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赵星源说,鹿茁几乎都已经忘记了,她何时拜托过他什么事了。
正欲询问一句‘是度假村的事吗’,对面的视频已经发了过来。
鹿茁想也没想,顺势按下了接听键,赵星源这不算先斩后奏、冒昧打扰。毕竟跟她打了声招呼,只是未经过她同意,就把视频发了过来。
“姐姐,有没有打扰你?其实晚上我一直不敢给你发语音,会比较麻烦。不是我麻烦,是担心你比较麻烦。”赵星源站在旷野里,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
“那有什么打扰的,我若是觉得麻烦,可以放在明天听,或者不听。我没那么高的觉悟,更没那么高的素质。”鹿茁看向他身后的背景,风景如画。
即便美得不可方物,像是p图,还是能很快被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攫取目光。
“什么事?大半夜的,你怎么上山了?上山打猎吗?还是说,今日是你们那儿的特殊节日。”
“不是。姐姐,你忘了吗?你上次跟我说,你想诅咒一个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拿到了他的头发和用过的杯子。”赵星源点燃篝火,口中振振念着不知名祝祷的词,虽没有穿着巫师的衣服,但看起来周身依旧庄严而肃穆。
鹿茁略略惊讶,着实没想到,自己随口提起的东西,他会这般放在心上。
她倒是不后悔昔日随口提起的事,只有无所谓的态度,甚至有几分庆幸,“你这么将我的话放在心上,那我去你那儿开发古寨的旅游业,你是不是也会鼎力相助?”
“姐姐的眉间,方才明明有一抹懊悔之色,是对他于心不忍了,还是觉得我做法也无所谓,因这世上没有鬼神之说。”赵星源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想跟她再确认一遍。
他知道,做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可这一次,他决定任性一次。
哪怕姐姐反悔了,他也不想终止这个行动。
只是没想到的是,在姐姐的身后,出现了自己怨怼的人。
“他是谁?”门被推开的那一瞬,徐毅然的身上裹着浴袍,周身散发着寒意,三两步到了鹿茁跟前。
强忍住掐着她脖子,质问她的冲动,猩红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盛怒的情绪,像极了一头嗜血的狮子。
“所以呢?老子出去给你拼命打江山,你深夜在这里跟个鸭子讲情话。鹿茁,你很喜欢钓男人吗?是不是暧昧很好玩。告诉我,你跟他睡了没有。”
徐毅然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掐着她脖子,仿佛要跟她同归于尽。
他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的动静,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推开门的一瞬间,眼尖看见视频里的男人,那是一张从画上走下来的脸,让人过目不忘。
尤其听见她娇俏的声音,笑得轻松自如,是从未给过自己的松弛感和温柔耐心。
“你还知道你徐太太的身份?用不用我今日教教你,作为人妻的妇道。”
若视频里的少年长了一张大众脸,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平庸。徐毅然也不至于这般愠怒,更不会浮想联翩。
偏偏他们颜值匹配。
徐毅然更气自己,气自己在盛怒之下,记性变得很差,被她气的当场失忆。这个男人明明看着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
大抵是日理万机,合作伙伴,泛泛之交,求助于他的,下属一群人跟走马灯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他的世界里灌,让他总能轻易遗忘擦肩而过的路人甲。
“鹿茁,你没有心,我为你赴汤蹈火,你半个笑脸都不露。老子每天为你哄你开心,天天装孙子,你跟我笑得都没这么妩媚放荡。”
“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你为我赴什么汤、蹈什么火。先管好你自己下半身,再来跟我对话吧。我还没嫁给你呢,就算我真嫁给你了,也不是卖给你。我想跟谁笑、跟谁哭,都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鹿茁选择先回手挂断了视频,家丑不可外扬。
不管是被男朋友家暴,还是自己对男朋友拳脚相加,都是家丑。
没有一份互相依托、互相尊重的感情,不被呵护,没处理好跟爱人的关系,就是无能的一种表现。
以至于被他紧锢的下颌生疼,没第一时间让他付出代价。
直到处理好手边的事,一巴掌抽了过去,丝毫不惯着他毛病,更不在乎什么打人不打脸,尤其是男人的脸。
男人多个毛?他都敢按着她下巴了,她就得让他付出代价。
“徐毅然?你疯了?”鹿茁这一路研习散打走过来,忽略了男女天生体力悬殊。尤其徐毅然又是常年泡在健身房撸铁的人,她想推他,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下一刻,膝盖朝着他顶去,但听徐毅然闷哼了一声,手中力度一松,鹿茁得以逃脱。
“精神不稳定就去治,别来跟我犯病!我看你就是在外面混久了,她们给你提鞋提多了,你也被她们传染上了有事直接发疯。”
鹿茁说罢,拎着自己手机,已经大踏步走了出去。
想跟她玩强制爱那一套?惯的他臭毛病。女人不是玩物,不是破抹布,不是任由男人摆布的玩偶。有尊严、有骨气、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更有独立人格。
“你要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