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袁逸在心底对这个小角儿观感很好,以后跟他打交道,能少去很多疲倦。不然为了鹿茁的嘱托,又不得不应付,那就痛苦了。他本身也不是委曲求全的人。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自己调教了。既然是鹿茁的人,后续有国家背书不难,赵星源要走的路子,也会体面且高大上。他相信鹿总的运作能力,能化腐朽为神奇。
“哦?赵导的朋友,是哪个主演啊?您怎么不放在身边亲自调教,让他进我的组。这么信任我,我突然感觉肩上担子很重,压力不小啊。”新人导演顺着他的目光,一并看向人群。
又将话拉了回来,“不过在我这小试牛刀,以后去赵导那儿大展宏图,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他姓甚名谁,您今天交代了,往后我多关照点。”
“不交代,就是怕您给他开小灶,那他还怎么成长?不是哪个腕儿,只是个群演。”赵袁逸看他一脸诧异,故作神秘道,“跟我同姓,都姓赵。王熙凤也有几房穷亲戚,时不时过去打秋风,何况我可没王熙凤那两下子。”
摄影师佩服赵袁逸的格局,不避讳拿自己跟女人比,还大方承认不如。只是在一旁帮腔道,同新人导演道,“哪是来您这小试牛刀的,是来您这镀金的。您这部剧必火,他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新人导演一时有几分不知所措,前辈导演的朋友若是主角,还好照顾。这群演,怎么提携?
他跟着“哈哈”朗笑了一阵,无措之余,继续询问道,“场务呢?去问问群演头子,怎么能埋没人才,这么有眼无珠。赶紧给他安排个戏份多的角色,不,直接演配角。”
“他是个新人,演配角是高抬他了,且对他以后的发展也不好。我把他放在这,自有我的深意。”赵袁逸说起瞎话来,丝毫不含糊。
新人导演不再继续拍马屁,深知想巴结对方,就得按照对方需要的方式,遂是问道,“敢问他叫赵……”
“赵星源。”赵袁逸报了名字。
场务也不是吃素的,立即让群演头子将他带了来。
副导演助理一看,就在心底暗暗拍大腿,腹诽道:‘这帮狼还真是,闻着味儿就来了,倒是快’。只是他也不甘心,煮熟的鸭子,怎么能就让它这么飞了。
“赵导,不是不陪您,而是我马上还有戏。您慢慢坐,有什么需要的您开口。要是您晚上有空,咱们一起吃点东西,我请您。再带上您家里这个小朋友。”新人导演一拱手,已是准备先失陪一步了。
直到赵星源被带到了跟前,先跟提携自己的副导演助理点了点头,才看了看面前几个陌生人。
在赵袁逸开口前,副导演助理抢先了一步,“赵导,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就算他是您亲戚,他已经答应跟我了。”尤其看对面两个人的样子,压根不像本族人,就是姓一样而已,赵袁逸硬攀关系。
“不是没签合同吗?那抱歉,这个人现在归我了。”赵袁逸可不是谦让的性子,而且千里马砸在奴隶人之手,岂不是得骈死于槽枥之间?
“我是受人之托,不能违约。让给你,就得失信于人了,抱歉。”
小助理还能说啥,大导演都肯跟自己低头了,他不能还不懂人情世故,只是还想最后争取一下,万一有希望,他松口了呢:
“赵导这么忙,底下能人如云,何必还跟我这种小卡拉米抢人。”
“能去的起拍卖行的,谁家里不是金银堆如山,怎么还费心去抢珍宝呢?”赵袁逸给他的好态度够多了,话已至此,不愿继续多浪费口舌。
赵星源终于从懵逼中回神,还没问谁找自己,就收到摄像师速洗出来的照片,照片上的自己,那张建模脸,和身后的古装布景相得益彰,仿佛古代马背上的少年将军。
赵星源没有一丝惊讶之色,对自己的美貌深有所知,且习惯了,只还了那照片,老实巴交问道:“怎么了?谁拍的。”
也没有跟他纠缠肖像权的意思。
摄影师差点吐血三升,他知道赵袁逸有点石成金的能力,也怀疑起面前这个少年,是不是可塑之才了。
“我拍的,你不满意吗?”
“一张照片,谈得上满意不满意吗?”他的世界里,根本没有这个词。
赵袁逸细不可查地挑了挑眉,看他这个耿直又呆萌的样子,心底闪过一个不可说的念头。直觉告诉他,鹿茁肯帮这个少年,绝不仅仅是欣赏,亦或是他帮过她忙,想报答这么简单。
两个人之间,可能存在某种不能被人知道的情愫。
“你以后愿不愿意跟我?”
赵星源望向陡然开口的中年男人,还没表态,就听他自顾自说了下去,“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袁逸,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我知道你有武术功底,我个人也很欣赏你的敬业。有意栽培你成为新的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你愿意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武术?”赵星源已经许久不跟人打架了,又从来不是显眼包的性子,不表演水上漂什么的。
“因为我看人很准,我不会,但我能看得出来。”赵袁逸笑眯眯道。
若是昔日跟他合作过的演员,看见他这副慈爱面容,定然都会觉着撞见了鬼。不管他是谁,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