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没有输赢的战争,到处夹杂着权利,欲望,和私仇!历史上的战争,大多是这样,也有的,原本不是,后来渐渐的,也是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西城门外的喽啰兵已经吃过早饭,列队准备进攻,虽然没有战鼓声,但是心脏的跳动比战鼓还要凶悍,还要响彻心扉!
同样处境的还有城墙上的官兵,此刻的心情是矛盾且复杂的:急切期盼这场战争,因为想立功,混个出身,又不愿身先士卒,流血牺牲,因为那样,出身还有什么用!
喽啰兵们,大抵也是如此,但最终,都不会由得他们!
元道中站在西城门最高处,他在寻找司空不来或者是司空不善,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要是能够兵不血刃拿了他们两个,也许这场仗就打不起来,但是,谈何容易,他们的目的是白马县的财富,是老百姓的命根子,不撞个头破血流,吃个大亏,是不会放过白马县的。
从喽啰兵里出来一队骑兵,为首的身影很是熟悉,元道中想了半天,才发现原来是古大威,去灵昌县的时候见识过。他正比划着给其他骑兵说着什么,然后那些骑兵奔向南和北,元道中明白了,这是传令兵,和他城里的传令兵一样,骑兵真是太稀少了。
古大威说完之后,又回到了营帐,元道中断定,这里肯定是司空不来的中军大帐,我要是有一千骑兵,今晚夜里肯定闯进去,就算抓不到你,也必让你后退三舍。
不多时,大帐里出来了十几个人,元道中仔细一看,果然是司空不来,手里握着长长的烟袋杆,身边是柳学州,沈彦超,孟士彪,古大威,杨喜卓,这些人他都认识,后面还有庞云龙,刑士贵,崔冠杰,孔艳芳,李文凯等新秀,他还是第一次见,从这里就能看出,司空不来吸收了不少江湖壮士,已今非昔比,必须得小心再小心!
突然,元道中吓了一跳,司空不善呢?怎么没有见他人,难道他已经潜伏到城内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白马县可经不起他们内外夹击。
“正泰!”元道中急忙喊。
“师兄,我在这!”刘正泰急忙答应,他就在元道中身边,只不过看城外的喽啰兵入了迷。
“你看见司空不善了吗?”元道中问刘正泰说。
刘正泰也看了很久,经元道中一提醒,连忙去人群里寻找,但是并没有发现,只得说:“师兄,我没有看到,会不会留守在西邙山了?”
“有可能!”元道中喃喃地说道:“但也有可能潜伏到城内了。”
“我去搜捕!”
刘正泰说完转身就要走,被元道中叫住了。
“太晚了!”元道中走回来看了看城内的守兵说:“正泰,我看再放一些人守护城内大门要紧!”
“得令!”
刘正泰立刻传令,每个城门内再加五十人驻守,这样城下就有一百五十人了,就算司空不善冲出来,一时半刻也攻不下城门,城墙上的人稍微一相助,料无大碍。
喽啰兵渐渐地聚集起来,各拿刀枪棍棒,杂乱无章的散落在野地里,像唱庙会一样奇怪。
元道中没有看庙会的心情,他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一遍,看得见的攻城梯有五十个以上,并排起来西城就被淹没了,他忽然想起来,到了紧要关头,攻城梯比人更重要,因为攻城梯是有数的。
司空不来站在城下,面对着数千喽啰兵在喊着什么,人们时而欢呼,时而激动,高举手中的武器,恶狠狠的瞪着城墙上的官兵。
突然,司空不来大烟杆一挥,抬着攻城梯的人们兴奋的往前冲,跑到城下的时候往地上一扔,前面两个人抱住攻城梯的脚不动,后面的人拉住攻城梯一头的绳子继续往前跑,顺势将梯子从地上拉起像树一样直立,然后倾倒砸在城墙上,趴在城墙头上。
元道中的弓箭手太少了,原来只有二十个,后来增加到五十个,一片箭雨射下去,立刻被潮涌般的人群淹没,就像射到了水里,连个浪花都没有。
元道中急忙呼喊:“用石头砸!用石头!”
官兵如梦初醒,举起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石头,对着爬到一半的喽啰兵的脑袋就扔了下去。
真是解气,攻城梯就像一串糖葫芦,一砸一串撸到底,哭爹喊娘的喽啰兵歪在地上痛苦不已。
立刻又有喽啰兵补上来,迅速爬到梯子上,举起盾牌相抗,可是,小小的盾牌哪能顶得住脑袋大的石头,照样被砸的像苹果一样落满了地。
城门也没有闲着,早有一队喽啰兵头顶盾牌手抬树桩,冲向西门硬撞。城楼上的官兵发疯似的狂扔石头,像下了一场大冰雹,把负责撞门的喽啰砸的抱头鼠窜,跟没头苍蝇一样,那些跑不了的,直接活埋。
正这时,喽啰兵的弓箭手也到了,躲在盾牌阵里偷偷的往城墙上射箭,把许多举起石头的臂膀当成了靶子,数不尽的箭射向城墙,一股股的鲜血顿时崩流如注,城墙上也倒下一大片。
幸好以下犯上,势必要消耗能量,当箭射到城墙,锐势已减掉大半,对于那些年轻力壮的青年,在疯狂输出中竟毫无察觉,带着箭伤继续奋勇搬石头,卖力的往下扔。
元道中躲开箭矢,仔细观察战况,目前城墙无忧,只是城门有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