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残阳似火,给秦家那朱红大门勾勒出一道暖烘烘的金边,恰似为归家之人铺就的温馨路引。秦昊身着一袭略显破旧却满是故事的衣衫,背负行囊,脚步匆匆又略带拖沓,刚在门口现身,抬眸间,母亲那纤瘦身影便撞入眼帘。她早已按捺不住,身形如脱兔,发簪都被奔涌的急切震得微颤,几步跨到近前,双手似要嵌入秦昊肩胛,将他狠狠搂紧。
“昊儿啊,你可把娘的心都快揉碎了!你这一声不吭的就偷偷摸到山里去,娘就怕你有个闪失。”母亲哽咽着,话语被抽泣扯得断断续续,眼眶恰似决堤的洪口,泪水汹涌,顺着脸颊在秦昊肩头洇出一片湿痕,双手摩挲他周身,似在确认有无伤痛。
奶奶也慢慢走了过来,眼中也透着浓浓的牵挂,弯腰下去轻拍母亲后背,稳了稳心神,眼角泪花闪烁,嘴上忙道:“哎呀,孩子回来就好,莫哭坏了身子。昊儿,快和奶奶说说山里事儿,可遇着啥奇珍异兽啦?”
恰此时,秦渊与秦峰送完孩子们,大步流星迈入府门,衣袂带风。见此景,脚步戛然而止,目光“唰”地聚焦秦昊,满是好奇与期待。秦峰性子急,搓着手嚷嚷:“昊儿,你下次可别这么淘气了,你看把你娘和奶奶都担心成啥样子了,山里有吃人的女魔头,蛇虫鼠蚁无数,你看你还敢不敢在偷偷跑进去了。
秦峰还想要说,被秦渊打断道:能回来就好,也别动不动就吓唬孩子。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记着和家里人说一声,想去魔兽山脉爷爷带你去也可以啊!这次平安回来了,也别多想了,给我们说说进山后的情况吧!
秦昊挠挠头,把行囊卸在脚边,拍了拍尘土,嘴角上扬,眼中放光,开启话匣子:“在那魔兽山脉深处,迷雾缭绕得像层纱幔,我寻药时,先是碰上一只火红色的狐狸,那家伙可机灵了,浑身毛发光亮似火,在林子里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像道赤色闪电。我本想追上去,瞧个究竟,没准还能得张珍贵狐皮,可没承想,追着追着,就闯进了黑甲暴熊的地盘。”
秦昊皱了皱眉,绘声绘色继续道:“那黑甲暴熊,足有两人多高,浑身披着黑亮如铁的甲壳,每走一步,地面都震得直颤,它发现我后,‘嗷’的一嗓子,张牙舞爪就扑过来,熊掌挥下,带起呼呼风声,周遭小树都被扫断一片。我左躲右闪,好不容易寻着机会脱身,刚松口气,头顶又传来一阵尖啸,原来是只岩鹰盯上了我。”
“那岩鹰双翅展开足有三丈宽,羽毛黑灰相间,尖喙和爪子锋利得像寒光闪闪的利刃,瞅着我就像瞅着块肥肉,一个俯冲直逼而来。慌乱间,我瞧见一处山壁裂缝,赶忙钻了进去,才躲过一劫。出来后发现已经跑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本以为能消停会儿,继续寻药,谁知道,后来又瞧见对面山巅光芒闪烁,走到几百米开外一瞧,嘿,一株灵草在雷霆中摇曳着,周围灵气似要凝出水珠,我眼睛都看直了,正惊喜得心脏‘砰砰’跳呢,刹那间,好家伙,那乌云跟被惹怒的黑兽似的,滚滚而来,电蛇狂舞,一道天雷直直劈下。我们躲得远远的看着,过了一会也没见雷电在劈下来,我就悄悄过去想把灵药采栽下来。
谁成想我刚要碰着灵草,只感觉灵药上的雷霆电的我舒舒麻麻的,这我哪肯罢休,心里想着这定是天材地宝,刚伸手碰着灵药叶片,‘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劈下,我两眼一黑啥都不知道了,再醒,灵草就没影了,方圆几米连根草都没找到。
就在这时候突然串出一只雷豹,我随手一挡,手中就出现了一股电劲,与雷豹相撞。而且我感觉我的力量也增加了不少。”说罢,攥攥拳,似想抓住那股神秘力量。
众人听闻,惊叹不已,秦渊双目圆睁,拉着秦昊的小胳膊道:来过来让爷爷看看,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不对之处。就抱起小秦昊往演武场奔去,边跑边喊:“走走走,咱可不能错过这稀奇事儿,让大伙瞅瞅你这奇遇到底有多神!”
演武场火把被风扯得呼呼作响,光影摇曳,似也在急切盼着这场“好戏”。秦昊站定场心,演武场四周村中子弟早已围得水泄不通,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满是好奇与期待。秦昊深吸一口气,闭目沉息,俄顷,衣衫鼓荡,白发电弧“滋滋”乱窜,恰似银龙绕身。他猛地跺脚、挥拳,雷光“咔嚓”砸向石柱,石柱应声绽出蛛网裂纹,石屑飞溅。
“好家伙,有点门道!”秦峰扯着嗓子喝彩,那声音在演武场上空回荡。
秦渊则神色凝重,双手拢在嘴边,高声喊道:“昊儿,别藏着掖着,放开了施展,让大伙好好瞧瞧这雷霆之力到底有多厉害,可别辜负了这场奇遇!”
秦昊抹了把额头滚落的汗珠,咬咬牙,朗声道:“爷爷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绝不含糊!”言罢,眼神一凛,周身电弧瞬间暴涨,光芒夺目,如一轮烈日在演武场中上升起。他身形一转,双手舞动,数道雷光如利刃般切向场边的一排铜人傀儡,“噼里啪啦”声响彻云霄,铜人傀儡被击中之处,竟熔出一道道狰狞豁口,金属汁液流淌,滋滋冒烟。
就在众人惊叹之时,秦昊体内力量似脱缰野马,愈发狂暴难驯,他感觉身体似要被撑爆。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混着电弧滚落,牙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