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恕罪”
下手的侍卫反应过来,丢了竹板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梨蕊转身抱住脸色煞白的宋晚宁,泣不成声:“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别吓奴婢”
“你”谢临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似乎是想伸手,又在半路停住了。
宋晚宁疼到连嘴唇都失了血色,调息良久才能开口说话:“只是拿到了玉佩,怎么证明是梨蕊偷的?”
她感觉背上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炙热而灼烧,又好似有无数把利刃在切割着她的皮肉。
只说了短短两句话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她还不愿停下,咬牙继续说道:“王爷可以去查昨天送东西过来的人,去查今日搜院子的人,什么都没有查,便要打我的人,是何道理?”
她眉头紧锁,额前的发丝因汗水紧紧贴在脸上,眼神却倔强、愤怒地盯着谢临渊,不肯服输。
谢临渊呆愣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给不出任何回应。
他从来未见过如此狼狈的宋晚宁,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性子这么倔。
他想着,若刚才她肯服个软,低个头,他不至于命侍卫来行杖刑,顶多是威胁一下,也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宋晚宁说的他当然懂,他当然知道此事有蹊跷。
可不知为何,面对她的冷言冷语,他的理智会荡然无存,只留下唯一一个念头:想让她乖顺一点、听话一点,像以前那样软着身段来求他。
可宋晚宁铁了心要与他斗到底,一丝余地也不留,他没有任何办法。
“谢临渊。”宋晚宁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别动我的人。”
他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像一片落花般轻飘飘瘫倒在丫鬟怀中,思绪瞬间一片空白。
然而身体动作比脑子快,他还未反应过来,便一个箭步冲上去,小心翼翼将她抱起,往屋子里走去。
乔鱼儿的惊呼在身后响起,他突然觉得有些烦躁,不想搭理。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怀中的这个人,绝对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