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回过头,就看到一个明媚耀眼的大美人朝自己笑,不由脸有些红。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声音不自觉放柔了,“那个,你是谁啊?”
云岁岁淡定道:“我是镇卫生所新来的见习大夫,云岁岁。”
小兵咳了两声:“你要想去也行,但是得卫生所这边办好手续,交到机关事务局,批下来后跟着军医院的车一起走。”
云岁岁点头表示明白,大眼睛期待地看向袁大夫。
袁大夫叹了口气,“行行行,你乐意去就去,我还能拦着你咋的?”
“但你可得全胳膊全腿给我回来啊,镇卫生所招个人不容易!”
云岁岁顿时笑开,“您老放心吧,我还得回来整理药呢。”
袁大夫摆摆手,给她办手续去了。
云岁岁把医疗支援志愿报名的申请交到军区机关事务局,很快上面就批了下来,嘱咐她准备好随身物品,下午就出发。
下午两点,第二波大城山的支援部队在军区总医院门前集合。
和上一次不同,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是医疗支援,护送灾区急需的医疗器械和医疗资源去大城山。
随行的还有军区总医院的医疗支援团队和岩市各卫生部门志愿参加的医护人员。
云岁岁将自己的物品都放进空间里,只随身带了个布包打掩护。
李文娟知道她要去大城山,担心得不行,拖着受伤的脚给她烙了酥饼,还拿了一罐蒜茄子和一罐辣白菜,让她路上吃。
云岁岁空间里有不少食物,部队也会给她们发行军物资和水,但是盛情难却,她也没有推辞。
她还带了新买的水壶,但没有装水,空间里有矿泉水和直饮水,等渴了再倒进去就行,不然太重了。
到集合地点的时候,正好遇见总医院的支援团队出门,他们着装统一,军装外罩白大褂,身背医疗箱,看起来整齐又神圣。
“诶,那个是不是沈银花沈医生,军区总医院外科一枝花?”
“没错,是沈医生,全国都找不出比她更完美的医生了,我不会认错!”
“我提醒你,你可别陷进去啊,我听说她早就名花有主了,就是之前来咱们县抗过洪的那个营长,好像姓顾!”
云岁岁回过头,就看见两个青年正痴迷地望着军医院的大门,手上提着带有医疗标志的布袋,应该也和自己一样,是自愿参加支援的医护人员。
这么一看,只有她最没有大夫的样子了。
两个青年跟她对上视线,便主动上来搭话,“同志你好,你也是去大城山医疗支援的吗?”
云岁岁点点头,“你好,我叫云岁岁。”
“你好你好,云同志,我叫唐志远,他是郭文,我们都是白山县卫生院的。”高瘦一点的青年爽朗笑道。
矮一点的郭文也腼腆地打了声招呼。
唐志远提议道:“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咱们一会坐一辆车呗,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云岁岁看他眼神清明,看起来不像有坏心思的样,便也同意了。
很快所有人员集结完毕,时间紧迫,司令员和宋政委只发表了简单的讲话,支援部队就准备出发了。
唐志远拽着郭文,“快快快,我看到沈医生上这辆车了,云同志快跟上!”
云岁岁:“……”
还是答应得早了。
然而唐志远和郭文早就跑上车了,根本没看见她的不情愿。
看着早跑没影了的两人,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上了车。
车是跃进130救护车,里面挤满了人,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沈银花,清冷雅致,高山雪莲般静美。
沈银花也朝她看了过来,随即眉头皱起,“怎么是你?”
云岁岁淡淡挑眉,“怎么不能是我?”
旁边的助理医师徐尖尖看她长得一副狐媚相,说话语气又不好听,当即翻了个白眼,“沈医生,这人谁啊?”
沈银花神情冰冷,“没谁,一个不按规章给患者胡乱用药的人而已。”
她甚至都不想称她为医生。
徐尖尖听了,张大嘴巴尖酸道:“不按规定用药可是会害死人的,这不是庸医嘛!”
车上其他医护人员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沈银花冷哼一声,没多说什么,却像是默认了。
云岁岁眯了眯眼,语气也冷硬:“沈医生说话可要讲证据,我用的每副药,都是严格按照药方来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胡乱用药?”
沈银花淡淡瞥她一眼,“是么?”
“且不说你那所谓的药方有没有科学依据,我只问你才学医多久,诊治过多少患者,就敢问都不问随便给人开药?”
她可是看过顾钧的随军申请,上面清楚地写了,云岁岁接触中医还不到两个月。
那些七老八十的老中医看病都是靠碰运气,拿野草树根当神药,更别说初出茅庐的她了。
“就是!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斤两,随便给人看病,简直是拿人命当儿戏!”
徐尖尖阴阳怪气道:“你不会以为细菌病毒跟某些肤浅的男人一样,见你有点姿色就被迷得晕头转向,能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