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
太后的生辰已经过了。
由于张承宴受伤,无法回宫,太后只能将寿宴暂时取消,待皇上回宫再商议。
白梧桐瞧着时间差不多了,郁郁寡欢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撑着下巴看天空翱翔的鸟儿。
两个侍卫抬着张承宴出来晒太阳。
看到白梧桐,张承宴柔声问道,“怎么了,看你心情似乎不太好。可是吃得不合胃口?还是害喜太过严重?”
白梧桐摇头,“都不是,臣妾只是在看这天上的鸟儿,皇上,你看它们只是张开翅膀,便能翱翔于天际,想去哪里都可以,真是令人羡慕。”
张承宴了然,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朕知道了,你这是憋坏了,也是,这护国寺到底还是小,哪里能比得上宫中,没什么东西消磨时间。”
白梧桐强颜欢笑,故作懂事,“皇上,臣妾不无聊,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时时刻刻都是好的。”
可她的眼神却还在那鸟儿的身上没下来,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羡慕和向往。
张承宴心疼她,也心疼肚子里的孩子。太医曾说过,虽然皇嗣看似无碍,可到底出了这么多事,比起一般人定然要更加小心仔细。
尤其是怀孕的女子,务必要补充营养,还要保持心情愉悦。
他握住白梧桐的小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柔软的撞击从胸口传来,让素了已久的张承宴心猿意马,“你若是让朕开心了,朕也让你开心,如何?”
“皇上,怎样才能让您开心?”
张承宴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眸色渐深,“你说呢?”
白梧桐俏脸微红,抬起杏眼看他,良久才鼓起勇气,轻轻亲在他的嘴角,“这总可以……唔!”
张承宴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院门外。
靳峙缓缓转过头,手微微用力,果子破裂,冰凉的汁水顺着指缝流下。
他的心,似乎越来越乱了。
良久。
张承宴终于放手。
白梧桐靠在他怀中,小口喘息,“皇上,臣妾差点就要呼吸不上来了。”
“谁让你那么笨,朕教了你那么多次,还是学不会。”
“皇上,那你现在开心了吗?”
“朕很开心。”张承宴搂住她的细腰,“日日待在这护国寺,的确很无聊,朕带你下山看看,如何?”
白梧桐雀跃不已,可很快就低沉下来,“皇上,您的腿……”
“没事,朕便待在马车不下来,只要看着你朕就很开心了。”
白梧桐立刻进了厢房,换上一套嫩绿色的衣裙,还不忘戴上帷帽,遮挡住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见她如此开心,张承宴心情也很好,叫来靳峙驾车。
三人一同下山。
白梧桐掀开帘子,假意看风景,实则却是在注意外面的动静。
“吁——”
靳峙拉动缰绳,眸子紧紧盯着前面。
不一会,一匹失控的马从山下狂奔而来。
马上坐着一名年轻男子,吓得脸色煞白,“快让开!这匹马疯了!”
马前还有一名女子,跌跌撞撞的跑来,“救我!”
白梧桐简直没眼看,她还以为荀明知会找什么高明的法子将人送来,弄了半天,竟是如此老套的英雄救美。
不过也是,荀明知那种脑子,怎么可能想出好法子。
若他真能想出来,也就不会做出送人进宫的愚蠢行为了。
靳峙看着女子,不为所动。
张承宴也是一样,他腿受了伤,断然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动武。
眼看着那马蹄即将落在女子身上,白梧桐只得出声,“靳大人,快救人!”
靳峙飞身而起,长剑划过马蹄。
马匹发出嘶鸣,轰然倒地。
女子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小脸吓得煞白。
白梧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确和自己很像,身段柔软纤细,模样长得也不错,难怪荀明知有信心让她进宫争宠。
女子反应过来,迅速爬起,跪在地上磕头,“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她话是在道恩,可眼神却直勾勾盯着马车里。
白梧桐摇头,这女人,真是愚蠢。
救她的人是靳峙,她不对靳峙道谢,反而盯着马车,张承宴并非蠢材,如何能看不出这女人恐怕是别有意图。
女人落下泪来,楚楚可怜,“小女子家中已经没人了,愿意为奴为婢,只求恩人留下我!”
张承宴看看女人,又看看白梧桐,“走吧。”
女人慌了,“若是大人不收下我,恐怕我就要活不下去了。”
她掩面抽泣,“小女子得罪了山下的贵人,若是回去,必然会被送入到青楼那种腌臜之地。”
白梧桐揉着眉心,“皇上,她太可怜了,不如就留下吧。”
张承宴握住她的手,“此人突然出现,很可能别有意图,还是小心为好,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
“臣妾知道,可臣妾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出事,若是她当真不老实,到时候再处置也不迟。”
张承宴见她坚持,方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