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幸亏船只上的人员反应快,着火时就跳入水中。
有跳的慢的,身上也有烫伤,管家就被烫着了屁股。
他刚把头从水里探了出来,就看见一支箭直冲他而来,两眼睁圆,瞳孔中倒映着箭矢尖锐的寒光,仿佛死神之镰,划破了江面的纷乱与喧嚣。
他惊恐地张大嘴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窒息声,水花在他四周炸开,却丝毫减缓不了那死亡的速度。
箭矢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死亡的轨迹,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他湿漉漉的衣襟,钉在他身后的船板上,震得他整个人剧烈颤抖。
他死死地盯着那箭尾,恐惧与绝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江风呼啸,似乎也在嘲笑他的无能与失败。
张三几人也特别有颜色,将手中的箭贡献出去。
夏家兄妹手持弓箭,直挺挺站立在船头,目光如炬,盯着江面,只要有冒头的,都赏他们一箭。
本来以为可能要有一场恶战的官差,没有到事情就让夏家兄妹简简单单的解决了。
“他们要不是流放犯就好了,这样我们还能跟着他们混。”
张三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王小二看了他一眼,别有深意的说:“他们要不是流放犯,以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你以为可以接触到他们这样的人物吗?”
张三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他望向夏家兄妹挺拔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一路上走下来,夏家人虽然是流放犯人,但哪有一点犯人的样子。
他们队伍几次遇险,还都是夏家人解决的。
跟着谁混,那还用说吗?
夏家人流放,何尝不是他们的机会,就是不知道夏家人有没有谋反的心思,现在还不敢轻易下决定,要是压错了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张三想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但也不想糊里糊涂的掉脑袋,有大好前程的前提是,你必须有命活着。
“我们再观察观察吧。”
王小二目光深邃地看着夏星儿,夏家其他人本事也不小,但是他总觉得最厉害的是夏家这个女郎。
先前他可能会按上面的吩咐对付他们,可见识了夏家人的厉害,他不敢有这种想法。
要是想让他选择一个人效忠,他选择夏家女郎夏星儿。
他的第六感从来没有错过,他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夏星儿不光烧了追过来的船只,还运用灵力将岸边停靠的船只全部烧毁。
整个江面火光一片,甚是灿烂。
管家好不容易挣脱箭矢,他转头看见一片火光,整个人都懵了。
这火怎么能够烧到那里去:“完了,完了啊!”
“快来人啊,救火,救火啊!”
他整个人哆嗦着,费力嘶喊,声音在呼啸的江风中显得微弱而破碎,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在绝望中发出的最后哀鸣。
但跟随他来的人,早已乱作一团,跳江的跳江,只求能逃离这漫天火海;逃命的逃命,生怕稍有不慎便葬身于此。
火光映照在管家扭曲的脸上,他双目圆睁,满脸惊恐,嘴巴大张,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救……火……啊”的呼喊。
然而,四周除了风声、火势的呼呼声,以及偶尔传来的木船燃烧的噼啪声,再无其他回应。
他仿佛被遗弃在了这熊熊烈焰的孤岛之上,孤独而无助。
眼睁睁看着所有的船只被大火吞噬,管家整个人就像死了爹娘一样,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黑,身体直接没入水中。
岸上本来还想浑水摸鱼的黑衣人,看到这一幕,小心翼翼地问同伴:“这种情况,我们还要追吗?”
“追个屁,你看我们现在有这个能耐吗?赶紧撤吧,我们等待皇上的命令,至于夏家人,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
反正上去也是送死,我们虽然都是死士,但是能活着,谁想死啊!
不到片刻,本来潜伏在岸上的黑衣人瞬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镇上,王员外家。
本来还躺在榻上吸着烟丝的老者,听着下人的禀告,都忘记了吐出烟,呛得直咳。
“咳咳……咳咳咳……”
“你刚刚说什么,把你说的再给我说一遍!”
通传的下人跑的鞋都掉了一只,上气不接下气道:“老爷,出大事了,我们的船只都被人给烧了!”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行凶。”
王员外大手一拍桌子,手中的烟杆直接扔了出去,快速起身,召集府中的打手,气势汹汹地像渡口赶去。
等他们赶到岸边的时候,看见的是满目狼藉,属于他们的船只都被烧得干干净净。
王员外看着眼前的场景,整个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烧老夫的船只,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谁干的?”
“老爷,是他们,就是他们干的!”
“管家带着我们跟他们打架,然后就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