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谦和张盼儿,孤男寡女在山上一整晚。
许氏家族有心隐瞒,可昨晚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完全瞒过去,随着人群下山,流言蜚语已经在村里传了起来。
两个村子的里正,许家和张家的族长,以及许明谦和张盼儿的爹娘谈判了一整天。
第二天两个村子的里正对外放话,许明谦与张盼儿是因为不小心掉进陷阱才会一夜不归。
又过了几天,传出许明谦和张盼儿定亲的消息。
谢麦冬打听到消息,立即跑来找喻今朝闲聊。
“我娘说他们两个就是故意的,孤男寡女私相授受,还在山上抱着过了一整夜,这可是要浸猪笼的丑事。”
谢麦冬受喻今朝影响,现在私下说起这些事情已经不觉得害羞。
“许八郎算准了家人不舍得他死,才敢干出这种丑事。”
而张盼儿的爹娘,他们本就是想靠张盼儿收彩礼钱,自然不会逼张盼儿去死。
他们逼许明谦的家人接受张盼儿。
许明谦爹娘虽然已经被伤透了心,却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只好含泪应下这门亲事。
张盼儿爹娘趁机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两彩礼和一套金首饰,少一文钱都不答应。
许家自然是不肯的。
张盼儿爹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是许家给不出彩礼,就要将张盼儿卖去窑子。
张家村的里正和族长变了脸,绝对不允许买女儿进窑子这种丑事出在自己村里。
当即放话,要是张盼儿爹娘敢卖女儿,那就把他们一家逐出族,赶出张家村。
张盼儿爹娘这才知道怕了。
最后两家协商,彩礼给二十两,嫁妆给十两,金首饰那是没有的。
事情到这里终于告一段落。
谢麦冬龇着牙说:“二十两彩礼还是高了,我哥哥娶妻时彩礼也就十二两。”
正常人家只要是门当户对,彩礼和嫁妆都是一样的,或者男方为表重视,多添一二两,不过是走个过场,断没有靠彩礼或嫁妆赚钱的做法。
许张这桩婚事明显是许家吃了大亏。
喻今朝不好评价外人的家事,她只知道许家以后不太平,许明谦和张盼儿都是疯子。
她得罪过这两人。
好在谢沧渊现在身上有功名,家里又快搬去云台县,以后与这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喻今朝说起了其他话题。
与此同时,张盼儿来到张荣娘家里做客。
谢康去了云台县办事,他爹娘一起出门下地,爷爷在肉松作坊上工,谢平跟在谢沧渊身边,张荣娘的娘这几天因为婆母生病,都没有过来。
家里只剩下张荣娘,以及谢康奶和张荣娘的儿子。
张荣娘挺着大肚子将张盼儿请进屋里,谢康奶在院子里逗小曾孙玩。
两人坐下后,张荣娘尴尬道:“盼儿,恭喜你。”
她瞧不上张盼儿的所作所为,已经打定主意不和张盼儿来往,只是不好撕破脸,张盼儿来了,还是客气地招待。
张盼儿抱臂坐着,下巴微抬,肆无忌惮打量张荣娘。
“张荣娘,见到我如愿以偿,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张荣娘表情愣住:“盼儿,你再说什么胡话,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知道你心里瞧不起我,从前你不肯替我当说客,不过是不想看到我幸福。”
张盼儿轻蔑一笑:“你和你相公说白了不过是盲婚哑嫁,所以你嫉妒我,你不想看到我嫁给如意郎君,你现在很失望吧。”
张荣娘眉头拧起:“张盼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从来没有嫉妒过你,算了,说再多也没意义,你走吧,我们两个以后不要来往了。”
张盼儿更加激动,她坐着不动,表情狰狞,眼神恶狠狠盯着张荣娘,然后一点点移到她的肚子上。
“你这种人,还有脸当娘?”
张荣娘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张盼儿看着她的肚子挑起下巴:“你肚子里的孩子知道你是个蛇蝎心肠的妒妇吗?”
张荣娘捂住自己的肚子,眉头越皱越深:“张盼儿,我不欢迎你,你快点走!”
张盼儿恍若未闻,还在说:“他真可怜,有你这样的娘。”
“不过他既然投胎到你的肚子里,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蛇鼠一窝。”
“张荣娘,你以为自己生了儿子,现在又怀孕就很了不起吗,错了,你的报应还在后头,你不会幸福的,我就等着看你遭报应,就是不知道会报到你头上,还是你的孩子头上。”
张荣娘心头升起怒火,她咬牙起身,想将张盼儿赶出去,却觉得肚子突然一阵刺痛,才微微起身,又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
“张盼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你怎么可以诅咒我的孩子!”
张盼儿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张荣娘。
“我不仅诅咒你的孩子,我要诅咒你全家,如果不是你不肯帮我,我也不会丢了这么大的脸才能嫁给明谦哥,是你欠了我,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要受着!”
张荣娘的肚子越来越痛,脸色越来越苍白。
她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