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赐你一败，可有不服？”
钟馗看了一眼云穹，问道。
“服。”
云穹点头，发自内心。
脸上却又有些苦涩。
他能不服么？
“你的剑道天赋，并不平庸，悟性也极强，只是这些年太过懒散，这是你停滞不前的根本原因。”
钟馗道：“今日一败，与你而言，有益无害。”
“还有，你的剑技，虽然刚猛，但问题也很多，这些问题若不加以重视，解决，此生恐怕与剑皇之境无缘。”
剑王之上，便是剑皇！
只不过，在如今的东洲，剑王已是传说中的存在，剑皇，更加虚无缥缈。
“剑皇之境么……”
云穹眸光微闪，尽是难以掩饰的渴望。
这些年来，那个境界他并非没有追求过，只不过，都没有结果。
当即，他朝着钟馗拱手：“请前辈赐教。”
就连称呼，都从道友变成了前辈。
这样的转变，无疑又是震惊了不少人。
钟馗点头，也没有隐瞒。
她答应过指点云穹。
虽然剑道方面，并非她的强项，但毕竟是冥界阎司，眼光和惊艳绝非寻常之人可比。
简单交手，还是能够看出诸多问题。
红唇微动，传音了几句。
随着几句传音入耳，云穹眸光忽然亮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他恍然大悟，有种如梦初醒之感。
钟馗的几句指点，虽然不多，却是从根本上解决了困扰他多年的难题。
当即云穹躬身，顾不得身份，感激道：“多谢前辈指点。”
钟馗点头，没再多言。
云穹既已认输，她也没有继续为难。
玉指一勾，所有的血丝都凭空消散。
云穹也恢复了行动。
见钟馗收手，云穹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
先前那一刹那，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云穹朝着钟馗拱了拱手，而后退开。
钟馗笑着点头，转而看向另外二人：“你们二位呢？”
当然，她不为难云穹，并非是她心善，而是云穹身上，确实没有狱魂。
只是一个很纯粹的剑修而已。
“看来道友是不跟我们学院所有高层交手一遍是不会离开了。”
丹圣老祖眼睛微眯。
一时之间，他也捉摸不透眼前女子的目的。
不过隐隐之间，他又猜想到了些什么，却一时半会摸不出个头绪。
“若不与丹圣学院的顶尖强者交手一番，那本尊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吗？”
钟馗淡淡一笑。
“云院长已败，这第二场，那便是由我来吧！”
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
林殊踏前一步。
他一身白袍，随风飘荡，看起来仙风道骨。
人随已至暮年，但一双眼眸，却是炯炯有神，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
一身恐怖的气息，也在此刻没有丝毫保留。
天体境极巅！
气息而论，不在云穹之下。
甚至，比起云穹，还要强势几分。
那是岁月沉淀的结果。
大长老毕竟比云穹早修道上千年，多年的沉淀，自然一身道韵，要浓厚许多。
林殊没有多言。
他性格和云穹不同，这种情况下，显然没有那么多心情去掰扯。
心念一动，强大的气息破体而出。
一轮又一轮白洞，自身后凝聚而现。
同云穹一样，他也同样是九个白洞。
不过同他自身的气息一样，这九个白洞所四溢出来的威压，同样也要比云穹的九个白洞，强上许多。
“大地之矛！”
只见，林殊手掌一抓。
一柄长矛，出现在手中。
长矛之上，复杂纹路闪烁土黄色的光芒。
在这长矛出现的瞬间，众人能够清楚感受到，无数大地的气息，在朝着林殊疯狂聚拢。
有了云穹落败的前车之鉴。
他哪还敢有半点小觑之心？
若不一上来就动用最强杀招，恐怕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轰！”
长矛如龙，暴刺而出。
那矛头之上，恐怖的力量在撕扯。
虚空崩碎，空间震颤。
这般恐怖的力量之下，即便是九个白洞的强者，也必须要谨慎对待。
然而，钟馗只是勾动手指。
血色丝线弥漫而出。
那汹涌的矛光，便是尽数被粉碎。
林殊暴退千丈，神色震撼。
他没想到，自己的倾力一击，居然如此轻易被挡下。
“再给你一次出手的机会。”
钟馗淡声开口。
闻言，林殊没有应声。
只是周身的气息，越发深沉了。
他的体内，无数恐怖的气息破体而出。
下方的大地，甚至在诸多长老、学生惊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