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岁和顾钧到大院的时间晚,邻居们都已经睡了,两人也没瞎晃,低调地回了家。
屋里的陈设和云岁岁走时没什么不同,就连顾钧挂在衣柜里的衣服都还是那么几件,剩下大半空间都空着。
在她走之前,里面原本挂着她的冬衣。
她忘记拿走的毛巾也挂在晾衣绳上,顾钧熟门熟路地打了热水洗好毛巾,拧干净递给她擦脸。
云岁岁接过毛巾,只觉得自己走了,但又好像没完全走。
等她洗漱完,又换了身旧睡衣躺到床上,顾钧才开始洗漱,顺便说起之前在病房里的情景。
云岁岁刚开始听就皱起了眉,“程英竟然没攀咬我?”
把问题引到她开的中药上,很难让人不怀疑是为了污蔑她,更别说两人关系本就奇差无比,按理说程英醒来后第一个怀疑的就应该是她。
可是对方竟然连提都没提她,怎么看都不对劲。
顾钧点点头,“我怀疑是有人给她递了消息,之前公安那边对她的监控并不严密,是沈银花闹事之后,才派了人二十四小时看守。”
“如果有人在那之前就用什么方式把消息留在了她的病房里,她醒来后看到也不是不可能。”
云岁岁点头,可惜,这年头的监控很少,医院里也只有重要的医疗器械和药品库房有传统的闭路电视监控,要用录像带的那种。
其他地方除非人为监视,否则很难搞清楚的知道什么人在什么时间进了病房。
顾钧又继续描述审讯时的场景,云岁岁越听越觉得违和,“总觉得程英和黄秀斌之间怪怪的,就不能是他们两夫妻之间产生了激烈冲突,不小心把孩子弄没了?”
“有这种可能。”顾钧肯定了她的想法,“但没有证据。”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黄秀斌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是绝对不可能承认他对妻子施暴的。
而程英是他的妻子,据说这次大出血伤了子宫,以后要孩子也有困难,这样一个无权无势还很可能无后的人,就算心中再恨丈夫,也必须维护他的前途,因为她要依靠丈夫才能活下去。
而且这种夫妻间的矛盾,即便在后世,认定为家庭暴力的流程都很困难,更别说现在了。
所以程英变成这副样子,无论跟黄秀斌有没有关系,最后结果都只会是无关。
“那王国京是挺倒霉,如果找不到程英指使他的直接证据,他八成会被判个故意伤害。”云岁岁咂咂嘴。
这话说完,却半天没听见顾钧的回应,她便问:“你说是不是?”
刚一抬头,就看见顾钧粘湿自己的毛巾,背对她脱掉衣服,拿着毛巾开始擦洗起身体来。
毛巾热气蒸腾,落在他的宽阔的后背和紧窄的腰间。
一整个冬天都捂在厚重的棉衣下,他身上的皮肤都白了一个度。
可这并不妨碍他肌肉那紧实流畅的线条,反而有种反差的性感,像一只优雅的豹子,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野性更令人着迷。
云岁岁眼睛都直了,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顾钧像是没听清她的话,侧身略带疑问地“嗯”了一声。
露出棱角分明的侧脸和和优越的脖颈线条,还有隐约可见的隆起的胸肌和腹肌。
云岁岁连忙捏住鼻子,生怕鼻血掉出来,心想:妈呀,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眼睛却是连眨都没眨。
很快顾钧就擦洗完毕,将毛巾洗好挂在晾衣绳上,然后又慢慢套上干净的背心,一步步朝床上走来。
云岁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他每个动作都看似不经意,实则欲拒还迎地展示着自己的男性魅力。
偏偏他又顶着那么一张冷峻端正的脸,好像一切都是看的人龌龊,和他无关。
云岁岁咽了咽口水,眼瞅着那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起来。
直到顾钧淡定地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无比自然地将她揽进怀里,她才猛然发觉,床上竟然只有一床被子。
睡都睡过了,连娃都有了,再推拒好像有点矫情。
可满打满算,他们也才只有过一次!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上发烫,闻着熟悉的清爽肥皂味,她咬了咬牙,顾钧都不尴尬,她尴尬个屁!
她心一横,直接拿手抱住面前的窄腰,整个人都钻进了顾钧怀里。
她最近丰满了一些,自然是浑身上下都丰满了,原本就有些份量的地方也更加有料,软乎乎地贴在怀中,让某人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滴血般的红爬上了顾钧的耳朵,云岁岁抬头,正好看见他绷着的喉结和紧抿的唇。
她突然玩心大起,伸出纤柔的小手,在对方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更结实了,特意练的?”
顾钧浑身绷得更紧,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沙哑:“别闹。”
云岁岁顿时笑得更加恶劣,嘴里吐出的话却像是在生气:“怎么,不就几个月没见,连碰都不能碰了?”
顾钧不敢看她,从云岁岁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睫毛抖了抖,“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