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中同刘正泰合力赶走司空不善之后,心里冷汗直流,因为他把人都安排在了城门口,生怕贼匪撞门,一下子涌进来,但是城墙上的力量太薄弱了,司空不善偷偷爬上来轻松入城,要不是刘正泰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元道中想了很久,决定将重要兵力上移,大部分人全部去守城墙,同时广布火箭手,一处告急,火箭一射,半个城都知道了。
那城门呢?
也好办!元道中早就命人在城门口搭上台子,用绳子捆上门板,门板后面全是石头,在城门破之前砍断绳子,石头就会把城门堵住,想进来也没那么容易。
还有骑兵,李万奇给元道中提供了三百多匹马,其中两百四十匹给骑兵队,昼夜巡逻,三十匹给传令兵,剩余的,做后备队调换使用。
元道中忙完天已经大亮,武忠廉县令听说西邙山的贼匪又来了,还爬上城墙,杀死不少人,吓得他茶饭不香,等到元县尉回来,说是赶走了贼人,又加固了防守,他才稍微宽心,拉住元道中一个劲的夸,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了。
西城外的喽啰并没有撤兵,反而杀狗宰羊,炊烟袅袅,这让元道中疑心司空不善真的逃脱了,这么高的城墙,他居然敢跳下去,还敢活着,真是见鬼了!
刘正泰看了半天,初步估算喽啰兵至少有五千人,自己城墙上还不到三千,又分散着围了一圈,真是寡不敌众,幸亏居高临下占尽地势,要不然,真没法抗衡了。
城外吃吃喝喝,城上列队观看,妥妥的吃播大戏,一直进行了一天,到了晚上,元道中怕他们再来个趁夜偷袭,干脆都住在了城墙上,任凭风呼呼的刮,一开始觉得凉快透顶,站得高看得远,风景无限,到了后半夜,又冷又饿。
饿都是被逼得,白天看了一天馋死了,晚上梦里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连猪蹄都啃上了,口水流了一地。
一夜无事,天亮后人们陆续起来,喽啰兵倒是不急,睡到大上午,又开始演一遍,都快吃腻了,也没收到攻打白马县的命令,索性过过财主的日子,逍遥的很!
晚上吹了一夜的风,清水鼻子横流,太阳一发威,热得没地方钻,一冷一热头就开始发蒙,站在城墙上不敢往下看,总想一头扎下去,吓得瞬间又清醒了。
这样的人,几乎占了一半。
元道中也凑合了一宿,几乎没合眼,他很奇怪司空不善竟然没有夜袭,难道是没有找到突破口?看来今晚要倍加小心了,大意总在疏忽间!
因为是白天,留下观察哨即可,元道中吩咐官兵撤下城墙,找阴凉的地方尽快休息,然后做饭熬菜,就地饱餐战饭,只要一声令下,随时能够投入战斗。
临近中午的时候,县令武忠廉跑来了,带了许多肉食,说要慰问官兵,人们都很高兴,终于也有肉吃了,士气高涨。他登上城墙一看,密密麻麻的喽啰兵不计其数,顿时心就被揪住了。
“道中,你知道吗?我祖上也是武将出身。”武忠廉对元道中说。
“是的,听你说过。”元道中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些。
武忠廉自然是因为感慨,当年祖上都是将军,何其风光,如今败落的干起了酸文人的官,不会进攻只会退守,躲在县衙里唾沫星子满天飞,哎!
“我要是能舞的动刀,也下去拼他一回。”武忠廉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爽脆的说。
元道中听完吓了一跳,幸亏你不会,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把你捞出来,于是赶忙说道:“大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武忠廉看着元道中说:“我只是说说。”
两人又看了一会,便走下城墙,武忠廉看看城外的喽啰兵,再看看城内的官兵,心里沉稳了很多,要是没有元道中这帮人,白马县估计都废了,现在倒好,势均力敌。
带来的慰问品都分光了,再待下去影响大家休息,武忠廉连忙告辞,元道中等送了再送,生怕他出事,嘱咐他呆在县衙,不要乱跑。
回去之后,武忠廉越想越憋气,男子汉大丈夫,都在前线奋勇杀敌,自己躲在“铁牢”里,何其懦弱!
思前想后,他终于打定主意,带人来找主簿毛福海,查阅县城户籍,继续征召兵勇,准备给元道中做些后勤工作,以减轻他的负担。
元道中确实忙坏了,他实在搞不懂司空不善到底在阴谋着什么,所以爬上城墙四处观察,从西门到南门,再到东门,北门,全部巡视了一遍。
其实,西邙山的喽啰兵大都部署在西门,南北延伸了半个城,东门更是无人。要说军纪也是涣散,吃喝玩乐了两天,既不攻城也不偷袭,好像是要醉生梦死,然后置死地而后生?你倒是派点人骚扰一下啊!
傍晚时分,元道中已经料定,今晚司空不善必来偷袭,他乐呵了两天,就是要我们麻痹大意,疏忽警戒,他再来个突然袭击,好一举成功。
做你的春秋大梦!
元道中传令四门最高级警戒,巡逻兵整夜不停,火箭军瞪大双眼,全面查看,火把火炬等物一应俱全,到时候只管拼命,城破了谁都活不成。
眼看城内的官兵都一级战备,激动的心凉飕飕,颤巍巍,等到刘正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