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裸着上身,正用毛巾擦着半湿的头发,也不知他进来之前做了什么,胳膊上的肌肉还是充血状态,青筋凸起,肆意地展现着不同于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野性。
他的胸肌如隆起的小山一般,腹肌的形状也流畅又分明,鱼线丝滑地隐入军绿色短裤里。
云岁岁无法用语言形容眼前的场景有多么刺激,她的眼睛里好像长出了手,抚过所有她看过的景色,充满弹性的手感仿佛已经抵达了神经末梢。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矜持些,可目光就是移不开,甚至更大胆地朝某个地方看去。
部队发的短裤明明是宽松款式,却好像什么都挡不住似的,资本不可小觑。
顾钧的腿也很长,又长又直,却不是麻杆般细瘦,而是附着着强健匀称的肌肉,一看就充满了爆发力。
云岁岁抓着被子,咽了咽口水,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却仍是没移开眼。
索性破罐子破摔,就这么直勾勾看着,露的人都不害臊,她害臊个啥?
顾钧看到她那垂涎的眼神,唇角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他早就发现了,这大馋丫头不仅馋好吃的,还馋好看的……肉体。
虽然他早看惯了部队那帮小子光着膀子满训练场跑的模样,自己也经常是其中一员,也不觉得有啥好看的,但能哄自己媳妇高兴,又何乐而不为呢?
心里这样想,他面上却依旧一派镇定,明知故问道:“我今天晚上睡这,行吗?”
云岁岁撇撇嘴,“别的屋又没有床褥,你不睡这睡哪?顾副团这是想跟我分居了?”
顾钧不恼,语气反倒更宠溺了些:“怕你生气,不乐意看我。”
云岁岁眯起眼,似笑非笑道:“所以你就整了点儿我爱看的?”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能不知道咋回事?
没结婚之前,大夏天都恨不得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而最近这段时间,却是怎么露骨怎么来,怎么性感怎么做,每个动作都好像设计好了似的,真当她看不出来?
欲拒还迎可叫他玩明白了。
决定这么做的时候,顾钧没觉得多羞耻,可云岁岁说出来,他却一下子就臊了起来。
他没说话,好像不好意思似的,呲溜钻进被窝里。
进被窝的同时,把云岁岁裹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声音沙哑中透着欲:“那你爱看吗?”
明明是带着点引诱的话,偏偏他整个人都红透了,耳垂像要滴血,连眼角都透着红,可见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厚脸皮。
云岁岁故意憋着不回答他,他就把人搂得更紧了,眯起眼,嘴角向下透着冷意,“不爱看也没招,退不了货了。”
噗呲——
云岁岁笑得花枝乱颤,抹着他发烫的耳垂道:“好看,爱看,多来点。”
可是挺没羞没臊了。
顾钧也被她给带笑了,点她额头,“美得你。”
新婚小夫妻感情正浓,又都是精力旺盛的年纪,抱着抱着,就有了正常人都该有的反应。
云岁岁感受到了,心里顿时拉起警报,一巴掌拍出去,差点没把将近一米九的大汉拍飞,“我明天可有早课啊!”
顾钧被她紧张的样子搞得哭笑不得,有些自责地说:“上次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我真没想干什么,这样就已经挺满足了。”
他抱着心爱的人,眼里确实只有疼惜,其他的东西一点没有。
云岁岁知道是自己过于警惕了,不由放松了身体,轻轻地回抱住他。
抱了一会,她就不老实起来。
其实也不能怪她,主要是顾钧的保暖小毛裤有点扎人,扎得她的腿疼。
于是她腿拱了拱,又拱了拱,然后就不小心碰到了某处。
顾钧嘶了一声,按住她的腰,声音低哑:“别乱动。”
云岁岁瘪瘪嘴,“你说说你,长那么多毛干嘛?扎得我怪疼的!”
说着,她眼睛一亮,“反正咱俩也不困,要不我帮你褪毛吧?”
顾钧身上一僵,也顾不得自个儿的资本难不难受了,连忙道:“别,我困了。”
“骗人。”
云岁岁意有所指,“你明明精神着呢!”
顾钧:……
云岁岁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笑眯眯地去拿了肥皂水和剃须刀回来,磨刀霍霍向顾钧。
顾钧瞧着她兴致勃勃的模样,心中更无奈了,“一定要刮?”
“试试呗。”
云岁岁自信道:“我这双手,别的不说,肯定是不会刮伤你。”
大夫的手,那可不是一般的稳。
顾钧也认命了,主动伸出腿,视死如归,“来吧。”
云岁岁眼睛一亮,目光落在他的腿上。准确的说,是他的腿毛上。
她其实并不喜欢身上毛发过于旺盛的人类,但那些毛长在顾钧身上,好像又没那么碍眼了。
但,该刮还是得刮。
将肥皂水拍在腿上,打起泡,用刮胡刀呲溜一刮,那一条的皮肤瞬间白了两个度。
如此重复下来,很快,顾钧就拥有了两条光滑的小腿。
而云岁岁也确实像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