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中静静的听着,希望贞天祥能说出个大天来。
“好,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贞天祥看着父亲说,这家伙一下子就堵住了父亲的嘴,以后他甭想用这事责怪自己出什么鳖孙招,害的贞家香火不济。
贞一平点点头,元大人还在呢,赶紧的!
贞天祥便对元道中说:“元大人,我可以给你建两个城门,中间顶上建个密室,能够容纳一个人晚上住在上面,再给你拉一个传声筒,用暗语叫门,这样便万无一失了。”
元道中觉得好,跟兵符是一个道理,但还是担心的问:“为啥要建两个门?”
贞天祥哈哈一笑,说:“这样是避免外面的人搭梯子去抓密室里的人,用两道门把他隔起来,他就安全了。”
“这样好!”元道中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城门有两道门,真是稀奇事,但听起来好像很有用。
接着又问:“为什么要把密室建的搭梯子上那么高?”
贞天祥解释说:“这样是告诉密室里面的人,出来就是个死!”
是有点阴损!元道中刚想到这里,就听见贞一平说:“是有点阴损,但城破了都得死,这也不算啥!”
“爹,阴损的事我还没说呢!”贞天祥提醒道。
贞一平瞪着老眼问:“还有啥?”
贞天祥娓娓道来,说:“你想啊,这进密室的人也是血肉之躯,凡尘之人,万一动了邪念,还是容易坏事,依我说,钻密室的人,非得找那些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不可!”
“为什么?”贞一平比元道中还心急。
“因为可以把他们当人质,逼着钻密室的人守护好大门,不要动歪心思,城破即家破,无论老少,尽皆斩首!”
贞一平吓了一跳,吃惊的问:“城破了就把钻密室值班的人家里全杀了?”
“那你可不!”贞天祥小心的回答。
“若是值班的人并无过错,只是城门被攻陷了,也要杀吗?”贞一平不解的问。
“杀啊!”贞天祥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不行!”贞一平气愤的说道:“没道理!”
元道中还没说话,贞天祥就和老爹吵起来了,他说:“宁杀错不放过,如果没有铁的纪律,就没有铁一样的操守。”
“那不是逼着人反吗?”贞一平还是不认同这种说法。
贞天祥反而说:“这是逼着他不反,退路没有了,还反什么!”
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了半天,最后一致看向元道中,期待他评判一番。
元道中有些傻眼,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按道理说,他是不会这样施行的,毕竟天理人伦,功过是非,都不应该枉杀无辜,但是,比起全城百姓,干系大如天,但凡一点私心,必将万劫不复,何况军队中早已如此形成惯例,外出打仗者,父母妻儿均为人质,退降者可杀!
面对两种眼光咄咄逼人,元道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说了句:“待我回禀武县令再说。”
元道中走后,贞家父子怨眼相望,谁也说不动谁,都闭言不谈了,端起茶杯似喝似不喝,各怀鬼胎,一心等着元道中带话回来,看看究竟谁对谁错!
不多时,元道中终于回来了,贞天祥凑上来问:“元大人,怎么说?”
元道中看看他,再看看贞一平,忽然笑了,说:“贞叔,我看还是按照天祥的办法吧,守门之任重于天,马虎不得!”
贞一平摇摇头,他是没有想到,也或许想到了不愿承认,一脸哀怨的神色说:“元大人,如果城破了,与密室守班之人无关,也要杀么?”
元道中不好回答,沉默不语。
贞一平冷笑一声,觉得自己是真老了,连手也懒得拱了,扬长而去。
贞天祥知道父亲的思量,他的想法很直,但不能以对错判定,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对错,什么环境办什么事,只要目的是好的,些许手段,也是值得的。
元道中看着贞一平的背影,从昨天相识到今天的相悖,自己真是打了一场败仗,还将胜利者给气跑了,真是开了自己的先河,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盘算,将来一定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看守人质。
贞天祥本来想试探一下元道中,看是不是真心情愿找自己帮忙,所以躲着等他亲自去请,但是怕别人说自己托大所以也后退一步,在衙门口守着,是个意思就行了,不想他真的去请。如今自己说了这么阴损的事,明摆着是要得罪一批人的,流言蜚语下他们都会成为始作俑者,成为不近人情的大魔王。
既然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两人迅速研究如何施行,先修哪里,最初定的是先修西门,因为已经领教过了,西邙山的什么狗屁西天圣德文武大王最近声势又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卷土重来,这是重中之重,也是十分紧急的。
但是贞天祥反对,干嘛修好一个再修一个,如此耽误多少事,不如东西门同时开干,需要往返白马城的,就近走南北门即可,反正都不远,这样工期便缩短了一半。
元道中原本想修一个门试试看,不料贞天祥艺高人胆大,既然他这么有信心,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于是答应了。
贞天祥又提议了一帮人做监工