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中跑来跑去无处藏身,忽然看见门上有个竹筒,他突然笑了起来,对着上面喊:“老弟,我来了还不开门。”
吉无咎不知所以,看他对着空气说话,正纳闷呢,这门突然也说起话来:“元大人,是你么?”
元道中忙说:“不是我是谁!”
“快进来!”
话音刚落,门竟然开了,元道中和吉无咎赶紧躲进去,就见屋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贞天祥,一个是贞一平。
贞天祥走在前面,看见两人身上全是血渍,忙问:“元大人,您这是怎么啦?”
“哎,一言难尽啊!”元道中也不客气,随两人进了屋。
贞一平把门关上,分宾主落座,儿子贞天祥赶紧奉上茶水,饥渴的两人连干了三杯,才稍稍稳定心神。元道中看着吃惊的父子,笑了笑说:“真是渴坏了!对了,贞叔,你们怎么没走?”
贞一平长叹一声,揉搓着大腿拘谨的说:“我也弄不清到底是走还是留了!”
元道中感慨的说:“走吧!城里乱套了。”
“是呀!”贞一平也有些后悔没有听儿子的话,不如早点离开了。
贞天祥看他们身上都是血迹,就问他:“元大人,你们这是?”
元道中才想起来,赶忙解释说:“我来接德恒医馆的李庚寿父子,刚好碰见军兵欺辱百姓,就跟他们动了手。”
“没受伤吧?”贞天祥关心的问。
“没有!”元道中和吉无咎都如是说。
“那赶紧去后院洗洗吧!”
贞天祥带着元道中和吉无咎去打水洗漱,贞一平端出来一些吃食,让两人赶紧填饱肚子。
元道中微笑着告诉吉无咎,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言罢大口吃起来。
一切事毕,两人也累了,贞一平把他们带到里屋,胡乱在炕上一躺,呼呼大睡起来。
约莫过了不到两个时辰,门外胡同里开始叫嚷,原来是李家军和张家军打起来了,元道中和吉无咎跑出来一问,贞一平说:“蔡家被他们抢了,因为分赃不均动起手来。”
“看来是抢疯了!”贞天祥默默地说道。
元道中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对贞一平说:“贞叔,我看你们跟我们一起走吧,这样下去,早晚轮到你们!”
贞天祥也说:“父亲,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到哪没口饭吃!”
贞一平看儿子态度很坚决,也只得同意了,连忙收拾了东西,正要走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一阵砸门,几人无不惊呼:“来得好快!”
“贞叔,你在家吗?”
原来是田敬尧的声音,贞天祥连忙打开大门,田敬尧和樊邵叶跑进来一看元道中也在,慌忙拱手施礼说:“元大人,军兵们杀来了!”
“在哪?”元道中急忙问道。
樊邵叶说:“就在胡同口!”
田敬尧对贞一平说:“叔,我来告知你一声,我们要走了,你们也赶快离开吧!”
贞天祥拉住田敬尧的胳膊说:“你们去哪?”
“回老家乡下。”田敬尧解释说:“山沟里好些!”
两人说完便告辞了,贞天祥把他们送出门,回来拿了几个弓弩放在车上,对贞一平说:“我们也走吧!”
“关键是去哪?”贞一平急的直跺脚,他可没有老家,所以觉得无处可去。
元道中安慰道:“先行一步再说,实在不行跟着我们一起走。”
“那样真太好了!”贞一平是没地方去,要不然早走了。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犹豫了,贞一平坐上马车,贞天祥牵马前行,元道中和吉无咎随后,一起出了门,顺着胡同往街上走。
刚到胡同口,就碰上十几个军兵,元道中仔细一看不得了,这不是昨天晚上那伙黑虎营的人么?还在这附近逮我们呢!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贞天祥驾车往外跑,元道中和吉无咎往胡同内引,因为两人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一阵,体力充沛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追赶的军兵。
元道中和吉无咎都得了马,骑上便要走,才发觉这马不听使唤,怎么吆喝都不动,最后还是用刀背狠狠的拍了马屁股,它们才扬蹄飞奔。
高头大马跑的贼快,很快便追上贞天祥的马车,往北城而去。
刚走了半条街,一伙李家军迎面把路拦住了,他们看见马车就笑,这可比挨家挨户搜更直接,好东西都在车上呢!
贞天祥和贞一平拿出弓弩,对准李家军一阵射击,元道中和吉无咎也骑马上来一冲,军兵瞬间乱成一团,溃败而逃。
贞天祥哈哈大笑,没想到他们这么不堪一击,谁知道笑容还没有收住,又碰上张家军,七八个人将桌椅板凳堆到路中间,专等有人从此过,看来他们干了不止一次了。
这下不好办了,马车肯定是过不去的,贞天祥赶紧刹住。
元道中自是不怕,和吉无咎冲上来一阵搅和,打的张家军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贞家父子轻松而过。
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到达北城门,正好碰上刘正泰,他在河北等的焦急,一大早就赶来了,帮着百姓出城,身边已经倒下十几个军兵,张家的李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