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我平日虽桀骜,可也清楚,那些女人是攀附我的权势,并非我擅长讨女人欢心,我也懒得哄她们。只是你,你就不怕,我跟她修复关系,从此你再也没有用武之地了吗?”徐毅然好像从来不需要她做军师,倒是费心她努力为自己解忧。以前只要她跟自己共情,有个解花语做个很好听的聆听者,哄的自己舒服就够了。
“你怎么不向我索取了?虽然以前也是我主动赠予的,但如果我不再需要你,你不珍惜最后一次机会,利用我愧疚,再跟我要一点东西,只怕以后没机会了。或许,你还需要一套这样的房子,或许,我给你这折现?你应该知道,这对我来说,都是杯水车薪。”
渠双菲终于遏制不住一滴泪滑落,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最后的索取,就是抱我一下吧,徐总。”
在唤到‘徐总’两个字时,嘴角不自觉颤抖。
从未给过她温暖的家人,一直都是欲壑难填,她不想再填了。
即便是最后,徐毅然也没有抱她。
明明一个虚情假意,一个逢场作戏,不想搞得像有真情一样。
而徐毅然,也没有采纳她的建议。
在知晓妻子已经搬出去的午后,鹿茁跟自己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在徐氏集团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冰雪消融。
给徐家生意在西南地区的负责人高广明,打了通电话,“鹿氏集团现在的古寨项目,进行的怎么样了?”
他可以对她温言软语,可也要让她为自己的绝情、付出代价。
想让她走投无路后,回头向自己求助。知道他才能给她最结实的臂膀,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徐总,古寨项目进行的很好,徐夫人有能力有魄力有眼界,不仅施工快,展示了咱们国家的基建速度,而且古寨旅游项目一经入世就爆火,吸引了八方来客,还有外国游客呢。”高广明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还没讲到‘外国友人是如何感叹华夏大地之美,历史之悠久,民族之丰富’的时候,就被上司给打断了。
“这个项目,目前是谁在负责?”
“回徐总,徐夫人知人善用,虽然是用的女负责人,但也有两把刷子。一开始有些村民闹事,不同意修建,给钱都不行,就像刨了他们祖坟一样,封建的很。”高广明知道徐总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自然得投其所好地多吹捧夫人几句。
“不过那个女负责人,将这些都摆平了,把那些少数民族治得服服帖帖。现在那些野人不仅配合度高,而且因为鹿总给他们建了学校,进行扫盲工作,少民懂了知识、文化和道理,还能帮着古寨做简单的接待游客工作。”
高广明也不算信口开河,就算夸大,也是在事实的基础上。但他不知哪里马屁没拍对,总裁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语气依旧淡漠,甚至更沉郁了。
“哦?这么说,那个女负责真有点本事了?”
“没有没有,徐总。”高广明努力反思了一下,总裁是不是不喜欢长他人志向、灭自己威风。尤其想到徐氏集团没几个女员工,尤其高层,清一色全是男性骨干。
连忙将话拉了回来:“女的不行,除了徐夫人。因为徐夫人近朱者赤,有徐总的英明领导,加上徐夫人天资聪颖,自然珠联璧合。但其他女领导就比较水了,全靠运气罢了。”
“是运气,也是鹿茁帮她把路铺好了吧。是不是帮忙的人里,还有一个叫赵星源的?”徐毅然仿佛不经意间,随口提起问道。
“嗯,好像是有这么个人。”高广明对徐夫人的古寨项目、了解的不多,之前大张旗鼓投入建设的时候,没怎么听过这个名字。
但在落地建成后,鹿氏集团和地方官吏合影里,是有一个少年俊美的很突出,署名是赵星源。
一瞬间福至心灵,这不就是那日天台上,跟夫人一度春宵的小奶狗?
难道是徐总知道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才这么问?
高广明努力压下忐忑,免得在总裁面前袒露,说话时,还是少了方才的流畅:“徐夫人用人有方,找到的这个帮手也很有能力,让徐夫人在古寨的建设,事半功倍。”
“多有能力啊?”徐毅然点了支烟,悠悠道。
“回徐总,就是帮鹿氏集团说服那些顽固村民,让他们搬迁,将老家腾出来。有一些还允许自己祖屋被扒掉重盖。那些少数民族,有的出去打工了,有的在古寨里做点小买卖,但都挺配合的。”高广明一五一十回答道。
他不敢试探总裁对此事了解多少,恐在总裁本就心情不好的时候,伤及自己这个无辜。只能老实做事。
徐毅然稍稍满意了些,不过不是对于妻子的事业,而是对于自己下属的专业。
“别人都思想封建,唯独他这么开明,是为什么呢?难道他没有信仰,别人都死脑筋?还是说,鹿总给了他什么、让他无法拒绝的好处,他才背叛了自己族人。”
“回徐总,徐太太给了他一笔钱,但是他没收。”高广明觉得自己暗示的十分明显,已不能更明显了。
至于昔日天台洗手间的监控录像,饶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给徐总。不然不等鹿总将自己弄死,徐总就能让肖想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