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赫连家的人全都活着,没有一个伤亡。
谁都没有想到夏承文在狼群来袭时,他直接从王氏怀里抢过夏青平,扔向狼群。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夏承文真的是连畜生都不如。
王氏整个人都已经疯掉了,整个人看起来阴沉的可怕,就像躲在身后的蛇幸子一样。
杨氏为了救儿子失去了一只胳膊,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好在夏青洛守在跟前。
队伍里死掉了百分之九十的老人跟孩子,三叔公居然也没事。
“把你们的亲人,身边的人就地掩埋,我们马上要上路了。”
张三心里也难受,他带出来的兄弟,再也带不回去,就连他们的尸骨也带不回去。
但是他还有差事要办,只能把难过伤心压在心底。
“差爷求求你,让我背着我爹走,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啊!”
“差爷,求你了,给我老母亲买一副棺木,都是我这个当儿子的连累了她啊……”
“我的儿啊,你走了娘怎么办啊……”
……
张三取下腰间的鞭子往地上一甩,厉声道:“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赶紧处理,一刻钟后,要是还没有掩埋掉,那就让他们曝尸荒野,你们一个个只要没死,能出气的都得给老子起来继续赶路!”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随即纷纷行动起来。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颤巍巍地抱起孙儿的遗体,老泪纵横,双手颤抖着挖着土坑,每一下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旁边,一位妇人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已无声息的孩子,泣不成声,最终依依不舍地将孩子放入简易挖就的土坑中,用双手捧起一抔黄土,仿佛要将所有的爱与不舍都埋入这冰冷的土地之下。
四周,哭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惨剧的画面。
月色如银,冷冷地洒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为这悲凉之景披上了一层幽寂的纱幔。
队伍在月光的照耀下,缓缓起程,踏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前行。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哀伤,却无人停下脚步。
张三走在最前,手中紧握着鞭子,目光坚定而冷酷,月光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队伍中,偶尔传来低沉的啜泣声,与夜风交织,更显凄凉。月光下,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段无法言说的悲伤故事。
队伍行走了两个时辰,张三才让整个队伍停下来休息。
此时,夜色已深,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火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周围。
众人或坐或卧,疲惫不堪,有的低头不语,默默流泪;有的则相互依偎,寻找一丝慰藉。
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夏家人也依偎在马车上,驴车上休息。
驴跟马儿在狼群被围剿完之后就自己回来了。
第二天大家赶路气压很低,一行人紧赶慢赶,沿着丽江直下,一直到入夜的时候才找到下游的渡口。
张三望着已经收了浆靠岸的船,回头对众人说道:“入夜不好行走,我们在岸上找个渔村借宿,明天天一亮在渡江。”
有打渔回来的渔民看着长长的队伍,犹豫再三还是上前询问道:“你们是不是想要找船渡江,你们来得太晚了,半个时辰前船就都已经停运了,你们要是想要到江对面去,得等到明天早上了,到时候才会有船。”
“我看你们人挺多的,有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要是没有的话,可以去我们村里将就一晚上,只不过,一个人得付五十文,不过包晚饭,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夏承盛上前:“小哥,这附近有没有客栈可以让我们住宿的。”
要是有别的地方可以入住,他们就不用进村打扰村民,流放队伍这么多人,进村怕吓到村民们。
渔民提着渔灯脸色有些尴尬:“没有的,我们这一带都不让开客栈的,你们要是想要住宿,就只能借助附近的渔村。”
夏承盛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想来跟他们一样过路需要住宿的人不在少数,要是能在渔民家借宿,也算是一份额外的收益。
要是有人在这里开客栈,那不就是跟他们抢生意,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肯定不行。
渔民看着他们不动,心下有些忐忑:“你们要不要跟我去我们村里借助,放心,我们要的价格真的很公道了,绝对没有乱收费,实话跟你们说,其他两个村子收的费用可比我们高多了。”
他还从来没有招揽过客人,以前他都是矜矜业业的打渔。
这么多人,他一家肯定住不下,分住在村里其他人家,想想就激动,一个人五十文,他可以从里面拿十文的抽成,这么多人,他一年克克业业打渔也挣不来。
其实他也不想招揽生意的,想到家里的情况,他也是没办法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夏家人肯定是想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的,可是眼下也找不到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他们家里有女眷,有孩子,只能跟着进村。
“我们一家跟你去村里休息。”
夏承盛又看了队伍里其他人道:“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