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璟闻说,那神像后面有处隐秘的地方,供养着一只“陶祖。”
我不解:“陶祖?”
“嗯”
何璟闻似乎不知怎么跟我解释“陶祖”,将他的手机递了过来:“你自己看吧”
我狐疑的打开他的手机相册,不禁紧皱眉头:“庙里竟会供奉这种东西!”
怪不得那石大鹏和老村长都提到了“子嗣”“绝后”等字眼,难不成这庙里的是尊淫神?
我越发觉得,铁锅里的人肉和山神庙脱不了干系。
何璟闻看向屋里,若有所思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等老村长醒了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我们俩各自回房休息,准备进门时他转过身来叮嘱我:“对了,鬼魂善于迷人心窍,刚才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必当真”
我点了点头。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事,我的思绪就忍不住的往那口棺材上飘。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棺材中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这究竟是幻觉,还是
一夜无眠,天刚擦亮时外面突然一片嘈杂,我瞬间睁开刚合上不久上的眼睛。
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我走出房门时正巧老村长也出来了,他一看见我便把头低下避开我的眼神。
正巧此刻何璟闻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他面色凝重:“石大鹏死了。”
“石大鹏死了?”我十分惊讶,昨天中午在石光伟家门外见到石大鹏时他还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这还不到一天时间,他就这么死了?
我跟何璟闻还有老村长赶紧出门赶到石大鹏家,已经有村民先到了。
尸体尚未盖上白布,他的家人还在哭嚎着救命,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还这么年轻就已命丧黄泉。
我过去看了看,人已经没了呼吸,他脸色尚未泛青,可见刚去世不久,和石光伟的尸体一样,腹部处总觉得在往下凹陷,不同的是,石大鹏印堂发黑,指甲里长出很多密密麻麻的白点,这种特征明显是厉鬼所为。
何璟闻站在远处向我招手,我们俩趁乱进了石大鹏的房间,刚一进门,两个人瞬间傻眼。
几十条小拇指一样大的环形物正成群结队从石大鹏的床上朝着窗户外面疯狂蠕动着,那场面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石大鹏的床铺上全部都是透明色的粘液,腥臭无比。
我瞬间想起从石光伟身上掉下来的那个东西,捂着鼻子掏出纸团:“你看看这个,从石光伟葬礼上找到的”
难不成昨天钻进地里的东西就是这种环形物?
“是同一种东西,这好像是蚂蝗?”何璟闻有些不确定的说。
怎么会有这么多蚂蝗出现在石大鹏家里?难不成石光伟与石大鹏的死都与蚂蝗有关?
何璟闻检查着石大鹏的房间,找到了几包那天晚上石大鹏喝的土黄色粉末。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你咋就这么走了”
石大鹏母亲凄厉的哭嚎声在灵堂前响起,我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
还不到一天,已经死了两个人,村子里到处人心惶惶,从石大鹏家离开时,就有村民结伴去山神庙里求平安。
一进门,老村长想回屋,被我拦住。
我劝说着。
“村长,都这样了,您就别瞒着了”
“昨天晚上是我们俩命大,活着回来了,从昨天到现在,村里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说不好随时就会有下一个”
“您修山神庙是不想为了让村子绝后,可是现在的场面就是您想看到的吗?”
何璟闻也接话:“村长,有什么事儿您就跟我们直说,陈队长早都跟您打过招呼了,难道您还不知道我们到村里来是干什么吗”
“唉”
老村长一听这话满脸懊悔着直拍大腿:“都怪我啊,都怪我啊!我就是这汶陵村的罪人啊”
“汶陵村?不是龙汉村吗?”我问。
在我与何璟闻的追问下,老村长终于愿意亲手揭开这个尘封已久的秘密了。
“前几年,刚开春,有个身高将近三米看不清脸的男人给我托梦,说自己是尊野神,叫龙汉仙,因为没有人供奉,希望我能在村子里给他修一间安神的庙宇,再塑一座神像”
“一开始,我没当回事,没想到过了几天,那龙汉仙又来了”
“他在梦里质问我,都好几天过去了,为什么还不动工,如果再不答应他的请求,他就要报复汶陵村。”
“第二天早上,就有村民集体来我家,我这才知道,梦见龙汉仙的不止我一个人,十几个人合计了一上午,最后牙一咬,心一横,那就修吧。”
村民们为什么要听从龙汉神的话,为他修建一座庙宇?
“那龙汉神在梦里揭露了一件关乎汶陵村的大事”老村长说。
龙汉神告诉村民,只要为他修建庙宇,着人供奉,香火不断,就能治好村里男人的天阉!
汶陵村的男人竟都是天阉?
我与何璟闻十分震惊。
村长无奈的点了点头,说这事大概发生在十多年前,那时候汶陵村出现了一次瘟疫,所有人都大病一场,瘟疫过后,村里的男人就全部成了天阉。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