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亨血气方刚,听见白马县有难,李伯雅可能遭遇不测,甚至凌辱,直气得他咬碎钢牙,挺枪就要回白马县。
元道中哪里肯放,留下刘正泰守护家人,他陪同秦世亨一起返回白马县,看看那里情况到底怎么样!
走到路上就看见很多从白马县出来的人,元道中拉住一位大爷问:“叔,城里情况咋样?”
老人背着一袋家当,伸长眼睛看了看元道中,无助的把手在脸前摇摆了两下,气力微弱的说道:“待不下去了,到处都在杀人!”
元道中看他干瘦如柴,眼睛红肿,身边没有个家人,就算逃出来了,又能跑到哪里去?
秦世亨不管这些,一心要回去找李伯雅,甩开步子直奔北门。
原以为李家军和张家军为了劫掠方便,会把城门关闭,结果贞天祥设计的机关消息他们根本搞不懂,只好派人把守,阻挡人们挟私逃离,谁料守门的也不傻,你们都去抢金银搞快活去了,留我们在这坐冷板凳,开什么玩笑?于是一哄而散,也冲进去了。
元,秦二人进城之后天已经黑透,白马县没有了往昔灯火通明的景象,幽静的像地府一般。
从北城往南走,没见一家是亮着灯的,也没听见一只狗敢叫唤,大门二门紧紧地关闭着。
突然,一阵嬉笑声打破了宁静,飘忽的火把割开夜幕,在微弱的灯光下,从胡同里走出来七八个军兵,背着战利品有说有笑,大摇大摆的横行在街道上。
元道中和秦世亨正好迎面撞上,为了避免纠缠,两人赶紧爬墙上房,躲在黑暗里。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两人的背后还有一伙军兵,也拿着火把巡街,只不过他们今晚还没有收获,也许是第n次出来发财,反正此刻手里除了大刀和长矛,就只剩下火把了。
一见面双方就紧张起来,生怕不是一路的,于是慢慢的靠近,等到看清了服装之后发现,果然不一路,一个李家军一个张家军,白天还打的你死我活,有不少战友都死在了对方手里,这会狭路相逢,各自抽刀警备起来。
元道中和秦世亨在房子上看的清楚,巴不得他们动起手来,可看架势双方都是求财,没有撕破脸的迹象,只是谨慎的对峙着。
秦世亨从腰里掏出来一根银针,对准一个军兵的腿扎了过去,这人身子一激灵腿一弯,正好砸在前面军兵的身上,前面这人也是紧张,以为后面的人催促他开始进攻,于是大叫一声冲上去,一刀就砍死了对面一个人,接着双方火把一扔,混战开始。
元道中看看秦世亨,心说这家伙学坏了,可看看胡同里血拼的军兵,也是活该!
不一会,后来的军兵人数占优,且没有金银背负,很快就把横行的军兵给全部干死,然后搜刮了钱财,拿起火把悄悄的溜走了。
两人下了房继续南行,一路上碰上不少拿着火把的军兵,还有的深入宅院之中侮辱妇女,被元,秦二人守住门户,翻进去或砍或剁,或刺或挑,杀了一路。
好不容易来到德恒医馆,却见门户大开,灯光盈院,人影攒动,难道?
秦世亨不敢多想,带着元道中走后门,翻墙而入。李伯雅带他进来过好几次,所以熟的紧。
到了内院李伯雅房门前,里面还亮着灯,秦世亨轻轻叩门,小声呼唤道:“伯雅,你在吗?”
李伯雅早已胆小如鼠,和母亲躲在房间里不敢跨越门槛一步,忽听见那久违熟悉的声音,连忙回应道:“是你吗世亨?”
“是我!”秦世亨激动的答道。
李伯雅赶紧开门,一头扎进秦世亨的怀里,闷声哭了起来,她真是太害怕了。
李母看见后面还有元道中,家里见过几次,所以快速让进屋里,关上房门。
“你们怎么进来的?”李母吃惊的问。
元道中轻声说:“从后院翻进来的,李夫人莫见怪!”
李母摇摇头表示不要紧,然后说:“外面全是军兵,受了伤来这治疗的。”
“李叔和伯贤还好吗?”元道中生怕外面的军兵用强,关心的问。
“还好!”李母虽如此说,心里仍十分不满,又加了句:“这些兵真是太跋扈了!”
元道中明白,没有个好的将军约束,嚣张跋扈会成为一种习惯。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大嗓门吆喝着说:“看看怕什么!”
李庚寿卑微的解释:“女孩闺房哪里能进,传出去还怎么嫁人?”
“怕什么!嫁给我不就行了!”大嗓门说的理直气壮。
“大将军!你不能进去!”李庚寿提高了声音说。
“这里还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说罢手臂一摆就把李庚寿推了个踉跄,径直走向李伯雅的房间。
屋内早就听得一清二楚,秦世亨守在门后,让李伯雅和李母躲在最里面,元道中站在他们旁边。
当大将军一脚把门踹开,刚走进去,就被秦世亨一枪扎进腰眼,用力一甩扔到了院子里。
李庚寿正急的拍大腿跳脚,心想这下完了,李伯雅能活着就不错了。可是没有想到,人影一闪大将军被扔了出来,躺在院子里直打滚,不一会吐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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