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的人落下的心再次提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喻今朝。
“今朝,孩子怎么拍都不哭,怎么办?”
“今朝,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喻今朝扯开嗓子对门外喊:“谢沧渊,孩子出生了,但是不会哭。”
门外传来谢沧渊的回应声,他说:“把孩子抱出来给我。”
谢康奶来不及多想,立即把孩子抱出去。
孩子久久无法自主呼吸,身体已经憋成紫青色,谢沧渊把孩子放在桌上,打开孩子的嘴巴清理呼吸道,又不断拍打孩子的身体。
谢康奶在一旁看着,各种思绪充斥在心中,脑子变得有些迷糊。
她一时悲痛欲绝,一时又震惊于谢沧渊的手法怎么会这么娴熟,动作比她这个自己生过孩子,又给媳妇孙媳妇接生过的老婆子还要利索。
这时谢平带着七贤镇的大夫赶来,谢沧渊头也不抬说:“大夫,麻烦快去救产妇。”
大夫看着谢沧渊手里紫青色的孩子,刚想说话,谢康娘从产房门里出来。
她着急喊道:“大夫来了,大夫快来里面,我儿媳妇不好了!”
大夫一听,这家人让他先救大人,那他当然先救大人,当即提着药箱快步走进产房。
喻今朝呆滞地站在产房的角落里,看着张荣娘脱力地垂下手,陷入昏迷,看着大夫跑进来,打开药箱拿出银针,给张荣娘施针。
骤然间,一阵婴儿啼哭声如同仙乐般传来。
与此同时,大夫收针。
“所幸这名妇人平常身体强健,总算是把命保住了,往后的日子不能操劳,要好好养着。”
喻今朝猛地颤抖一下,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快步走到产房门口。
谢沧渊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这个孩子终于有了活下来的希望。
将孩子交给谢康奶抱着,他转身看向产房的方向,对上喻今朝清澈中带着泪花的眼睛。
他大步朝喻今朝走去,抬手想牵她。
喻今朝退开一步,有些迷茫道:“我的手脏。”
她的手上沾满了羊水和血液。
谢沧渊一把握住她的右手,温柔地说:“不脏。”
谢康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大夫送出来,谢敬山已经在门外候着,大夫一出来就塞过去一锭银子,亲自送大夫回镇上。
张荣娘气息平稳,就像睡着一样。
孩子哭了一阵,现在也睡着了。
谢沧渊对谢平说:“阿平,我和你十七嫂先回去,如果有事情,要马上来找我们。”
谢平重重点头:“十七哥,十七嫂,这次多亏了你们,谢谢你们。”
谢沧渊摇头:“一家人不用客气。”
他牵着喻今朝回家,烧了热水,用凉水兑开,仔细给喻今朝洗手,连续洗了好几遍,直到手上不再有血腥味。
喻今朝坐在院子里抬头,夜空中繁星点点,是现代社会见不到的美景。
“谢沧渊。”她喊了一声。
谢沧渊说:“我在。”
“荣姐姐和孩子,渡过难关了吗?”
谢沧渊说:“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他不知道张荣娘的情况,只说孩子:“孩子虽然没有足月,不过看着情况还不错。”
“那就好。”喻今朝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双手。
谢奶奶牵着一脸困意的谢仪景回来。
“那边一切都好,你们不用担心,都去睡吧。”
谢沧渊又牵着喻今朝回房间。
喻今朝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谢沧渊突然侧过身:“年年,你今天很棒。”
喻今朝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谢沧渊笑了一声:“睡不着?”
“……有一点。”
“那我给你讲故事吧。”
喻今朝也侧过身:“你居然会讲故事?”
“会,我知道很多故事,是从前在医院实习见过听过的事,你要不要听?”
喻今朝说:“要。”
谢沧渊的声音很好听,他这副身体已经度过了变声期,声线与真正的他一模一样。
喻今朝听着听着,渐渐有了睡意。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怎么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时,身边没人。
她起身走出房间,正巧谢沧渊从外面回来。
“我刚刚去隔壁看过,九嫂清晨的时候醒了,吃了一碗鸡汤面,现在又睡了过去,她脸色不错,你不用担心。”
“孩子也挺好的,身体机能看起来挺好,早产儿体重轻,不过问题不大,好好养着总能养回来。”
喻今朝洗漱过后,吃了个鸡蛋,便迫不及待出门。
谢康家的院门上系着红布,这是习俗,生了男孩在门口挂一张弓,生了女孩挂红布。
张荣娘的娘走出来,一见到喻今朝就快步走过来,握着喻今朝的手,眼含泪水。
“谢谢你救了荣娘和她的女儿,以后你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只说一声,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给你办成。”
喻今朝笑道:“伯母别客气,荣姐姐把我当亲妹妹对待,我也把荣姐姐当成亲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