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井胡同收纳了很多外来人口,这在白马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关于制作守城的刀枪弓箭等器具,也是两天后慢慢传出来的,白马县的人已经彻底领悟了东西城门大关的原因,所以很多人都在盘算着是离开还是死守?
不过听曾经逃离白马县又返回的人说:全国都乱套了,到处都是逃难的流民,白马县城已经算是比较稳定的了,虽然几番围城之困,但是经过元道中的奋力抵抗,白马县完好无损,所以他们那一部分人是决然不会再离开,毕竟出去转一圈也是非常危险的,能不能回来都是个未知数。
人们想既然出去是九死一生,何不待在家里守护家园,而且县令亲自招募兵勇,县尉带头抵抗,也不是没有一点胜算,西邙山贼匪兵败不就是现成的列子吗?所以大家都渐渐放下心来,偷空跑去深井胡同看看刀枪硬不硬,弓箭软不软,木料够不够使。
贞一平也听到了不少消息,他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儿子贞天祥了,于是到处去找,终于在深井胡同见到了他,进去一看好家伙,连发弩已经成形了,搭上箭试了一下,力量大飞行稳,操作还简便,真是用心研究了,不过可惜啊,有些事情还得老子出马!
“哎,美中不足!”贞一平放下连发弩嘀咕了一句。
贞天祥一听这是话中有话啊,忙问:“父亲,哪里不足?”
贞一平看了看贞天祥和众人,严肃的说:“你这是要面对面的射箭?那消耗的不光有弩箭,还有人呢!”
“啥意思?”贞天祥问:“打仗没有不死人的。”
“是得死人,但是可以少死嘛!”贞一平神秘的说。
“怎么个少死法?”
贞一平哈哈一笑,说:“我的意思是,在城墙上建几个了望台,弓弩手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看得清射的远,敌人就算冲上城墙,也只有挨箭的份。”
贞天祥一想:对呀,我们本来人就少,唯一的优势就是居高临下,何不把这种优势发挥到最大呢?于是拉着父亲去县尉司找元道中。
元县尉听说贞天祥来了,以为是连发弩出了问题,谁知道他还带着他父亲,问清楚之后是连连称奇,这父子俩真是大功臣啊!说不定这次守城就靠他们呢!
贞一平也不藏着掖着,把自己的想法和建造了望台的概况一叙述,元道中觉得可行,一个了望台放四五个人,多放弩多备箭,只要有准头,是个女人都成。
元道中禀名武县令之后,开始在全城召集泥瓦匠,每百步建造一个了望台,长不过十步,宽不过五步,高三丈有余,往城墙上一立,果然看的清。
谁知道建造了将近一百个之后,砖瓦都用尽了,元道中心一横,拆房子!把没人住的房子都拆了,砖瓦不都有了吗?再说了,连木料都齐了,好用的做弓箭,不好用的当滚木,一举多得。
在元道中的运作下,白马县全民皆兵,大家都投入到建设白马县铜墙铁壁的洪流中,木匠做弓,铁匠打铁,泥瓦匠垒了望台,有马的当骑兵,没马的当步兵,臂力大的做弓箭手,瞄不准的专一扔雷石滚木,各得其所!
大家辛苦了半个多月,竟然没见有人来攻城,慢慢的人心就懒散了,有人故意说:“是不是紧张过头了?根本没人打白马县的主意!”
也有人说:“现在哪个县也不安生,他们不来是走亲戚的,万一突然来了,遭殃的还是我们!”
叽叽喳喳的东西公母乱说一通,元道中也有些纳闷,派去东城外探查的人每天都回来说,见不到任何军队的身影,难道梁胖子真的说动了李将军,不来白马县了?
不会的!元道中恨自己差点骗了自己,全国都在混乱之中,白马县不可能独善其身,这是老天给白马县准备的机会,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得好好利用。
再说了,就算葫芦寨的人不来,西邙山的贼匪也不会放过白马县,所以总的来说,白马县至少有一场大战板上钉钉,避免不了的,备战越早越好。
元道中视察完深井胡同,又跑来看秦世亨教练武艺,看完之后眉头紧皱,不完全是这些人笨,而是教的太复杂高深了,真正的杀招,也就是三两下的事,哪有两个大头兵打了大半天的,那这战场不得干到过年了?弄不好还一块儿包饺子呢,不行!不行!
秦世亨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对元道中说:“要是论长枪,我倒是有个必杀技!”
“什么必杀技?”元道中感兴趣的问。
秦世亨边想边说:“秦家枪里面有个枪法叫仙童拜寿。”
元道中没听说过,就问他:“仙童拜寿?”
“没错!”秦世亨又说:“这仙童拜寿其实就是压低身子出长枪,不管对方怎么出招,只要低头躲过一枪命中要害,往往能事半功倍!”
元道中一听觉得好,忙说:“那就成立长枪队。”
秦世亨一笑,说:“我已经安排好了,只是还没有向您汇报。”
“好好!”元道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诡笑着对秦世亨说:“你这一提醒,我想起来了,我师父曾经教过我一套刀法,叫瞎子剁肉,或许可以成立个大刀队。”
秦世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就问元道中说:“大人,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