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正泰几近要呜呼哀哉的时候,一声大喊把元道中叫了上来,其实元县尉刚刚打退西城门的贼匪,眼看就要登上城墙了,被刘正泰的一声绝望呼喊惊到,他不得不加快速度,在司空不来的烟袋杆举在半空之际,尚未落下来之时,元道中连忙把大刀当成飞刀扔了过去,直奔司空不来的前胸。
如果司空不来执意要打死刘正泰,只怕元道中的大刀也会扎在自己身上,到时两败俱死一起玩完。司空不来只好选择逃命,翻身躲过这致命的一刀,可是等他想再取刘正泰小命的时候,元道中已经赶到,一把提起倾倒的师弟,甩在身后保护起来。
司空不来暗暗吃惊,没想到他身法这么快,真正的高手不用试,一举手一投足,便知妙处,像元道中这种身手,能火中取栗刀下救人,是顶级的高人,看不出来的,切勿枉自动手,徒取其辱耳!
但对于自己,乃是有大仇在身的,虽然也看的出来,但还是要分个高低,见个输赢,死个人才能消恨,想到这里,司空不来紧握手中的烟袋杆。
元道中却并没有特别在意面前的司空不来,而是发现自己来的正是时候,眼前的城墙几乎被喽啰兵全部占领,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喽啰兵爬上来,再不把他们赶下去,让他们立住阵脚,西城门即使不被攻破,也一样陷落。
想到这里,元道中也不再寻找刚才扔出的大刀,而是双手抱圆,气运丹田,使出先天一炁功,他要力挽狂澜。
司空不来自然是不会给他机会,挥动烟袋杆就奔了过来,对着元道中的脑袋就砸,力道之大,用尽平生气力。
元道中早就看到了,在运功之时悄然闪身躲过,然后双掌一打,强大的掌力把前面的喽啰兵打的四散飞落,刚爬上城墙露个头的也被直接打飞,一下子就清空了一丈多的城墙,连司空不来都吓得急忙跳开。
柳学州正在扩展战果之时,被强大的掌风震撼到,他转身一看是元道中,没想到一年多不见功夫又长了这么许多,幸亏没有正面为敌,真是要小心小心,在意在意,司空不来啊司空不来,你倒是上啊!他心里这样想着,脚步却离得更远了。
司空不来虽然也心有余悸,但是报仇心切,正如柳学州所想,再次上来与元道中打斗,趁着他手无寸铁,猛攻猛打要他命。
可是,司空不来想错了,元道中的看家本领不在刀上,而是从童子身练起的先天一炁功,有万夫不当之勇。只见他双掌挥来挡去,将司空不来的杀招全部化解,而后双掌一合,再次打出,硬是把司空不来打飞三丈远,后尾骨正撞在城墙上。
元道中无暇顾及,毕竟满城的喽啰兵更重要,于是在他一番推土机般的操作下,无数个喽啰兵被扔下城墙,在坚实的土地上,像红色的月季一样绽放。
节节败退的官兵此时终于有了主心骨,士气瞬间爆棚,怒吼着冲向城墙上的喽啰兵,仅仅是浩天声势就把喽啰兵吓得腿脚颤抖,胆气全无,局势瞬间被翻转了。
柳学州不敢正面对付元道中,只能伺机远离,当他看见司空不来被打飞在地,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只要再来一下,他的幸福生活就要光临了,元道中啊元县尉,元大爷,你再卖卖力吧!
可是,元道中却奔向了喽啰兵最聚集的城头,打得众人落花流水。
哎!柳学州长叹一声气,真是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跑,元道中也靠不住,自己想办法吧!他偷眼一看司空不来,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嘴角的血像黏黏的口水一样流下来,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刚才坠落那一下,不知道伤势如何,虽然柳学州希望能要了他的命,省下许多事,但是现在他还活着,好好的活着,就还是他的顶头大哥,面子,是未来的要走的路,面子留的有多大,路就有多宽!
也罢!柳学州在目光相对的那一刻,急速的权衡利弊,然后不顾一切的奔向司空不来,大声说道:“大王,您没事吧!”
司空不来点点头,强忍疼痛,扶住柳学州的肩膀,试图站起来,这时他才发现,刚才元道中那一掌,真是太过刚强了,他感觉腰都要断了,后背起了一个大包,肌肉像发烫的狗皮膏药,糊在骨头上死犟死犟的。
强撑着站起来,司空不来疼的汗出不止,这一下虽然没有要他的命,但是也差不了多少,正是攻城的紧要关头,眼看就要胜利,却被死对头给搅和了,真是可恨!
柳学州可不管这些,趁元道中不在的空隙,他近乎抱着司空不来翻上城头,把他放在攻城梯上,顺着梯子滑下来,赶快背到营帐,找大夫医治。
其他喽啰兵一看主帅受伤先跑了,谁还傻傻的卖命,早就跟着下梯子,远离城墙,找地方钻去了。
城墙上的官兵一看大获全胜,个个欢呼雀跃,高举刀枪,蹦啊跳啊,喜不自禁。
元道中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看着逃跑的喽啰兵,心里一阵酸楚,虽然胜了,也是险胜,惨胜!
“师兄!”刘正泰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对着元道中说:“可惜让司空不来跑了!”
元道中一愣,西天圣德文武大王司空不来,司空不善的哥哥,这次攻城的主帅,就是那个小眼睛,长得跟司空不善差不多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