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看着身旁熟睡的缈缈,弯下腰虚吻了一下,狠下心下床离开。
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推开窗户。
谢临渊站在窗外,见她收拾妥当,默默伸出手。
宋晚宁将手搭了上去,借力跨过窗台,两人一起隐没在黑暗中。
天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停在王宫门前的马车缓缓开动,开始返回庆国。
过不了多久,王宫里就会传来王上未来大妃暴毙的消息。
宋晚宁趴在车窗的横栏上,肉眼可见的心情不佳。
上一次假死离开庆国,这一次离开西夏的方式也如出一辙,她又“死”了一次。
谢临渊知道劝什么都没用,索性也不说话,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小木梳,轻轻梳起了她的头发。
“你干什么?”她被吓了一跳,扭头问道。
他将她的头按回去,继续梳着,漫不经心回道:“你走得太急,头发都没梳好,我帮你梳梳。”
宋晚宁不想搭理他,又趴了回去,任他动作。
走得能不急吗?她甚至都没敢多看两眼,怕一看就控制不住自己,没法脱身了。
木梳轻柔地在头上游走,力道刚刚好,舒服得令她有些昏昏欲睡。
不过没多久,梳子换成了一双手。
她闭着眼睛只觉得自己头发在被揪着来回拧,像是在扎辫子。
扎辫子?谢临渊?
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