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妍,除了你还能有谁?就是你在茶里下了毒,快把解药给我!”齐怀珠气愤极了,全身痒得难受,挠重了更是疼痛非常,此刻她哪里还记得要装名门淑女,只想让景妍赶紧交出解药。
景妍斜睨她一眼,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是我下的毒又怎样?想要解药啊,你跪下来求我啊!”
恶劣的语气气得几人直呕血,没想到她竟然承认了,想要解药跪下来求她?她凭什么这么横,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爷,景妍胡作非为,目无王法,竟然在我等的茶水里下毒,我们定不能饶她!我回去定会将此事告知我爹,再让我爹去朝上告御状,让皇上来给你们景家定罪!啊——痒,太痒了啊!”
“王爷,我们顾念旧情来看望她,她却对我们下毒,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景妍,你这个毒妇……”
齐怀远几人不愿屈服于景妍的淫威,转头向渊王爷哭诉。
宇文修眉头微皱,一双眼睛紧盯着景妍,似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她,实际上眸底毫无怒意,更没有一点想为他们主持公道的意思。
他们如何,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只是想知道,她下一步想干什么,毕竟他并没有从她的身上察觉到杀意,如果只是教训教训他们,倒也未尝不可。
这几个公子小姐的,在皇城里横行霸道许久,他早有耳闻,更何况,他们与太子走得这么近……
“归根结底,是你们几个吃饱了撑的,自己跑来景侯府,为的不就是看我的热闹吗?一个个的奸诈小人,便觉得王爷也是如此,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就上门来送退婚书?你们把王爷当什么了?他可不是那等卑鄙无耻之徒!”
景妍突地从椅子上站起,柳眉一凛,眸中煞气乍现,指着齐怀远几人便骂道。
“你们四个家伙,真以为我脑子不好,失了智?当年还在书院的时候,你们多少次陷害于我,害得我在众人面前出丑,真当我都不记得了?顾念旧情?我们哪来的旧情?呵,出了事就知道告家长,好大的出息!还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儿呢?想告状你们尽管去,我们就等着瞧,没有我的解药,你们能撑多久!”
“景妍,你这个贱人!”
“你怎么如此恶毒!”
“啊!我的脸也好痒……”
景妍轻笑一声:“我好心劝一句,千万别上手抓啊,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抓破了,那可就破相了!”
齐怀珠被吓得花容失色,恶狠狠尖叫:“景妍!你好恶毒的心,快把解药给我!”
景妍纤长的手指左右摇摆:“我偏不!反正又不是什么致死的毒,不过就是痒个十天半个月的,只要你们努努力,忍忍就过去了,我相信你们!”
听听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就是痒上十天半个月?只要努努力一下子就忍过去了?她还是人吗?简直就是恶魔!
齐怀远不愧是齐相长子,率先冷静下来,拉着妹妹便往外走:“我们先去找大夫,到时候再找景妍算账!”
谢家兄弟闻言跟上。
景妍面上划过一丝冷意,当即开口:“等等!茶都不喝完就想走,是想怪我们景侯府招待不周吗?”
她的手随意一扬,房门随之关闭。
“叮”的两声,宝剑出鞘,下一秒,轩辕云烨和苏牧秦二人的剑便插在了门上,宝剑锋利,触之流血,让齐怀远四人难以靠近,甚至还被吓得往回退了好几步。
房间内的空气都好像在此刻凝结。
太骇人了!
房内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变故震惊得无以复加。
门上的两柄宝剑声声嗡鸣,寒光乍现,扰得人内心怦怦直跳。
宇文修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俊脸肃穆,微眯的眼眸盯着景妍,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的判断不会有错,眼前这个女子的灵阶,必定在墨阶之上,因为她方才发作时,自己没有看见任何的灵气形态。
一个女子,还是个比他更小两岁的女子,竟然不声不响地突破了墨阶。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南越国出了天才,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他亦常被人称作天才,可如今在她面前,却实在瞧不上眼。他的心里没有嫉妒,更没有厌恶,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苦涩。
怪不得,她如此胆大妄为,不光当街教训百姓,还敢对皇城贵子贵女下毒,怪不得她浑身都充满了引人探索的冷傲和神秘,怪不得……她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这样一个天赋异禀、实力超群的女子,自有傲骨不屈不挠,绝不是他能够一手掌握的。他的心底微颤,矜贵儒雅的俊脸上第一次浮现了一丝怅然。
苏牧秦也是目瞪口呆,这个女人竟然不动声色的,便夺走了他的宝剑!要知道身为一个剑客,他的剑等同于他的命!他不得不承认,要是她刚才有一丝想要他性命的心,他必定活不过一息,好厉害的女人!
他的灵阶已达紫阶,可她还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在他手下用了他的剑,那她的实力,便不得而知了……
“大、大……大神啊!”可怜见的,他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轩辕云烨是见过她出手的,早就知晓她的厉害,但刚才这一手,还是让他颇为震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