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31日,一大早就看见大片的白云遮天蔽日的覆盖在天际,使得整个该是秋高气爽的日子,变得有些沉闷,压抑。轻柔的风时不时吹过一阵,带走了些许夏季的燥热。
石玄玉带着有些沉闷的心情起床,这几天,他就这么住进了张家客房。
除了到达的第一天,他被请去量了西服尺寸,还回答了一些相关问题后。张恒没让他操心任何事情,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着每一天。还天天被张恒磨着玩游戏。
这些天,最令他心情愉悦的是,这里的饭菜是真的好吃。他很想带些回去,给爸妈,弟弟妹妹,以及村里的其他要好的邻居吃。但他不敢开口,怕被人看轻了。
洗漱完毕后,他就穿着军训时的衣服下楼吃早饭了。
走进餐厅,就看到张恒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打扮的很正经,正式的黑色西服,衬托出他贵公子般的气质。吃饭时的动作虽看着随性,但却优雅有度。
感觉到石玄玉的到来,张恒抬眼看去,看到一身军训制服的石玄玉,正从餐厅门口走来,顺势坐在了他边上。“嗯?玉子,你怎么还穿这身?今天不是去参加葬礼吗。葬礼是上午开始的,我们吃了早饭就要走。”
“哦,我怕弄脏衣服,所以想吃完饭再去换。”石玄玉担心被张恒误会,急着解释道。
那套西服是昨晚送到的,他还没来得及试过,也不知道是否合身。一起送到的还有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配套,大部分都是他第一次见到的,还不知道怎么用。
“要帮忙吗?”张恒随意的问道。
“不,不用……”
他说完,赶紧低头吃着面前刚送上来的早饭,就好像吃饭才是一切的样子。
一碗小米粥,黏黏的,香喷喷的,味道很不错,又拿起一个奶黄包吃着,完了又吃了两个虾饺。
还没饱,但又怕别人说他是饭桶,又怕一会吃多了穿不下西服,只能装模作样,目不斜视的擦嘴起身,同手同脚的走人,去往了楼上自己房间。
全程都没再看一下张恒,一套下来,整的张恒目瞪口呆,非常的无奈。只能不断的用范伟曾经的话做自我安慰。
但是,我艹……≈…………。
张恒最后非常无奈的一甩餐巾,起身匆匆赶往楼上石玄玉的房间。
站在门口,他敲了敲门,正在琢磨待会怎么和石玄玉说。他知道他有些冲动了,但是时间不等人,没时间给玉子自己慢慢思考如何穿戴西服这些东西了。
但等了一会,却发现没人开门,他不得不直接推门而入,还很心虚的轻声解释道,“那个,时间不早了,我是上来帮忙的。”
一进门,就看到石玄玉举着袖扣在那对着窗户左看右看的,好像在寻找什么。
下面穿着黑色的西装裤,皮带松垮着穿在裤腰处。上面的衬衫扣子还没扣上,袖子正自然的下垂一段,露出这些天军训以来被晒黑了一些的小臂。
神情非常认真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学术报告或者某种很厉害的实验。所以根本没听到门口的动静。
旁边的床上还放着领带和西装外套之类的东西,以及他自己的那套衣裤,看上去很乱。
看的张恒直摇头,顺势走过去。拍了拍石玄玉的肩膀,笑着说道,“我来帮你,没事儿,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只不过我比你早接触到这些而已。每个人都不可能面面俱到都会的,如果我去你家,肯定也有很多让我无法招架,出丑的地方。因此,没事,这次我来帮你,下次,我还要你来罩着我呢。”
在张恒喋喋不休,絮絮叨叨,语无伦次的安慰下。石玄玉终是放下了内心的挣扎,面对张恒,不好意思的说道,“那,谢谢你了,张同学。”
“不都说过好多次了,我们是最有缘分的兄弟,一个宿舍的。叫我阿恒,阿恒,知道吗。”张恒有些不满的嘟嚷着。
同时手里也不停,扣纽扣,上袖扣,打领带,一连串的操作让人目不暇接,却又张弛有度,很有贵族礼仪的美感。
全部穿戴整齐,他又飞奔向边上的洗手间,拿着梳子,发蜡,帮石玄玉整理了一下头发。
全部完成后,他随手放下梳子和发蜡,围着石玄玉转了两圈,检查着自己整出来的造型。
嗯,很满意。
“走了。”说着他就当先潇洒的走出了石玄玉的房间,朝楼下走去。
石玄玉也紧跟其后,一起出门准备去应家参加葬礼。
由于张父这对夫妻先行一步,因此,张恒就自己开车,带着石玄玉直奔应家。
应家,今天是女儿应晗语的葬礼之日。
从大门口开始就可以看到白色挽联悬挂,在风中翻腾飞舞,到处都是葬礼中的布置。
原本的会客厅被布置成了灵堂,应晗语进大学时拍的证件照被放的很大,翻成了黑色的遗像照,摆放在灵堂的正中。
应老太爷坐在轮椅上,由管家推着,静静的在灵堂的一角看着孙女的照片发呆,即便有熟人和他搭话,他也没什么反应。
应母穿着一身黑色连衣长裙,外面穿着白色外套,扎着根丧带,跪坐在女儿的遗照前一言不发,只是在那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