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勇侯府中,陈定远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好端端的楚云怎么就在自己的府上出事了呢?
到底是谁在暗中针对他们毅勇侯府?
陈定远板着脸在大厅中来回踱步,一旁的陈盛倒是一脸的淡定。
“爹,反正不是我们动的手,如果楚云真死了不是好事嘛。”
陈定远气得上前就赏了陈胜一巴掌。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嘛?楚云要是真死了,就算不是我们做的,你以为我们能幸免于难?”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痴玩意,早知道还不如把你射墙上呢。”
陈盛被陈定远骂得都不敢抬头。
他可不敢对自己的父亲发脾气,只能暗暗地在心里诅咒楚云早点死了最好。
一想到苏羽裳这个娘们在楚云身下承欢,陈盛就感觉心中的妒火不停地燃烧。
“老爷,刺客没抓到”
陈定远在府中等了半天,却等来了这么一个坏消息,顿时气得握紧了拳头。
“他娘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烦躁的陈定远插着腰站在大厅沉默了片刻。
“老子现在就进宫,这事必须要让陛下出面了,要不然光靠我们毅勇侯府肯定是承受不了楚啸天的怒火的。”
“为了以防万一,等我进宫后,你去把书房里的东西全部收拾好,绝对不要留一点痕迹,记住了,是全部!”
陈定远匆忙地跟陈盛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备好马车第一时间赶到了皇宫里面。
此时的镇国公府内,镇国公楚啸天原本正在小憩,突然他的房间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了。
“砰!”
巨大的声响让楚啸天不由的皱起眉头。
在这个镇国公府中,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放肆。
楚啸天威严地抬起头,就看到福伯一脸慌张地走了进来。
看到福伯的表情,楚啸天的心里“咯噔”一下。
福伯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做事很冷静的人,今日这幅样子,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老爷,世子遇刺了!”
果然,福伯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
听到自己的孙子遇刺了,楚啸天感觉脑袋突然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他的身上就散发出了一股慑人的寒气,使得整个屋子内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楚云他怎么样了?”
不愧是威名赫赫的镇国公,在经过一开始的惊慌之后,镇国公立马就恢复了该有的镇定。
“被暗箭射中了胸口,流血过多,现在世子正在昏迷。”
楚啸天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重伤,如果楚云真的死了,那楚啸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知道是谁做的吗?”
福伯摇摇头:“不清楚,刺客跑了,不过世子是在毅勇侯府遇刺的。”
楚啸天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先随我去看看楚云。”
两人快步来到楚云的房间,当楚啸天看到床上的楚云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地上还丢着一件被鲜血染红的外衫,顿时心中的愤怒直冲天灵盖。
这可是他楚啸天唯一的孙子啊。
这可是他从小捧在手心的宝贝啊。
可如今却被人暗算,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这一刻的楚啸天身上仿佛在燃烧着怒火,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楚啸天缓缓地走到楚云的身边,伸出苍老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楚云那细腻的脸庞。
“乖孙别怕,无论是谁伤害了你,爷爷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一定!”
说完,楚啸天眼中的柔情全部转变成了杀意。
他站起身,对着一旁的大夫叮嘱道:“照顾好世子,绝对不能让他出事明白嘛!”
大夫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惶恐地点点头。
“阿福,给老夫披甲!”
福伯眼神露出精光,低着头立马双手捧过来一副盔甲。
这副盔甲伴随着镇国公楚啸天征战多年,上面的斑驳痕迹见证了镇国公无数次的生死之战。
盔甲上浸染的鲜血给人一种很强的冲击力。
楚啸天在福伯的伺候下,缓缓的穿上了战甲,宛如一头即将出击的雄狮。
随后,福伯恭敬地递过来一柄金刀,这金刀乃是先帝御赐,不仅锋利无比是绝世宝刀,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当初先帝赐给楚啸天这把金刀,便说过拿着这把金刀,楚啸天上可斩昏君,下可斩逆臣,整个景国,唯有镇国公楚啸天一人有这般的待遇。
楚啸天最后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楚云,语气温柔地说道:“孙儿莫慌,爷爷这就去给你报仇!”
说罢,楚啸天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校场的聚将鼓前。
这鼓只有在发生重大战事的时候才会被敲响。
楚啸天高高地举起鼓槌,用力地砸向鼓面。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如同雷鸣一般在京都的上空炸开,一波又一波地传向了远方。
听到这鼓声,整个京都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只要听到这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