的话,现在看来,事实看来,景妍的炼丹本领可能比元宝叙述的更厉害。
现在他得到了她的亲口承诺,会炼制解决他身上毒的丹药,即使她不确定效果,但他依然相信,这恐怕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谢谢你。”简单的三个字却带着极为复杂的情感,他看到了新生活的曙光,对能够再次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行走跳跃的未来,他心中充满渴望与期待。
贺伯后知后觉地看向景妍,目光中带着深深怀疑,一百万两黄金,很难不怀疑是不是她想独吞这么多黄金,才编出一个自己能炼丹解毒的谎言来欺骗公子,这些年公子跟他一起问遍了天下名医,每一个查验完公子身体后,都是摇头叹息,连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她的能耐难道比这些名医都大吗?要是如此,还会这么籍籍无名?
可恶啊!竟然利用公子迫切想解毒的心思,空手套白狼!
贺伯冷哼一声,见自家公子同意了,便没有多说什么。
“一言为定。”景妍招呼来林信等人,指着黄金说:“赶快把这些黄金处理一下,每一箱上面铺些金子遮挡,下面就塞些搬砖,把我刚才做好的东西,放进一个箱子里就行,加快速度,拍卖大会快要开始了。”
景妍话都说完了,林信等人还是站在原地,看着满屋子的黄金两眼发直,陶醉地笑了起来,这么多黄金,简直比他们这辈子见过的银子还要多。
这时,景妍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耳边飘然响起:“你们当中谁敢偷偷拿金子……这就是下场!”
叮!
长刀出鞘的声音响起,一柄飞刀忽然出现,几道寒光闪烁之后,又回到了景妍手中,众人都还没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众前水匪还没缓过神时,领头的林信衣服忽然碎裂开来,整个人瞬间光了屁股,他连忙用手挡住关键部位,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其他人也才反应过来。
刚才的飞刀竟然是把他的衣服切碎了,而且还丝毫没有伤到人,这是多么恐怖的刀法!
“景娘子!?”林信前后遮掩着,悲惨地看着景妍,好歹他算是水匪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